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儘管能從白貴的身材看出白貴這幾年都在刻苦練武,但僅憑看,他眼睛再毒,還是看不清楚白貴的實力到底到了哪一個層次。
“好,我試試……”
白貴接過孩哥遞來的關山刀子,挺沉,比郭舉人送給他的那把更沉重,而且也更為精良,這是一把上好的關山刀子。
“用你最大的力氣,精氣神……”
“出刀!”
馬師傅披上外袍,隨同白貴、孩哥一同外出,站在院落屋簷下,說道。
“師父,真的要用全部氣力嗎?”
白貴袒露上身,一身腱子肉,他有些猶豫,看著眼前的院牆,說道。
這是夯土的。
起先院落還有一顆大腿粗細的桑樹,但被馬師傅在四年前一刀劈斷。
此刻院落沒有什麼好試刀的東西,眼前的夯土院牆還算湊合。
夯土,如果夯實了,極為結實。
一些夯土牆,甚至能承受起普通炮彈的轟炸。
馬師傅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全神貫注出一刀,他不清楚白貴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而全身出刀時,每個肌肉、筋骨都調動到了最大的地步。
白貴見狀也不再猶豫。
他雌雄腳,立步。
緊接著。
轟!
他全身的氣息升騰,強健的身體立刻如魔鬼般徒然暴漲了一圈,鼓凸強健的肌肉隆起,脊背化作龍脊,猙獰健美,有著難言的力量感。
左手緩緩按上了刀鞘。
極靜!
右手忽然拔刀而出。
刹那間,隻見一道凜冽刀光閃過,看不清刀身。麵前的夯土院牆連著瓦片都被斜斜被劈出一道裂縫,而這裂縫越來越大,最後轟然倒塌。
黃塵撲麵。
白貴立刻閃退,走到孩哥身旁,重新穿上衣衫。
如他這種習武之人,隻要不受傷,注意點,染風寒幾率不大。
“你這一刀……”
“咳咳咳……,真是厲害。”
馬師傅的臉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一刀,即使是他也劈不出來,力氣忒大了些,能破開桑樹不意味著能破開夯土牆,這棟院子的夯土牆比桑木更堅固一些。
而且夯土牆的受力更均勻,難以劈開。
“師父,讓師父你見笑了……”
白貴不好意思道。
既然馬師傅讓他使出全力,他自然不好隱瞞,現在他的氣力有“扛鼎之力”天賦的加持,再加上入微天賦的開發,早就有了千斤氣力,劈出這一刀,又用上了子午淨身功練就的內勁,結合寸勁的爆發,有如此威力,實屬正常。
“我看你也不必再學什麼無極子路刀了。”
馬師傅喝了口水,緩了一下,說道“依照你現在的氣力,一刀基本上沒人能擋得住,無極子路刀儘管是內家刀,可與其練這個,還不如多修習子午功。”
“不是我不傳你,待會無極子路刀的刀譜你直接拿走,而是你練功勝過練藝……”
“刀譜你閒暇時,看看就行。”
他又補了一句。
“師父說的話,都是為了我好,我清楚。”
白貴自不會在意,點了點頭。
類似無極子路刀這種刀譜,實際上以他目前的身份,搞到手不難,但難的是師父的敦敦教誨,不過馬師傅現在覺得他不必刻意修煉無極子路刀,那麼他自不會和馬師傅對著乾。
“孺子可教也!”
馬師傅讚許道,“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依照子午功,練出更進一步的炁!”
“炁?”
白貴愣了一下,他在四年前,聽馬師傅講解過關於子午功的“炁”,這“炁”他一直誤以為是自己修煉出的內勁,這內勁存於身體之中,待時而發,但終究做不到以氣禦刀。
“子午功是全真內丹法,你試想自己為鼎爐,凝練精、氣、神,在……”
馬師傅一眼就看出白貴陷入了瓶頸,敦敦教誨道。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他雖然給白貴的是真傳,但他實在沒想到白貴短短時間對子午功的精進這麼快,已經瀕臨煉精化氣的階段,而且這精貯存的這麼多,遠超旁人……
須臾間,白貴手中三寸浮現出淡淡的白芒,輾轉消逝不見,但他眼睛一睜,看向一旁的關山刀子。
鏗鏘!
刀柄直接吸入到他的手上。
以氣禦刀,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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