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馬師傅練武多年的實力,不可能一夕達成,他也正在一步步趕上。
斬這一刀,用了他不少的氣力,大口的喘息,略帶濕冷的空氣塞入口鼻中。
細密的汗珠有若油滴一樣,唰唰滾落。
熏子也早就睡醒起來了,隻不過她看見白貴練武,就沒有打攪,等到白貴收刀之後,她立刻走上前去,用帶著溫水的毛巾替白貴擦拭著身體。
溫柔!體貼!
擦拭乾淨之後,又將沏好的茶的送到白貴嘴邊。
“不錯!”
他將甘冽的茶水一飲而儘,能喝出裡麵加了糖。
很細心。
剛才熏子在一旁觀看他練武,他也不會在意,已經算是枕邊人了。
雖然馬師傅說過武藝不能亂傳其他人,但很顯然,練武的時候,如果不知道其中關竅,又不是這一行的人,壓根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練武完畢,熏子也為他準備好了早餐。
正吃早餐的時候,門外就有敲門聲。
打開門,是藤原嚴九郎。
“白君,這是我昨夜寫好的信件,有勞拜托了!”
他躬身,將信件遞給白貴。
很厚的一封信件,可見是昨夜熬夜寫的。
知禮的人都不會太過麻煩彆人。
昨天白貴說了願意替他帶信,可要是慢悠悠的寫信,等到白貴上門去取,那難免會讓彆人心生不悅。
最好就是自己親自上門。
“嗯,我去了東京都,也會寫上家書,到時候一同遞去。”
白貴答應道。
“這是我妻子昨夜煎的仙貝,還有一些仙台特產,還請白君務必收下。”
藤野嚴九郎又遞來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盒。
看到這一幕,白貴點頭,心裡舒服不少。
誰也不喜歡樂於助人的事情被彆人無視,從而當做理所當然。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孔夫子也教導子貢贖人、子路受牛。
“多謝了。”
白貴收下禮盒,道謝道。
藤野嚴九郎坐下說了一會話,就告歉離開,他是仙台醫專的講師,還需要給學生授課,抽不開身,所以也就匆匆離開。
完成藤野八平治的拜托,再留在仙台也就沒有什麼好待的。
去仙台觀望了一會海潮後,就帶著熏子、小千代坐上了火車,前往東京都。
火車旅程不斷,比從東京都去往京都多了三四個小時。
足足坐了一天。
“這就是東京都了。”
白貴下了車站,對著小千代說道。
京都和東京區彆很大,雖然東京都也保留了一些和屋建築,但工業化才是這座城市的主流,到處都是工廠,到處都是人煙,來回過往都是西裝革履的人……
小千代也看花了眼,她生活在漁村,見到過的繁華地也就京都罷了。
“你們……隨我一同去報社吧。”
白貴準備在東京都買下一處住宅,供熏子和小千代居住,畢業到東大後,雖說分配宿舍,但居住也難免不方便,還是買上一套房子。
可他想了想,也沒有什麼相識的人。
雖認識一些作家文豪,但這點小事也不值得去拜托,於是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麻煩長野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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