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
“他說死了一尊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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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都城——媧皇廟。
作為人族的起源,媧皇廟在八千餘年前,玄真開國的時代就已經佇立在了這九州的中心之處,最初的時代裡麵,那位素來勤儉的人皇,是用了九州四海的諸多材料建築了這一座媧皇廟,因為甚至於比起皇宮大殿都來得恢弘,甚至於被稱之為是媧皇宮。
采九州之土,祖河之水,摶土塑像,為當時畫道的女宗師親自塑成。
端莊華美,千古無雙。
隻是再如何恢弘的過去,再如何巨大的傳說,伴隨著時間的逐漸過去也會逐漸褪色暗淡下來,在這個時代的媧皇廟所在已經頗清冷,縱然是冬日快要年節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來青衫青年來的時候,偌大的媧皇宮,竟然隻有幾個老人還在這裡灑掃。
銀杏落了滿地,天高雲遠,香火不怎麼盛,但是也樂得清冷。
這幾位老者似乎訝異於竟然還有年輕人會來媧皇宮,在驚訝之後,就是頗為開心地邀請他進來,還給沏了一壺茶,笑著道:“沒有想到啊,這麼個時候,竟然還有像是公子你這樣的年輕人們來拜見媧皇,沒什麼準備,倒是見笑了。”
“畢竟距離娘娘的生辰還有好幾個月呢。”
媧皇娘娘本就是傳說之中的傳說。
在那個時代,天乾地支可還沒有出現,自然也沒有什麼月份說法。
人間現在隻是以當年媧皇出現,補天傳說的起源設置為了媧皇的生辰之日。
青衫青年微笑溫和:“我隻是來見一見媧皇而已。”
“有香嗎?”
“哈哈,自然是有的。”
“公子稍等。”
老廟祝費力地找出香,遞給了青年,後者取出了銀子,老者卻是擺了擺手,大笑道:
“銀子?不需要這些,不需要這些。”
“媧皇娘娘是我們人族的母親,你來這裡,就像是孩子來看望母親一樣。”
“歡迎還來不及,怎麼能夠收你銀子呢?來來來,媧皇殿在這裡,我帶著你去……”
“這個可是當年的大國手親自塑像,可是神韻具備啊。”
他帶著青衫青年入內,這大殿莊嚴,仍舊可以窺見當年剛剛建造時候的香火鼎盛,媧皇娘娘的塑像貌美端莊,左右各自有一侍者,青衫青年看著她許久後,忽而笑了笑,低聲自語道:
“當真是,一點也不像。”
“差得遠呢。”
他把懷裡的各種東西都放在媧皇娘娘塑像前麵的桌案上,有玩具有精致的點心,還有小口袋裝著的糧食,輕聲道:“這些是我在這城池裡麵轉了轉看到的東西,說起來倒是不可思議呢,明明當初這些孩子還需要赤著身子,扒下獸皮來做衣服,遮掩部位,現在卻已經有了這麼好材質的衣裳。”
“吃的東西也變得精細了許多,糧食生產綽綽有餘,是足夠養活他們的。”
“隻是多了些蛀蟲,終究也和當年風土淳樸的時代不一樣了,不過也正常……這個是孩子們玩耍的玩意兒,嗬,倒是奇思妙想許多……”他語氣平和,將這一件件的東西都介紹過去了,最後起了香,眸子平和,自先前的含笑變成了一種清冷遙遠的感覺,就仿佛換了人似的。
隔著那繚繞的香,他看著媧皇的塑像,心中自語。
而今人皇徹底死了,人間本來還算是平緩的衝突就會立刻激烈起來;諸佛回去恐怕就會立刻和南極北極聯係,甚至於稟報三清,說是‘伏羲大帝’出現了,按照第二劫紀的約定,曾經創造出無數災禍的伏羲大帝,一旦出現,三清四禦會出手將其鎮壓。
畢竟這個是公認的威脅。
以及,牽動道韻,以道轟殺之。
十六脈佛土這次化作了十五脈。
先前他們彼此已經分作各自八脈,爭鬥不息。
而現在,是一個八脈,一個七脈,加上毗盧遮那佛提前離去,有隱隱然見到危險則拋棄同修的嫌疑,這下佛門矛盾,人間矛盾,還有玄都出手帶來的越發激烈的佛道矛盾,應該會很快引爆吧……
毗盧遮那,可真是個老實孩子。
說讓他退就退後了。
和當年一樣。
佛道之爭終究會越發激烈,不知道能不能逼迫不問世事的三清入局。
如此的話,應該就足夠了吧。
無論是眾目睽睽殺人皇,還是以最激烈的方式逼迫佛門自裁一尊佛,皆不是無的放矢。
青衫青年上了香,手掌抬起,取出一個匣子,摩挲許久,神色極複雜,歎了口氣,忽而一道流光變化而出,飛入了這塑像之中,本來是泥胎變化的塑像似乎隱隱發生了某種變化,隱隱然和這整個城池的氣運結合起來。
青衫青年安靜站在這廟宇之中。
人道氣運,佛道之爭,以及那長壽佛,不知道會不會下場。
諸佛論道道祖的話,應是足夠了。
唯獨激蕩無比的氣運衝擊,可以在矛盾衝突爆發的一瞬間,將氣運推進至極限,甚至於推動到了正常情況下累加起來都不可能抵達的高峰,要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
他微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老廟祝捧著一盤糖餡兒饅頭點心來了,卻見那位背著琴的文雅公子邁步走出來,連忙道:“公子,公子,已到了這個點兒,若是不曾吃過飯菜,不如一起用點點心?”
“不必了,我家中有一個頑童,腦子靈光,若不回去,怕是有些危險。”
青年溫和告辭,老廟祝雖然遺憾,卻也是不曾強行逼迫,送那青衫青年離開,而後折返回去了媧皇宮主殿的時候,卻忽而訝異,看到這滿桌子的東西,裡麵還有一塊銀子,足以支撐這媧皇宮的廟祝們過好長一段時間,香氣彌散,這還在操持著媧皇宮廟祝們忽而覺得身體輕健起來。
暗傷都被撫平了,身體調理到了極限,擁有了堪比道門三才全的壽命極限。
老廟祝不解,隻是忽而發現,媧皇娘娘的塑像似乎比起往日更為不同了,可是哪裡不同,卻又說不清楚,隻是覺得比起往日,似乎多出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生氣和神韻,而兩側的侍從也變化了。
左側的化作個青年,眉宇飛揚,氣性頗烈模樣。
右側是個單手起決的溫和少年。
皆作那道人打扮,隻是刹那之間,老廟祝就覺得,這左右侍者便該是這樣的。
媧皇之前,一捧淡藍色的花朵,卻還未曾開放。
清雅美麗,讓人見之而失神。
“這是……”
人潮往來,紅塵如織,相較於過往,熟悉卻又陌生,身穿青衫,背著古樸之琴的青年踱步走在這人潮之中,神色溫和寧靜,一步一步遠去了。
“媧……”
“生辰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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