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應對政策,四人關掉洗手台的水龍頭,魚貫而出。
等回到酒桌後,眾人發現舞池的表演場子裡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藝伎,身著黑色底子藤花刺繡的大擺袖,腰上係著金色底子的腰帶,端莊美麗,二樓上坐成一排的樂隊演奏起了傳統的三味弦。
美女相伴的犬山賀也不意外林年等人回到了酒桌上,微笑著引領各位坐下繼續喝酒遊戲,並且熱絡地介紹起了現在舞台上正演出的名為《藤娘》的藝伎舞蹈,歌舞伎這種劇目必須要了解背景故事,否則完全不知道在講什麼。
看犬山賀認真地給他們講解日本傳統文化,路明非也不好一下子打斷,隻能耐著性子等這場藝伎表演結束,四人給予掌聲之後,路明非正要開口,犬山家主就忽然抬手招來那位京都有名的藝伎到近前,看向林年等人興致勃勃地詢問,“現在時候正好,要不要陪我們的藝伎小姐玩一兩把日本傳統的小遊戲?”
“呃,什麼遊戲?”路明非下意識問。
“日本藝伎座敷遊的一種小遊戲,本地人叫做:金毘羅船々,是從京都祗園流傳開的遊戲。”喝到臉頰微醺的犬山家示意藝伎小姐姐將一個金色的橢圓小物件拿了上來放在酒桌上,“舞子,替各位客人簡單介紹一下這個遊戲的玩法吧!”
被喚作舞子的藝伎小姐用流利的英語給幾人解釋,這個名叫金毘羅船々的遊戲很簡單,將一個酒瓶托盤放在桌上,彈三弦的樂師開始彈奏,藝伎會唱起傳統的歌謠,根據節拍兩個人輪流出手把手放在置於中間的酒瓶托盤上。
如果酒瓶托盤在桌上,手要比出布,但如果酒瓶托盤被對方取走,不在桌上的話,手就要比出石頭。出手回合,任何一方出手都可以選擇抓走桌上的東西,但下一回合需要放回來,最多連續拿走三次東西。
雙方交替出手,直到一方違背了以上的規則即為一方失敗。
具體來看的話失敗的條件有三個:
1:桌上存在東西的時候,下意識握拳出“石頭”放在了那個東西上。
2:桌上不存在東西的時候,手掌張開出“布”覆蓋在了桌麵上。
3:連續第四次拿走桌上的東西。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比反應的小遊戲,祗園那邊的藝伎表演店裡基本都有這種遊戲場合,樂於叫遊客上去和藝伎互動,贏了的話會得到小禮物,輸了的話就得喝一杯酒。
“愷撒君想要試一下嗎?我們的藝伎小姐姐可是很厲害的哦!”犬山賀微笑地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愷撒。
“我麼?嗯,可以試試。”愷撒斟酌了一下同樣微笑著同意了,起身走了過來挪了一下位置和那位藝伎對坐,兩人中間放著那個木質的,和拍鈴差不多大小的橢圓酒瓶托盤。
“既然是遊戲,那麼自然要一些彩頭,那麼乾脆就罰酒吧!輸家自罰一杯烈酒怎麼樣?”犬山賀拿出了一瓶沒有標簽的燒酒,看向愷撒詢問。
“我沒有問題。”愷撒表示自己沒有所謂,隻是罰酒他還算輸得起,而且剛才洗手間裡他們的策略正好就是打算把這張桌上的所有人灌酒灌到不省人事,應該說這種懲罰正合他意。
“那麼遊戲就開始了。”犬山賀拍了拍掌。
二樓上三味弦彈奏起一首名叫《金比羅船船》的日本民謠,這也是這個酒席助興遊戲的指定樂曲,藝伎開始把手張開放在了橢圓的木質托盤上,隨後示意該愷撒出手,愷撒也有模有樣地把手覆蓋上去。
然後第二輪藝伎出手把木質托盤拿走了,愷撒按照規則握起拳頭放在了托盤之前的地方,藝伎微笑地衝他點了點頭放回了托盤表示做的不錯。
一旁觀看的幾個犬山賀的乾女兒也在隨著節奏拍掌,引得路明非和林年三人也跟著打節拍。
可拍著拍著,遊戲之中的愷撒臉上的微笑就緩緩淡了下來,因為他發現節奏越來越快,他和藝伎輪番出手從一開始的兩秒一拍,漸漸加速到了一秒一拍。
鼓掌跟著節奏的林年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很明顯這是上麵彈奏三味弦的樂師在有意的提速,或者說這個遊戲的精髓就在此,如果是正常勻速一直輪番出手,那麼估計玩到發困也結束不了一把,所以雙方出手的速度是在逐漸攀升越來越快的,直到後麵誰在高壓的情況下主動犯錯遊戲就麵臨結束。
漸漸的,遊戲的速度已經快到1秒兩拍了,即1秒鐘的時間,愷撒和藝伎就已經完成了各自的一輪出手,而這個速度還在上升。
直到第三十三輪的時候,愷撒下意識一巴掌拍在了被拿走托盤的空桌子上,然後看見對座的藝伎拿著木質托盤對著他笑眼盈盈,這也意味著他輸掉了遊戲,因為在桌上托盤被拿走的時候是該握拳出石頭來代替那個托盤放在那裡。
“厲害。”愷撒點頭服輸,然後在藝伎小姐姐的侍奉下飲下那杯犬山賀倒好的燒酒。
在燒酒入口的瞬間,愷撒忽然頓了一下,然後看向犬山賀一旁榻榻米上立著的沒有任何品牌和標簽的燒酒瓶,隨後麵無表情地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儘,倒置酒杯以示自己沒有逃酒,迎來了所有人的鼓掌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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