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躲開!”
“小心後麵他的擺拳!”
“彆跟他硬碰硬!繼續放他風箏!打他蛋!打他蛋!”
山穀之下,激烈的戰鬥依舊在繼續,曼蒂和路明非成為了這場戰鬥的看客,為自己這方的鬥士呐喊助威。
青銅禦座與青銅禦座的使用者相互角力就是這種持久拉長戰術,在雙方韌性都接近的情況下,想要快速分出勝負隻能是技巧上的絕對碾壓。
零在格鬥技巧上的確是集百家之長占據了很大的優勢,野人部族之中的戰士穆蒙平時很多情況下的戰鬥都是建立於和大型的龍血混種進行廝殺,也就偶爾在族內和族人對練的時候有過pvp的過程,整體的技巧和經驗差了零一大截。
穆蒙即使通過了血統精煉技術拔高了自己的上限,卻依舊沒法完全地在麵板數值上碾壓零,達到以力破巧的程度,這就導致了零現在幾乎是在戲耍穆蒙,每一次的貼身纏打看似驚險到觀戰的路明非一身冷汗,但實則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樣下去分不出勝負啊。”路明非目不轉睛地盯著山穀內纏鬥的零和穆蒙,有些犯愁,即使零更加靈活,技巧也更加老道熟練,可破不了防也不是個辦法。
他注意到那個名叫穆蒙的戰士已經開始逐漸開始拆解零的行動了,對各種飛身膝頂都有了可靠的防禦,從一開始麵板優勢隻能被動挨打,到現在的可以開始逐步在防禦的過程中組建有力的還擊,倘若在鏖戰一段時間之後零的體力先行一步下降到一定閾值,到時候誰勝誰負真說不一定。
“不,看這個情況,像是小公主要贏了。”曼蒂坐在一顆大石頭上倒是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路明非有些不解,就在他想問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就傳來了咚的一聲跪地的聲響,他兀然轉頭過去就見到那穆蒙左腿跪地,而那膝蓋的地方居然刺出了一根蒼白的骨骼。零左腿踩在穆蒙的曲起的右腿,一個後翻身一腳就踹在了那堅硬的下顎,將半跪著的青銅戰士蹬地臨空飛起了一些再重重地後背著陸。
“青銅禦座的確可以強化身軀達到堅不可摧的效果,但如果對手擁有同樣或者相近的硬度的時候,就無異於是錘子和錘子互相砸擊,那麼想要提前分出勝負自然就得耍一些小手段。”曼蒂說道,
“一把刀,一個錘子,一根鋼筋,總有脆弱的節點,如果雙方的硬度是相同的,那麼攻擊對方的軟板處就行了,膝蓋、脖頸、脊椎,從一開始零就是衝著那些脆弱的地方下的手,一次不行就兩次,硬度相同的情況下多試幾次總能提前破防。”
山穀之上觀戰的土著們見到穆蒙左腿的傷勢都幾乎目眥欲裂,不敢相信他們的戰士居然會被打到如此狼狽,而擊敗穆蒙的甚至都不是路明非或者林年這種怪物,而是一個看起來就沒什麼威脅性的嬌小女孩?
但即便如此,山穀上的這些土著都沒有去插手這場戰鬥,就算穆蒙陷入了劣勢,那些同僚也依舊死死抓著手中的長矛,守望著這場戰鬥等待結果。
這種現象倒是不難理解,如果說這裡是他們專門獻祭所謂的“戰鬥”給他們信仰的神明的話,那現在穆蒙和零在山穀之中的戰鬥應該也算是在被“神”注視之下進行的吧?以這些土著的信仰來看,擅自插手這場戰鬥就等同於褻瀆神靈了。
被踹翻在地的穆蒙爬了起來,看向不遠處的零,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明白自己的機動性已經徹底廢掉了,接下來的戰鬥隻會完全處於被動,算得上是凶多吉少的情況。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頹勢,反倒是凝視向零的膝蓋,一言不發。
零看著原地不動的穆蒙,開始繼續向前準備進攻,但往前多踏了兩步卻忽然踉蹌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腿膝蓋,發現那青色的關節上不知何時已經正在流血了,鮮血順著緊繃的小腿一路滑落到腳底。
“看起來不斷地用同一個地方進攻還是會造成不小的損傷啊。”曼蒂見到零小腿上的血跡,即使是背麵也大概猜到了零的膝蓋出問題了,“但問題不大,這場戰鬥零基本已經算是贏了,想進一步確定勝過的話,大概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用膝蓋受一定程度的傷來換取擊敗這個尼伯龍根中土著的最強戰士,怎麼看都是零完勝了,可路明非不這麼想,他見到零小腿上順流而下的鮮血時,就準備叫停這場戰鬥了。
管他勞什子神明,再打下去傷重一些這地方可沒醫生幫零接骨頭,他也不想看見探戈跳得那麼好的女孩杵拐杖坐輪椅。
可就在路明非準備向前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身上的氣勢都為之一沉,眼中露出了危險的目光,抬頭看向了天空,又或者說是遠處一座山峰的方向。
一旁的曼蒂倒是沒注意到路明非的神態,依舊悠然地說道,“你真不去攔一下嗎?雖說小公主尊嚴很重要,但尊嚴換一條跛腿怎麼看都不劃算吧,還是說你盤算著要等小公主腿傷了後每天都公主抱攙扶照顧人家刷刷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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