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即將失控的舞台
英靈殿會議廳的大屏幕熄滅了。
針對林年是否是危險血統,是否失控,是否存在心理疾病的控訴都已經不用再聊下去了。
已經沒什麼可聊的了。
維樂娃·赫爾辛基作為證人出場已經算得上殺死了半場聽證會,人證、物證,多方口供對齊的情況下調查組很難在這方麵上翻出新案來,就算舌綻蓮花也無法再舉列出相關的更有利的指控。
校董會的確是卡塞爾學院的權力高層,但這並不意味著校董會真正地可以一手遮天,因為秘黨這個龐大的秘密組織是擁有著自己的黨章的,他並非憑空立起的君權神授、盲目崇拜某種神秘力量的邪教,他的確有著通過曆史和鐵血沉澱出來的核心思想以及綱領。
這意味著,如果有陣營立場作為區分,在混血種世界中秘黨將會是堅定的守序中立,起碼明麵上是這樣的。這代表秘黨這個組織的上下行事作風將會無限向己方的陣營立場靠攏,不遺餘力地去踐行社會期望,永遠做著被公理認為是正確的事情。
即使秘黨存在著混亂和錯誤,這些東西也是不能被抬到明麵上來的,若是他真的因為某種原因被暴露在了陽光下,那麼等待而來的必然就是撥亂反正。
即使犯錯的是校董會,既然這件事放在了台麵上來講,那麼錯的就必須是錯的,不能被所謂的強權顛倒黑白,否則這場聽證會將會開一個誰也負不起責任的頭。
法槌敲下,響聲令會議廳安靜了下來。
維樂娃·赫爾辛基已經離開了發言席,路明非留了下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回到旁聽席,而是站在了芬格爾和副校長的身邊,這是他所堅持的,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他手中依舊還抓著一些文件。
陪審團停止了低聲的討論,目光如常地看向格柵後的林年,敲響法槌的所羅門王視線淡漠地掃過調查組的帕西和安德魯,又掃過學院管理團隊,如果聽證會和大屏幕上的視頻一樣有著進度條,那麼他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
“看起來,我們對於受審人危險血統的指控大概是失敗了。”安德魯·加圖索開口緩緩說道。
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算是公開地承認調查組的失敗?芬格爾反正是挺樂的,還偷偷拿出一張紙巾挑釁式地對著安德魯·加圖索晃了晃,大概意思是讓對方有點誠意,挨打要站直,道歉要搖旗,沒衛生紙你今天穿的內衣是白色的也將就可以用。
安德魯頓了一下,語氣漸緩幽然地說,“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可以把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合理化,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錯的就是錯的,無可辯駁。”他看向秘書官點了點頭,“請把我們的證人請上來,我想她們應該也如約出席了今天這場聽證會。”
秘書官走向側門,拉開門,會議廳裡的目光集中過去想看看調查組還準備借什麼人打一把翻身仗,但在看到門後站著的女人後都麵露了疑惑,因為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她。
唯獨少部分認識這個女人的,比如芬格爾,臉色微微變了變,又偷偷把紙巾塞回了褲兜裡他覺得自己慶祝得太早了。
邵南琴在秘書官的引領下走向了高台下的發言席位,她還是略顯憔悴,但來時化過妝遮掩了幾分蒼白,多了幾絲血色,就像塑料花朵上的紅粉,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她看起來和這個肅穆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毋庸置疑的,她的確是一個理應出現在這裡的人,她的發言和舉證都將有著強大無比的效力,足以將原本已經站在天秤勝利一邊的學院管理團隊狠狠地踩進深淵裡。
所羅門王翻越秘書官呈上來的有關邵南琴的資料,在看到調查組提供的這些報告後,他的表情也漸漸地沉了下來,眉頭越皺越深——就算是他原本也大概以為這次聽證會到維樂娃·赫爾辛基揭露秘黨所作所為的這一步就該結束了,但卻沒想到真正的重頭戲居然被調查組壓到了最後才放了上來。
這份資料所陳述的一切報告都是屬實,這點毋庸置疑,因為這份資料幾乎經受了秘黨所有高層的會議討論,確認了裡麵的一切報告都是準確無誤的真實發生過的事實,沒有一絲被篡改的痕跡,實事求是的記實。
“芝加哥海港四代種逃逸事件。”所羅門王慢慢抬起頭來,聲音沉重,“你是此次事件的當事人之一,純血四代種借以融入人類社會隱藏身份的受害者?”
高台下,邵南琴抬頭,與那位威嚴的法官老人對視,輕輕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的名字。”
“邵南琴。”
“伱是否知道這場聽證會代表著什麼,你又是否能為你接下來提供的證詞負責?”
“是。”
“好。”所羅門王點頭。
秘書官拿起遙控器再度打開了大屏幕,屏幕上出現的畫麵是雨水流淌的水泥地麵,以及一雙黑色的鞋,不少人都意識到這是第一人稱的pec戰場錄像,在記錄中攜帶pec的專員正在一場暴雨中徒步前行,他在一片被大雨衝刷得水霧蒙蒙的集裝箱區中跋涉前行,手中提著一個銀色的狹長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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