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稀裡糊塗地回到了帳篷裡,在進帳篷前掃了一眼外麵,的確有當初災後重建那味兒了,不少戴著紅袖章的搶險隊誌願者在校園裡來回奔竄的身影隨處可見。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英靈殿廣場前的大片開闊區域,四處都紮了不少帳篷,應該是給學生暫時的休憩點避免餘震後發生二次垮塌,隨處可見排成長列的隊伍,儘頭要麼是午餐的發送,要麼是集中體檢點,閒暇無事的學生們三五成群聚集在一塊兒攀談,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嚴肅。
「這次地震後校園的受損程度並不嚴重,但接近震中心還是有不少建築垮塌了,大部分都是上一次災難後沒有直接拆除而是選擇二度修補的潛在隱患建築,幸運的是沒有人為此出現太過嚴重的傷亡。「
緩緩說這話的林年進了帳逢後看見了夏彌和夏望,視線跟夏望那藍不溜秋的眼晴對上時,這小子眼睛一亮就要往林年這兒鑽,但衣服後領立刻被夏彌給扯住了,就像拎住了不老實的小貓的後頸皮。
「你們怎麼在這裡?「林年微微蹙眉。
「他跑出來想找你玩,然後我跑出來找她,然後我們就在這裡了。〞夏彌解釋得十分簡潔利落。
林年看了夏望一眼,似乎有些不太了解自己在對方眼裡是不是貓薄荷成精了,總覺得對方莫名其妙就對自己充滿了好奇心和好感度,難道他自己還有什麼孩子王的標簽他自己都不知道嗎?
「和你姐姐一起先回諾頓館,我有些事情要跟路明非單獨說。」林年從兜裡摸索了下,最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丟了過去,夏望接住後猶豫地看了一眼林年。
「再看就還給我。「林年淡淡地說。
夏望老實了,拿著棒棒糖跟著一臉無語的夏彌離開了帳蓬,雖然名義上他是夏彌的哥哥,但誰也沒把他真當是年長的那位,就連他自己大多時候都是小聲叫的夏彌姐姐。
路明非眨巴著眼睛看著這兩兄妹離開,看向林年問,「你為啥隨身帶著棒棒糖?還是草莓味的。〞
「這是你該關注的點嗎?」
「好吧,那我換個話。」路明非撓了撓頭試探地問,「為啥那孩子…夏望,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被執行部給監管起來了嗎?這樣到處跑不會出事情?〞
「現在是情況特殊期,按正常邏輯來講如果他是私自逃出監管區域的,那麼執行部必然會追責到底,因為這算是公然反了保密條約。但現在的情況是不可抗力,監管區域本身都已經不存在了。」林年右手貼著路明非的背帶著他往前走。
「監管區域不在了是什麼意思?「路明非沒理解。
「伊甸園,現在己經在昨晚那場地震中消失了,建築垮塌得很徹底,現在那裡已經完全成了一片廢墟,周圍的蘋果園都被掩埋了大半。」林年說,「邵南琴和夏望都算是跑得快的,諾瑪在發生地震的同一時間似乎就把他們房間的電子門禁給解除了,所以沒出什麼大問題。〞
「真的是見鬼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地震?我可不信,這裡又不在板塊交界帶。」路明非探著頭好奇心有些膨脹起來了,他雖然大夢初醒一問三不知,但身邊這位必然是什麼事兒都門清,問他準沒錯,
「就是有人想從冰窖裡偷點東西,然後被製止了。「
「我聽小師妹說昨晚諾瑪的警報通報的是「龍族入侵,,難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林年點頭,「昨晚警報那麼響都沒把你吵醒?」
「沒有,我睡覺睡得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路明非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咬死自己就是死豬投胎的。
林年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這種眼神讓路明非感到渾身不舒坦,因為對方真像是在審視自己身上到底能
割下來幾兩豬肉似的。
「能在‘君焰「釋放的衝擊波和熱量裡睡得酣暢淋漓,這不失也是一種才能。」林年單手拍在路明非的後背上。
路明非被拍得有些不自在,警覺地看了身邊的好兄弟一眼,又看了一眼麵前被帶到的地方帳篷裡其實真沒什麼東西,唯獨有的就是一張鋪著白床單的木板床,也就是現在林年和路明非麵前這張。
「乾…乾嘛?」路明非二度警覺,屁股肌肉繃緊。
「考慮過再躺一會兒嗎?〞
「實話實說吧,睡…睡不著了,我已經睡飽了,〞路明非狐疑地看了身邊的好兄弟一眼。
「噢,我隻是讓你躺一會兒,沒讓你睡。〞林年跟他對視。
「我沒事兒沒病躺著乾嘛?〞路明非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一下。
「給你檢查身體。」林年正兒八經的說道。
還沒反應過來,路明非就被撂倒在床上了,他第一反應就是拉住褲子,心想完他媽個犢子,同人男主竟是我自己,但可惜是論壇同人區男主。
但沒等來扒褲子的無情大手,他後腦勺反倒是被按住了,路明非還沒來得及心想這是什麼姿勢的時候,他就感覺渾身一股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肯定不是好了),這簡直就像是一股冷流從他的脖頸掃到了腳底板,讓他無端想到了案板上被水洗的豬肉,每一寸都被高壓水槍衝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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