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沃德島右側的沙灘邊現在已經和之前路明非所見到的完全一樣了,這裡進行了徹頭徹尾的大改造,印象裡滿地的死魚死蟹全被處理完了,坑坑窪窪的沙灘全被小型的挖沙車壓平,到處都擺滿了椅子和點燃火的油桶。
路明非扶著零從小道走上鬆軟的白沙灘上,燒烤和酒精的氣味就順著音樂一起飄了過來,遠處篝火已經升起來了,看得出來酒店經理下定決心要辦一場讓每個遊客都印象深刻的篝火晚會,木頭搭建的篝火平台高度足足有三米還要高,點燃之後火焰熊熊地冒上天,照亮了一大塊沙灘的區域,照得沙地上人影幢幢。
在篝火的不遠處還搭建了一個臨時的木製吧台,服務員迅捷地將每一桌露天座位上客人的酒裝在托盤裡送過去,在沙地上到處都坐著島上來自各地的遊客,喝著酒互相聊著天,氛圍很不錯,符合路明非對篝火晚會的一切幻想。
音樂聲是從吧台旁傳來的,那裡聚著一個酒店自己的樂隊,充滿風情的手鼓有節奏地拍打著,吉他以及鍵盤手都赤裸著上身帶著個草帽,臉上畫著熒光的彩繪。主唱是個充滿墨西哥味的大胡子,同樣赤著上身掛著個木吉他唱著一首很慵懶的歌曲。
路明非不太聽得懂他在唱什麼,不像是英文也不像是日文,更不是韓文,除了這幾個語言外的歌曲,對於他來說都是小語種歌曲了,但不妨礙這樂隊水平不錯,的確將氣氛給營造了起來,不少遊客已經開始圍繞在篝火周圍順著酒精的麻痹以及火焰的溫度開始跳舞了。
篝火派對入場口的工作人員見到路明非和零走來,麵帶微笑地迎接了上來,檢查了他們的“門票”,也就是在路上隨處撿的兩根木柴,示意路明非和零一起走到了篝火前,在其他互擁跳舞的人們見證下,把木柴給丟進了火堆裡,隨後迎來一陣莫名其妙的歡呼。
路明非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些人看向自己和零的目光為什麼那麼奇怪,結果餘光看見篝火照耀著的自己和零的影子,由於他的借了一隻手給零搭著走,在不清楚狀況的外人眼裡看起來,路明非這動作就顯得相當紳士,就像是正式舞會引著引以為傲的女伴出場的紳士。
零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路明非隻覺得臉有些燒,但又不好表示什麼,口乾舌燥地想找點東西喝一口,然後後腦勺就被一顆衛生球砸了一下,衛生球順著他的腦袋翻了過去落進篝火裡化為灰燼。
他回頭就看見不遠旁邊坐在一張小圓桌前的曼蒂左手拿著整整一瓶杜鬆子酒正在仰頭對瓶喝,在她旁邊,林年也躺在一張椅子上,雙腿微微岔開著正對著篝火,腳邊沙地上的冰桶裡插著一支不知道什麼牌子的香檳,倚靠在扶手邊上的手裡握著的一支香檳杯裡還剩著一小半的酒,想來是已經喝過一輪了。
這貨倒是閒情逸致,同樣也是滿口屁話。
“不是說不來的嗎?”路明非搭著零走到了跟前看著不知道多早就來了的家夥吐槽道。
林年微微側頭,倒是也沒說什麼,左手在桌上攬了兩個空杯子推向了曼蒂,曼蒂把才吹了一口的杜鬆子酒從嘴邊挪開,擦了擦嘴角,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路明非和零,順手就把兩個空酒杯倒滿了,示意路明非和零拿走。
路明非拿了一杯,一旁的零也端了起來,但盯著酒杯裡漂亮的杜鬆子酒卻沒有立刻喝,大概是在思考裡麵有沒有混有曼蒂對瓶吹留下的口水。
就在路明非準備給零找椅子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相當有眼力見地抬了兩根椅子過來擺在了桌旁邊讓兩人入座。
“吃的。”曼蒂拍了拍桌子,“你的好兄弟專門給你點的,知道你睡醒了會到處覓食。”
路明非立刻被桌上擺放著的鐵盤裡的燒烤海鮮吸引了,大章魚,鐵板烤魚,甚至還有手撕羊肉,配合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素菜以及花花綠綠的調料,怎麼看怎麼開胃,這些東西基本沒怎麼動過,全是給他留的,不由讓他喜出望外了起來。
“還有人呢?”路明非扯了隻羊腿咬了一口沒嚼幾下就混著杜鬆子酒吞進了肚子裡,掃了一眼周圍沒見到女劍仙。
“你覺得她像是合群的人麼?篝火晚會這種東西,怎麼想都和她不搭調吧?”
曼蒂搖著酒瓶裡見底的酒液,篝火照著她的臉頰微微有些酒紅,時不時看一旁躺在椅子裡握著香檳杯側頭看海發呆的林年。
“她現在不是已經嗯,很和善了嗎?你確定不是你排擠她,沒跟她說我們在這裡麼?”路明非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
李獲月在亞特蘭蒂斯島嶼上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起碼算得上是可靠的盟友了,雖說不知道她跟林年現在到底是怎麼個關係,但好歹沒一言不合就拿劍禦對準他們不是麼?
“你不如直接說被馴化了。”曼蒂喝得臉紅紅的,啥話都敢往外蹦,林年倒是懶得管她。
躺在椅子裡乾海鮮大餐的路明非就有些感慨,看向一旁的林年覺得自家哥們兒也真是牛逼,這可是正統的“月”啊大哥!這都能誘拐走的嗎?你這魅力該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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