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港區的六本木擁有兩條地鐵線路,日比穀線和大江戶線,但現在兩條線路都停運了,所以本部四人小組是坐著出租車來到六本木的土地的。
在出租車的時候,林年對司機就一句話,送他們去最火的俱樂部或者夜場,隨後他們就被送到了六本木的這裡。
在下車的時候,副駕駛的愷撒習慣性地順手要掏自己的信用卡,然後忽然就尬住了。
他居然忘記自己的信用卡在行李箱中和護照以及錢包一起被炸飛掉了。
平時無論是在學生會還是在意大利,他出門消費一般都不用自己親自刷卡的,總有小弟和馬仔幫他墊付,現在遠在日本坐個出租車該付錢時卻忽然傻眼了。
好在後座的林年看出了愷撒兄的窘境,默默地遞了一張西瓜卡上去,這是日本通用的交通儲值卡,能在機場或者自動售票機買到,用處很多,甚至可以在便利店裡當購物卡消費。
還好東京大部分地方的出租車還是支持刷卡的,雖然有些麻煩,但司機看幾個人都像是外國旅客,就沒多說什麼,刷卡後就禮貌地讓四人下車了。
“見鬼,我才想起我現在身無分文!”愷撒站在路邊掛著銀色彩燈的樹下看著出租車的尾燈離去才想起這重要的一茬。
日本雖然很美,但你得有福澤諭吉才能親身去感受這份美——上澀穀sky的觀景台還得花你兩枚100円的硬幣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不是開玩笑的,隻是愷撒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有一天能適用在他的身上。
“你錢包沒被炸飛?”路明非看向林年,才反應過來這貨剛才好像才在歌舞伎町給他們買飲料來著。
“我錢包從來都是貼身放的,你們不是嗎?”林年看向麵麵相覷的幾人奇怪地問。
“那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接下來我們每一步的資金需求恐怕都得暫時靠你了。”路明非伸手拍了拍林年的肩膀,表情很怪異。
林年眯了眯眼睛,但沒說什麼,楚子航見他這副模樣,也立刻表示,“我的錢包也在飛機爆炸的時候遺失了。”
因為走得很急,他們甚至沒在出國之前兌換一些日元,都隻帶了全球通用的visa信用卡就往日本衝了,無論是愷撒還是楚子航,都是從來沒有為錢操心過的主。
“回國之後可以把賬單寄給我,我想校董會很樂意報銷我們的支出。”從未體驗過身無分文的愷撒,表情陰晴不定許久之後,看向林年給了一個相當暖心的結局方案——沒人忘記這哥們兒當初奔卡塞爾學院來時是為了什麼的。
林年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操心,抬頭張望了一圈,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裡用機器換了一些現鈔出來,一次隻能取10萬日元,費了一點時間多取了幾次,最後回到街邊分給了幾人。
“每人20萬的現鈔,用完了告訴我,明天有時間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去銀行多取一些出來。”林年發完現鈔說。
他們現在的確每個人身上都需要一筆現金,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還是寸土寸金的六本木,特彆還是夜晚六本木的不夜街。
這裡各種酒吧、俱樂部、風俗店、夜店林立,不同於歌舞伎町街,這裡在日本當地給人的印象和感覺是高級。
這也和07年的時候東京idtown的開發,以及森美術館和國立新美術館的開業有關,各種跨國公司辦事處的辦公大廈也設置在這裡,而提供給這些有品味有格調的人的夜生活自然會比歌舞伎町那種“浮華”鍍上一層更華美的金鑲邊。
如果說歌舞伎町隻是不夜街,那麼這裡應該被稱為“東京頂級的上流夜間娛樂場所”,有數據統計在這裡正常一晚上的消費大概會在6萬3千日元左右,且上不封頂,算得上是上流高檔版本的歌舞伎町,能來這裡消費的一般都是富二代,或者已經正式工作的有經濟能力的成年人。
要說什麼地方最亂,那毫無疑問是各種被黑道照拂,沒有入場門檻的夜場和酒吧,在那裡麵魚龍混雜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可問題就在於,他們並不清楚這種酒吧藏在什麼地方,一家一家地去尋找也太過麻煩,所以他們另辟蹊徑,去一個雖然亂,但卻亂得很有規矩很有章法的地方。
如果你要尋找一個市麵上並不流通,且違反法律的禁品,你有兩個方法找到它們的痕跡,其一就是通過靈通的消息去混亂的地區靠人脈去購買,而第二個辦法則和第一個辦法完全相反,去一個真正上流、高消費、寸土寸金的場所,通過金錢和地位去得到。
作為小組的組長,愷撒選擇了第二種方式,因為這是他最習慣也是最熟悉的方式,用錢開道,用金錢來屠龍是加圖索家族的保留節目不得不品嘗。
任何的事情隻要你不在乎投入,那麼你總能在一個投入的總閾值時得到回報,起碼現在愷撒還從沒有出現過投入到無以為繼的情況,他永遠都能事先地達到那個閾值隨後得到他應有的獎勵。
可這一次他好像失策了,因為他的信用卡被炸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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