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為自己穿越是易小川,其實他隻是高要罷了!
不蟄伏,就是一休大師的曲子了。
拿起放在竹籃的小竹筒,出去從水桶打了半筒水,放到嘴唇,潤了潤嘴巴,喝了一點點。
晚清的時候,國人都是喝生水。
休看現代一些作品將山泉水等等捧的極高,但這也就偶爾喝喝罷了,水的搬運工還不是要高溫殺毒。
生水,他可不敢多喝。
臨近的幾個考生看他風輕雲淡的模樣,有的心中暗罵,有的則是眼中羨慕,但不敢稍待手中筆,還有的考生靈機一動,低聲說道“兄台,替我作卷,回報紋銀十兩奉上。”
他聲音透過板壁,落入白貴耳中。
白貴不禁莞爾,想不到前世一直沒有碰到的作弊事件,這時碰到了。也對,前世的電子儀器和攝像頭無處不在,誰敢偷摸摸的作弊,一眼便能看出。
十兩銀子也不少了,襲人也才被母兄賣了幾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在貧瘠的滋水縣裡,能買上幾畝好地,買上幾個丫頭,也不是難事。
族長白嘉軒娶了七房,後麵的幾房父母知道嫁女兒是沒命的買賣,基本上都是用上幾石糧食和幾匹布就把人換走了。這十兩銀子,能買一個女人的命!
但下一刻他當即將來回巡視的公差叫來。
“這位兄台興許是吃得急了,噎住了,說話沒聲,還請差人看看他有沒有事!”
白貴拱了拱手,說道。
不管他願不願意做這件事,現在就是撇不乾淨的關係。誰知道剛才巡視的公差有沒有看到。但他說話也留了幾分餘地,沒有明麵道明這位仁兄要作弊,而是說他說話沒聲。
至於得罪人……
這年頭縣令下鄉都要有兵丁保護。有錢有勢的考生也大多有名師教授,也早就打聽好了縣令的喜好,通過府試、院試或許難些,力有不及,但縣試不過探囊取物。
“你……”
臨近的考生話還沒說出,立刻反應過來,裝作一副被噎住的模樣。
“閉嘴!考場不準喧鬨!”
公差走了過來,虎目將兩人都瞪了一眼。
他哪裡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隻不過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舉,官不究,現在還沒作弊,他又怎麼可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讓考生停考。
很快,隔壁安靜了下來。
吃乾抹淨,收拾好案幾上的殘物,他將試卷又重新攤開,解答最後一道史論題。
落筆有如神助,筆走龍蛇。
“天下之患莫甚於不權時勢、而務博寬大之名。國家當疲玩不振之秋、內憂外患、其勢岌岌不可終日。”
“而朝野方酣嬉而為偷惰之謀、不有以震厲之、則馳者不可複張、而天下終於不救。雖申商之術、儒者弗道、然時勢所值、激於不得不然、善為國者必不敢因循顧忌、而貽天下之不測之患。”
“如猛烈之藥、雖非所以養生……”
“諸葛武侯承劉璋之後、王荊公當北宋之衰,皆所謂處積弱積馳之餘、非申商之術莫能治之。然武侯用之,功潤一方,吏民銜感。荊公用之,毒亂天下,而詬病至今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