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也是一個戲法師!”
“隻不過他和剛才賣藝的戲法師不同。”
白貴言簡意賅,說道。
“戲法師?”
幾人驚呼了一聲,剛才那人的穿著可與賣藝的戲法師裝扮迥異。
一個像是說相聲的,一個像是賣武的。
白貴將鵝城幻編記載的一些戲法師的事情說了出去,至於薑北海給他的戲法書他守了規矩,沒有外傳,也沒有告訴幾人。
隨意在城中尋了一家客棧,幾人暫且落榻。
雖然周元家在城裡開有染坊鋪,但也不過兩進的院子,也住不下這麼一大堆人,幾人分散開來也不是個事,反正也隻是住上兩三天。
到了高等學堂,就有住宿的宿舍了。
這時已經暮色深沉,白日裡的喧囂不見,隻有寂靜,偶爾傳來後院養的細犬狗吠聲。
客棧用了上了新奇的煤油燈,不是蠟燭,挺亮的。
燈具上雕有鏤空的仕女圖案,隨著燈光照去,美輪美奐。上麵印著細小得一行德文,應該是德意誌國的外資公司售賣的。
白貴這會才有時間端詳薑北海給的戲法書。
他打開第一頁,記載了一個小戲法,是吹燈複明,將硫磺末子藏在指甲裡,把蠟燭吹滅之後,再將藥彈在蠟燭的芯上,很快就會複亮。
還有一杯醉倒,是到花園裡摘一些鬨楊花、醉仙桃,曬乾後各一半研成粉末,喝酒時給酒杯上增添一點,再往酒杯中倒上熱酒,喝酒的人就會馬上醉倒,但喝點甘草湯就能解酒。
後麵也是幾種戲法,有指點石碎、畫貓捕鼠、瓶現美人等。
不過這些都是以藥法門欺騙觀眾的“幻術”,沒有記載彩門的彩法門之類的東西,這讓白貴稍稍有些失望。
要是他有朱連魁那種大變活魚的落活,身上藏上幾把槍都不是問題。
落活,就是彩門中的大戲法。
一個人身穿長袍,用毯子一蒙,就能變出很多東西,帶水的,帶火的,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草裡蹦的,吃的用的。叫人明知道東西待在身上,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帶的,一件大褂裡麵怎麼可能帶著那麼多東西。
小戲法就是仙人摘豆之類的。
“說不定到時候能有些用處。”
他將這本書囫圇記在了腦海裡,就將其扔進了火盆,焚燒一空。
這可是下九流的東西,這時候梨園行都登不了台麵,是在民國時被捧為國粹後,才露了臉。彩門,可比梨園行還不如。
這玩意雖不能說奇淫技巧,但在手上,也不好解釋,誰要是憑空看了,也算是違背了對薑北海的許諾,反正記在腦海裡,以他目前的天賦,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