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韓大帥?”
白貴訝然了一下。
他一個月前,在西湖邊上剛聽到三大帥被解了兵權。沒想到,一個月後,就能成為韓大帥韓世忠的弟子了。
不過他心中並沒什麼激動可言。
見慣了世俗榮祿,一個韓世忠的弟子,還不值得他驚喜萬分。
“若韓大帥不棄,富貴願以韓大帥師之。”
“學武備之略。”
白貴從亭中的石凳起身,揖禮道。
南宋中興四將之中,嶽飛、韓世忠、劉光世、張俊,唯獨嶽飛以莫須有的罪名被冤殺,其餘的三將雖被解了兵權,但也得到了善終。而剩下的三將之中,唯獨以韓世忠的下場最好,是南宋後來的異姓七王之一,去世之後,配饗宋高宗廟廷。
當然,韓世忠之所以能善終,和在苗劉之亂救下趙構不無關係。算是救駕之功,殺誰也不會殺他。
而韓世忠亦是個懂進退的人。
這種人拜之為師最好。
另外還有一點,張擇端話已經說到這裡了,白貴不拜韓世忠為師,也得找個理由出來。韓世忠現在在大宋的威望,那不用說。這種人,你若是不願意拜之為師,心胸寬廣的人不會在意,但總有一些心胸狹隘的擁躉認為你是在折辱韓世忠,不識好歹。
地位低的人,對地位高的人,稍有不遜,就是折辱。
這怎麼說也是張擇端這個長輩看重白貴這個晚輩的賞識之舉,白貴沒有推脫的理由。
“我回府後就修書一封,遞到韓府。”
張擇端頷首輕笑。
“富貴謝過張翰林。”
白貴施禮道謝。
儘管他不介意是否拜師韓世忠這件事,但仍舊要感謝張擇端,這是禮數。
此事畢了,一行人又完了幾盤打馬。
緊接著,是遊園寫詩、寫詞。
白貴雖拙於詩詞,但這詩才指的是沒李白那種詩仙的本領,白不可學,但杜子美卻能學。他這些年遊曆,詩賦亦在一流水平,稍稍思索片刻,就能寫出一首不錯的應製詩詞。
儘管不足以流傳後世,成千古名篇,可與遊園中,卻是上佳之作。
到了下午,晚霞彌漫之時,遊園結束。
“這詞就送你了。”
“下次邀請你,小富貴,可一定要來赴約。”
李清照又將白貴抱在懷裡,揉了揉白貴的臉蛋,憐愛道。
說話間,她將自己此次遊園所寫的詞送給了白貴,但送完之後,仍覺不夠,於是又摘下了一麵玉佩塞到了白貴的手裡。
她平常接觸一些孩童,對孩童亦是憐愛。但白貴的聰穎,主要是對打馬精通,文采亦是不錯,這一舉一動,可入她的心坎裡去了。
再加上,白貴身存仙骨,一副仙童模樣,人見人愛。
故此,李清照對白貴的喜愛遠超一般人,將其視作膝下子。
“謝易安居士贈詞,贈玉佩。”
白貴落地,稍顯尷尬,拱手致謝道。
這就是降生此界作為童子的無奈了。不過身為童子,才更易體會純陽之道,他的內丹法雖不乏樓觀道的內丹術,但大體還是來自鐘呂道統,童子身更易修得金丹大道。
有得有失,才是常理。
“去吧。”
“你家的牛車已經備好了,正在等你呢。”
張擇端說道。
此次雖然沒能將白貴收為女婿,但認識這麼一個童子郎,亦覺美事一樁,縱有遺憾,但並不多,到了他這個年齡,凡事已經看的很淡了。
白貴施禮道彆,轉身甩袖,步履瀟灑,朝著牛車而去。
趙宋缺馬,馬政廢弛,哪怕是一匹駑馬,價值亦是不菲。
更彆說現在是南宋時期,養馬地儘皆失去,一馬難得。
所以,如今哪怕是達官貴人,亦不得不乘坐牛車。
在易安居士李清照身旁的唐婉,看著白貴離去的身影,怔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