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相公說的沒錯。”
王掌櫃擦了擦鬢角的冷汗,嚇了一跳。
剛才他還以為白貴是個心善的主,就這麼簡簡單單原諒?君子可欺之以方,以白貴的身份,他自不敢欺負,但大樹底下好乘涼,日後借助白貴的名頭,能有個方便。
畢竟白貴也稱呼他一句王叔,攀扯血脈,還沒太出五服。
可後麵這句話,他才明白,白貴絕不什麼好欺騙的人,也是,能登龍門的人,哪一個是好相與的,讀書人城府深著呢。
王掌櫃說了幾句話後,匆忙告退。
他決定回白鹿鎮後,今後多做善事。要是當初他給白貴的雞兔按照市價,沒有壓價,估計現在白貴會真正稱呼他一句叔伯,可現在,沒有,隻是禮貌性的客套……
後悔,肯定後悔!
誰不會後悔!
要真是他對白貴施了恩,現在他的門第估計都能提高一些。不說彆的,他的幾個兒子,要是白貴開口,幫點小忙。省城的新式學堂估計不難進,這就算改了命。
王掌櫃走後的次日。
大年初七。
這一夜裡落了一場大雪,雪下的很大,約有小腿深,門前門後堆上了雪,所有人都被鎖在了家裡,除了清掃庭院和門口的積雪,沒什麼可做的餘事。
而這天,白貴福靈心至。
打算出來走走。
他一向窩在家裡,不怎麼出來,原先偶爾還到村頭街巷走動,逛逛。
但村裡人見到他,總是圍了上來,說些客套的假話。
時間一長,不勝其煩。
索性待在家裡不出來,反正沒什麼大事。
練武在庭院中就行。
村巷裡的道路被一家一戶掃掉積雪接通了。隻是村外的路上的雪,和路兩旁麥田的雪,仍舊是難以分辨,隻有銀白一片。
白貴走了出來。
這時天尚早,下了雪,街頭隻有幾個半大孩童玩雪,大人們基本上是看不到的,都窩在床頭炕上。
他剛走到村口,即白鹿原向下眺望的一處上佳地麵。
就望到了一層層虛幻的瓊樓玉閣。
定睛一看。
恍惚間,又沒有了。
不過他是習武之人,目力有過開發,不至於出現幻像。
“是機緣?福緣深厚的機緣?”
白貴心中一喜,他跑下原,繞過一道道土梁,到了一處山坡。
山坡上白雪皚皚,不過凸起的幾部分,能看到墓碑露了出來,上麵寫著“先考白秉德之墓”。
“這是……白族長的祖墳地?”
他怔了怔。
可就在這一會,他似乎看到了一隻白鹿從墓碑上方跳躍而出,轉眼就在他西向數百步的地方歇了腳,複而不現。
“這是那隻白鹿留下的東西。”
白貴走近,在白鹿停駐的地麵上,見到了一塊濕土,他蹲下身,挖了一下,就見到土層裡露出來一個粉白色似蘑菇的葉片,再挖,這是一個粉白色的稈兒,上麵綴著五片大小不一的葉片。
“是仙藥還是什麼……”
他將這藥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