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避開兩人。
穀剛才進入野宮神社的時候,他就聽到山田光子的輕聲囈語,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瞞不住的,與其被白秀珠發現,不如自己揭露,保持主動權。
白秀珠修長的眼睛不禁眯了眯。
是丹鳳眼。
眸中閃過一絲狐疑。
她緊步走上出世台階,走到這一排排係著的祈禱牌前,快速閱覽了起來。
“秀珠妹妹,我承認。”
“我和白君曾經遊玩過野宮神社,那時……我瞞著他,騙他讓他和我一起掛上了祈禱牌。”
山田光子緊跟而上,急忙說道。
她在見到白貴臉上懊悔和羞愧的表情後。
心中的鬱結消散一空。
瞬間就舒服了許多。
是她生不逢時,慢了一步。
如果當初直接袒露自己的心扉,估計……局麵就不一樣了吧。
現在既然白君找到了自己的良緣。
她……再打擾。
難免會傷了白君。
如果真正愛一個人,有時候放手更好。即使自己痛入心扉,但總好過,再傷害心愛的人。
“找到了……”
“是這一對!”
白秀珠眼尖手利,很快就從一排排的祈禱牌上,找到了山田光子和白貴掛上的那一對。
祈禱牌染上了薄塵,但墨跡清晰可見。
“求學業精進”——白貴。
白秀珠頓時就心滿意足了。
這張祈禱牌上寫的字跡很清楚,很明白。白貴在東瀛留學的這段日子,一直砥礪學業,野宮神社是京都求姻緣的地方,他都寫了‘求學業精進’,她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至於為什麼來野宮神社,這也好理解,白貴是異國人,又不是京都人,一時被蒙蔽很正常。
“光子學姐,你不必在意,美和的性格我知道。”
“他是不可能作出破壞我們之間感情的事情,你看,這祈禱牌上寫的清清白白,我又怎麼會誤會你。”
白秀珠嘴角微揚,安慰道。
山田光子初聽這一番話,覺得很正常,但一細思,臉色就漸漸黑了下來。
這話是在說她不知廉恥,刻意勾搭白貴啊。
“秀珠妹妹……”
山田光子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了起來,音色微冷。
剛才的想法立刻拋之腦後。
“這是我剛買的果酒……”
“你們嘗一下。”
這時,白貴“湊巧”走了上來,將竹筒酒遞了過去,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啊……”
“想不到這位先生在木牌上寫的願望是這樣啊。”
“求學業精進……,嗯,如果去愛宕神社求學業精進更適合一些,出世台階中的出世,就是寓意出人頭地的意思……”
“這位小姐不是東瀛人吧。”
巫女解圍道。
她看到祈禱牌上寫的墨跡之後,這才回想起來,白貴就是幾年前的那個愣頭青,被一個少女騙到了野宮神社,誤以為這是祈禱學業進步的地方。
畢竟彆人都是求姻緣,隻有他一個人寫的求學業進步。
在裡麵……怪紮眼的!
不記住都不可能。
隻是時間一長,相貌有些忘記了,所以先前白貴買果酒的時候,她沒記起來。
至於女人是否是東瀛人,一般也容易看出來,東瀛女人習慣跪坐,也習慣穿和服,白秀珠這一身銀杏色閃光印花鍛的洋裙,雙腿修長,很容易就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