“林弦?”曼施坦因聽見這個名字猛地吸了口氣。
他沒法不震驚到吸氣,這個名字或許在學員的群體中很受歡迎,畢竟是代表著年輕與高效率的心理部女醫生。但在曼施坦因、施耐德這些教職階往上走的人群裡,‘林弦’這個名字直接與‘麻煩’掛鉤,沒有約等於,隻有等於。
因為這個名字通常和林年直接聯係在一起。
和林年扯上關係的事情永遠沒什麼好事,這是大部分真正懂得“內情”的秘黨成員公認的至理。
在不少人的眼裡‘林弦’這個人已經不再是所謂的“心理部教員”“秘黨成員”、甚至是“林年的姐姐”了,這個名字已經徹底在他們心裡成為了完全的政治符號,一種政治力量的工具。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在林弦進入卡塞爾學院的整整兩年內,除了心理部的富山雅史教員以外,沒有任何一個非學員的教職工與她關係密切,也就是成為典型意義上的“朋友”。
沒有任何一個熟絡秘黨體係運作流程的成年人願意走近這個女人的身邊,因為每個人都清楚,任何試圖接近這個政治符號的人,無論用意如何,都會在那一瞬間在高台桌上校董會的注視裡成為彆有用心的嫌疑者——隻是接近就會徒惹一身腥,更彆說去熟識,任何的結交都會為自己引來潛在的巨大麻煩。
甚至包括曼施坦因,作為林年導師的他也隻會在必要的時候和林弦做一些針對林年事務的交談,公事公辦這個詞被重視到了極限。。這些都佐證了林弦本身的重要程度和緊張程度,她的名字出現在任何非心理部人員日程安排表上都隻會是巨大的麻煩。
作為林年的導師,曼施坦因知道得比其他人多上那麼一些,他甚至清楚在執行部內專門有一個備用的緊急預案,當林弦這個個體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於生活意外、自然災害、自身病理性成因、自殺、他殺)確認死亡,富山雅史教員就會向執行部的部長辦公室撥打一個電話,講出暗號:“鐘樓倒塌了。”類似英國女王駕崩時的暗號“倫敦大橋倒塌了。”
過程聽起來有些像美蘇冷戰時期的諜戰片,但這也是為了確保在這個壞消息傳遞途中避免遭到任何形式的監聽,以被有心人提前得知確保並且以此來破壞卡塞爾學院的穩定,威脅校董會的安全。
至於是以什麼方式來破壞這份穩定和威脅到學院安全,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
現在‘林弦’這個名字出現在了一份‘ss’優先級的文件,更是校董會指名需要的文件中已經是曼施坦因能想到的最、最、最糟糕的事情了,比尼克鬆相關的水門事件都要糟糕。曼施坦因壓根不需要了解這件事情的詳情,他隻知道“校董會”“林弦”“機密文件”這三個詞聯係起來就已經糟糕到可以預先給某些人買棺材了。
但現在,他發現居然自己能做的事情,是進一步地了解詳情,看看更糟糕還能糟糕到哪兒去,比如預定的棺材到底要定幾口,什麼尺寸的。
“‘utero’?子宮?為什麼一份文件會取這種代號。”曼施坦因覺得自己從壞消息裡暫時冷靜下來了,先搞清楚這份文件的用以,以及林弦的名字和個人資料為什麼會出現在裡麵。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施耐德平靜地說,“你在大學時選修過《遺傳學原理和技術》嗎?”
“沒有你學過?”曼施坦因愣了一下。
“我也沒有。”施耐德搖頭,“但有關那份文件來源以及目的需要相關的知識儲備,我也隻是在了解到這件事後倉促學習過一些,既然你也沒有相關的知識儲備,我就不保證接下來能講得很清楚,隻能長話短說”
“額,你們說的是遺傳學的細胞學基礎,孟德爾定律及其擴展,伴性遺傳還有基因突變和基因重組類似的東西嗎?”古德裡安忽然說話了,這讓曼施坦因一下子就轉頭盯住了他,在老友目不轉睛地注視下他縮了一下頭。
“難道你懂?”
“《龍族譜係學》的專業挺雜的,我大學的時候倒是什麼都研究過,在校也在選讀旁聽其他教授的課”
曼施坦因感覺有些荒謬,沒想到三個人知識麵最廣泛的居然是這個戴紅睡帽的聖誕老人但細細想來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古德裡安一直在教授群體中不起眼是因為他沒有培養出優秀大學生,他的專業水平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去質疑。
畢竟在教授群體裡大家攀比的從來都不是學曆和資曆,而是手下帶出的新時代精英,有種上流圈子裡家長們炫耀的都是膝下成器成才的孩子的感覺但很遺憾的是古德裡安一直以來最驕傲的學生是芬格爾·馮·弗林斯,以前或許芬格爾風光過連帶著古德裡安也意氣風發過,但現在說實在的他沒鏟把土摸黑去303寢室把芬格爾扛出去填坑賣進後山,還在每年保著他不被開除權當是在濟弱扶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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