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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過了半個月。
也正如白貴所意料到的,夏目漱石並沒有對白貴實施任何打壓行動。
隻不過這件事還是被人傳了出去,可能是文學聚會中彆的作家不小心吐露的。畢竟白貴和夏目漱石兩人之間的冷淡還是能被人察覺的……
要知道夏目漱石也是在一高和東大畢業的,更是一高和東大的教授,不可能兩人之間的關係如此冷淡。在對白貴的態度上,作為“長輩”的夏目朔石理應是提攜、親近。
雖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媒體之間捕風捉影,捏造種種新聞。
但這也僅限於小報社,在白貴對柳生劍道館提問的山原八夫打壓之後,業內也知道白貴是不好惹的,所以這次收斂許多,但也不可避免流傳出新聞,隻是在標題和內容上謹慎不少。
而朝日社的處理則有意思多了,儘管田邊龍子密報夏目朔石沒有任何吩咐,可捧高踩低在哪裡都會出現,朝日社對白貴的態度冷淡了許多,不過也僅限於此,隻是與先前的如日中天,竭力捧紅差了不少,在報紙版麵的小說中,對大秦帝國第二冊的比重降低了一些。
將白貴社評員的身份收回。
這是朝日社做給夏目朔石看的!
打壓不打壓的,態度最重要。
白貴很清楚這一點,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隻不過現在以民進報報社的體積想挑戰朝日社差得遠,他也不至於因此作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但這個小仇他是記下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高。
“美和兄,吳公使找你。”
講堂中,白貴正在上課,後麵有學生小聲提醒道。
“吳公使?”
白貴有些納悶,一般來說,除了必要的事情,吳公使是不會打擾他們這些留日生學習的,而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一井教授,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說道。
這節課是法蘭西史學,一井教授也看到了門外等候的吳公使,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
走出講堂。
吳公使什麼話也沒講,帶他來到一處僻靜處。
“公使,怎麼回事?”
白貴詢問道。
不過他看吳公使此刻的神色,也知道這應該不是一件十萬火急的大事,是一件小事。不然出講堂的時候就會告訴他,大事是瞞不住的。
“是這麼一回事……”
吳公使歎了一口氣,“前些日子,滬市的霍老英雄托我辦事,寄送了一個學生留學,而當時恰好京都的礦業高等學校有名額,我就把他安排到了京都……”
“但因為霍老英雄名聲太大,北有霍元甲,南有黃飛鴻,霍老英雄以刀、槍、棍、劍力挫四國高手,聲名遠振,即使是西洋人也是知道的……”
“他作為霍老英雄的弟子,難免被東瀛人挑戰,初次幾場還好,但後麵涉及到了黑壟會,被二十多名武士圍毆,而後……”
吳公使搖了搖頭,一臉的歎息。
白貴訝然,霍元甲的弟子,又是出國留學的,那定然是陳真無疑了,隻不過陳真怎麼落得現在這幅光景,卻是令人值得疑惑的事情。
隨後吳公使果然道出了這個留日生的姓名,就是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