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世紀中葉,那時候葡萄牙人在南亞的勢力逐漸沒落,新興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勢力則蒸蒸日上,並積極排擠葡萄牙人在南亞殘餘的勢力。當荷蘭人在南亞立足之後,很快地就想涉足馬爾代夫群島。然而印度馬拉巴爾的海盜卻成為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那時候,印度洋上有著一個神秘的尼格羅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大量的黃金,通過貿易點出售後購置了整整30艘加萊船,組成了一個海島艦隊,一度在馬爾代夫群島燒殺搶掠奪。”
“東印度公司為了徹底占據馬爾代夫的貿易航線,投入了大量的艦隊才終於清洗了這群海盜,據說那群海盜不僅裝備資金充足,甚至手中還握有被‘詛咒’的海上神器,在跳幫戰的時候海盜就像被大海‘詛咒’了一樣刀槍不入,手持奇怪的武器,而那位海盜王,則是自詡不死之身,據說可以硬吃火銃齊射屹立不倒,給東印度公司的艦隊帶來的十足的麻煩。”
“既然正麵作戰難以為繼,東印度公司選擇了封鎖戰術,以斷水斷糧的方式阻止這群海盜靠岸,同時禁止任何人和這群海盜貿易,再加重火炮和艦隊的數量將海盜的艦隊群圈而不攻,硬生生靠公司本身巨大的體積堆垮了這群海盜。”
“然而在最後追逐海盜主艦的時候,那個自封為海盜王的印度男人頂著火炮,帶著整整一船的黃金召喚來了一片海風暴,連人帶船一起消失在了風暴之中。”
林年和路明非對視了一眼,又是海風暴,又是黃金。
“當時追逐那位海盜王的東印度公司船員們都聲稱,那位海盜王駛入了那片風暴裡,而風暴中屹立著一座有著巨大山峰的島嶼!那位海盜王一路拋棄黃金到大海之中,發瘋了一樣掌舵朝著那座神秘的島嶼駛去。在風暴的狂吼中仿佛有某種巨大的生物藏在大海中嗡鳴,所有追擊的東印度公司的船員都受到了震懾,渾身麻痹,認為這是超自然的力量,出於對未知的敬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位海盜王消失在風暴裡。”
路明非的表情有些微妙了,而林年則是一言不發地繼續聽。
“事後東印度公司認為,海盜王用來置換艦、招籠人手的黃金都是出於那個風暴中的神秘島嶼,有人認為那是傳說中的‘金銀島’,也有人認為那是魔鬼居住的‘失樂園’,但之後大多數聲音都統一了起來,認為那是傳說中的‘亞特蘭提斯’,鋪滿了金銀的神秘之地,在那裡有失落文明的寶藏,同時也受到了超自然力量的守護。”
“風暴,黃金?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林年問道。
“我們相信在印度洋上一直籠罩著一片風暴,它無所定形,不受洋流和氣候的影響,傳說中的亞特蘭提斯就隱藏在那片風暴之中。”安娜緩緩說道,“而黃金,就是召喚它的媒介,直到今天印度洋上的許多海盜都相信著黃金能喚來風暴,而風暴則可以帶來更多的黃金,那座亞特蘭提斯就是一座金山銀山,隻要能登陸那座島就能享儘榮華富貴,並且還能有機會和那位傳奇的海盜王一樣得到不死之身。”
“所以,這位巴巴羅薩其實是海盜出身的?”林年聽得懂安娜一直的暗示,看向這個紅胡子英國男人。
“我更願意稱我的職業是海上自由貿易者,我們帶來死亡,海上的羔羊們用金錢從我們手中購買生命。”巴巴羅薩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顆花紋好看的金牙,林年多看了一眼他那顆金牙齒。
“但,黃金喚來風暴,其實隻是一個傳說,真正的亞特蘭提斯和那片風暴根本和黃金沒有相關聯,不少人嘗試過用黃金來召喚風暴,結果他們得到了什麼?還不是一根根金條沉進大海裡,重複著無意義的打撈和拋棄的行動。”安娜搖頭說道。
“nananawrong”巴巴羅薩忽然開口,打斷了安娜,搖著手指頭,“安娜小姐,黃金喚來風暴是真實可信的,那些向大海投擲金條然後再打撈的人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他們沒有找對‘地點’,其次那些人沒有真正的‘獻祭’之心,並且最關鍵的‘時間’也完全對不上,天時地利人和必須麵麵俱到,否則亞特蘭提斯是不會輕易向人揭開她神秘的麵紗的。”
“巴巴羅薩先生堅信,隻要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抱著誠意投下不可回收的大量黃金,就能喚來那片隱藏著亞特蘭提斯的風暴。而不知原因,他也堅信隻有他自己得到了那個準確的時間和地點,所以準備將行動付諸行動。”安娜看向林年解釋說,但她那搖頭以及複雜的表情,很顯然是認為這種做法是極度愚蠢的,可礙於這位疑似海盜的紅胡子男人的威懾又不敢表現出來。
“既然他那麼篤定黃金能喚來風暴,為他打開通往亞特蘭提斯的道路,那為什麼還願意花費口舌跟你掰扯呢?而不是直接打發掉你,或者乾脆點殺了知情者的你。”林年淡淡地問道。
這個問題讓桌上的氛圍驟然一滯,那位海盜巴巴羅薩先生表情也微微一僵,安娜則是輕聲說,“我勸說巴巴羅薩先生總得有兩手準備,否則在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之後,卻得來無法接受的功虧一簣是很打擊人的自信的。這時候如果有一個pnb可以選擇,會讓人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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