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份讚歎,也不怎麼僭越和犯忌諱。
李太白寫楊玉環的美貌,不是也有。
”久聞林邑候才高八鬥,第一次見麵就給金仙姐姐寫了首詩詞。”
“那句詩詞是怎麼寫的來著?本宮可記得!”
“曈人剪水腰如束,一副烏砂裹寒玉。飄然自有姑射姿,回看粉黛皆塵俗。……”
“這首詩本宮可是羨煞不已,不僅本宮喜歡這首詩,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歡這首詩,如果林邑候肯為本宮寫一首此般這樣的詩,本宮即使減壽十年,心也甘,情也願。”
武惠妃捂嘴輕笑一聲,朱唇淺酌貝齒,又增風韻。
“朝廷有翰林待詔,可以寫詩,還有集賢館的各位學士,也可以寫應製詩。”
“娘娘如果想要請人寫詩讚美你的美貌,大可前往這些地方,本候為朝廷重臣,思慮之事為如何剿撫異邦,如此詩詞小道,不入本候之眼。”
白貴拱了拱手,冷冷說道。
現在隻有他和武惠妃在場,就無須惺惺作態。再者他說的也沒錯,他這種重臣,要是給武惠妃寫詩,武惠妃還真的消受不起。
不是詩詞為小道,而是武惠妃還沒有能指揮他寫詩的權力。
這聲嗬斥聲落耳,武惠妃臉色微微一變,但刹那間,又重為豔若桃李的粉色。
“此次本宮給林邑候帶來的禮物……”
“林邑候你還沒有觀看呢!”
武惠妃勉強笑了笑,從袖中掏出一檀木錦盒,說道。
“那兩顆明珠?”
“既然娘娘要送禮,何必遮遮掩掩,現在一觀即可。”
白貴回道。
“此珠乃是夜明珠,需到內室觀看,才能看出此珠的奪目之處。”
“難道林邑候……就不想一觀此珠的奧妙之處嗎?”
武惠妃盈盈一笑,像是一個俏皮的少女。
如果忽視她為妃嬪的話,她此刻的年齡也不過是及笄之年。
她說著就自顧自的繞開了大堂的側門,朝著內室走去。
白貴緊隨。
內室就在大堂後麵。
這並非是主臥,而是一處暫歇之地。
“現在已經到了內室……”
“娘娘可以亮出你身上的夜明珠了。“
白貴盯著武惠妃手上的檀木錦盒,不知道武惠妃是在賣什麼關子。
“林邑候真是不知雅趣!”
“虧你還是大唐的狀元郎、玉質之才。”
武惠妃輕拉半臂薄衫,似乎是要為檀木錦盒的明珠擦拭浮塵。
而就在這時。
內室帷幕中,一人緩緩走出。
卻是女冠打扮。
“武婕妤,你好大的膽子!”
金仙公主俏臉微寒。
她本來還不明白白貴今日邀請她來林邑候府做客的緣由,隻以為是住膩了金仙觀,所以來林邑候府參玄問道,沒曾想,聽到大堂內武惠妃的聲音,緊接著就見武惠妃入了內室。
她修道時日不淺,儘管比不上白貴,但控製自己的內息還是輕而易舉。
故此武惠妃進來後,誤以為內室無人……。
“金仙姐姐,你誤會了。”
“你看著兩顆夜明珠多大,多亮,可是我花費了三百金才購得的。”
武惠妃麵不改色,打開檀木錦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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