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之後,緊接著就是門被吱呀一聲拉開的聲音。
她走了,匆忙的走了。
走得慢了,她怕眼淚會止不住流下來。
棗色的木門微晃。
沒有關緊!
白貴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追出,他如果追出去,亦是不好解釋。
他走到玻璃窗旁,拉開窗簾。
和服少女邊走邊泣。
此時是下午,金燦燦的曦光撒在她的半邊身子上,掩不住柔媚臉龐上的哀傷,掠過遊廊,就再也望不到了。
“我或許是個渣男吧。”
白貴自嘲一笑。
……
次日下午。
文京區白宅。
藤原三郎找上門來。
“白君,我以為你是個偉丈夫!”
“在一高的時候,我說過,讓你好好照顧光子妹妹,可你呢?始亂終棄!”
他坐在矮木桌上,一口飲下泡好的茶水,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吼道。
說實話,在一高的時候,他對山田光子並沒有多深的愛戀或者感情,隻是兩家是世交,僅僅局限於認識。但到了東大後,他和白貴因為提前畢業刷學分,所以不可避免的和山田光子又有了交際,當然,山田光子早就名花有主,他隻是與山田光子相較以往,又熟絡了許多。
不然……今日到白宅,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藤原兄,這件事我也很自責。”
“但總不能再辜負良人。”
白貴輕輕一歎。
“算了,感情的事,我也不打算多說。”
“這是你和光子的事情。”
藤原三郎看到白貴這一副神態,歎了口氣、
他還是很堅信白貴的人品,不像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這一次,隻能說錯過,兩人有緣無分,或許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因素,他上門來,隻是略作朋友之誼,質問和勸說罷了。
“我聽光子說,你準備留學耶魯大學……”
“可惜了,我還以為你會去英吉利,畢竟英吉利劍橋大學的曆史係非常不錯,我前些日子,也申請了劍橋大學留學的名額。”
“過兩天,就打算離開,前往英吉利了。”
藤原三郎說道。
他收到白貴的回信後,按照朋友友誼,是需要來見上一麵的……。
至於山田光子的事情,他又不是什麼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蠢蛋,作為東大的精英,他怎麼可能執著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麵。
“說不定日後有希望再見麵。”
“再彆了,藤原兄。”
白貴送上了祝福。
兩人又談了一會話,藤原三郎這才告退離開。
“美和,你這樣對待光子學姐……會不會太過殘酷一些。”
“光子學姐為人還是不錯的……”
白秀珠從樓上走了下來,說道。
先前白貴和藤原三郎談話說事,她不好出現,不過談話的內容她聽的一清二楚。
“光子她亦會和我一起到耶魯大學留學。”
“你到時候,讓著她些……”
白貴握住白秀珠的柔荑,沉聲說道。
“這是肯定的。”
“光子是你的學姐,和你師出同門,這點小事我還不至於生氣。”
白秀珠笑意盈盈。
她早就看出來了,是山田光子一直糾纏著白貴,而白貴出於她的緣故,隻能殘酷道明真相,讓山田光子認清楚現實,而……現在山田光子想要一同留學耶魯大學,她也沒什麼辦法阻止不讓山田光子一同去,即使坐著不同輪渡去阿妹肯國,到了耶魯大學,兩人還是會照常見麵。
那麼……,索性就大方一些。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光子她在東瀛的時候,一直對我很照顧。我們不可避免產生了感情,但……想到你,我還是第一時間趕回國見你,和你完婚。”
白貴歎息一聲,說道。
“隻要你心裡有我就行,我不介意的……”
“《大戴禮記·本命》中說過‘婦有七去不順父母去,無子也……妒,為其亂家也……’”
白秀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