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試探白貴動沒動色心。第二次,則是試探白貴能不能忍住外來的誘惑。
此外,她之所以做出此等下賤事,也是為了試探她的夫君涇陽君在這裡沒有。
涇陽君雖然軟禁、冷落了她,但涇陽君可不見得會漠視她這個妻室在外麵亂搞。
她雖不清楚為何此刻監視她的水兵沒有動靜,但白貴不管如何,如今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必須把握住,容不得她再多思索了。
“我見小娘子你仙姿玉色,可見非是常人。”
“即使家貧,但以小娘子的姿色和談吐,亦能覓得上佳夫婿。”
“不可能淪落到牧羊的地步?”
白貴緊皺眉宇,詢問道。
他說的也是事實。
洞庭三龍女雖說是個年輕的小娘子,但女子到了及笄之年,基本上都已經許了婚事,不可能到了二十歲,還沒有夫家。這種情況,雖有,但極少極少。
唐太宗時期,更是規定了,男子二十歲以上,女子十五歲以上如果還沒有結婚,就要多交納賦稅,並且罰款。
“這……”
“這也是奴家向白先生訴說的事情。”
三龍女想到淒苦事,美眸含淚,“奴家本是洞庭龍君的三女兒,被父母許配給了涇陽龍王的二兒子涇陽君,涇陽君喜好漁色,日益對奴家嫌厭了起來。奴家氣不過,就找到了舅姑,想讓涇河龍王勸說,但涇河龍王極為寵愛涇陽君……”
舅姑,就是古代的公婆。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朱慶餘《近試上張籍水部》
後麵的事,三龍女即使沒說,白貴也明白了。
遠嫁女,就你一個是外人。涇河龍王即使再明事理,但肯定會向著自己兒子。這一來一去,時間長了。涇河龍王也會不耐三龍女的“挑事”。
是的,挑事!
在涇河龍王看來,涇陽君沾花惹草,可不見得是什麼錯事,這可是為他們涇河這一龍脈開枝散葉,妥妥的正經事。
延續家族,不管是凡間,還是神仙,都是一件大事。
再說幫親不幫理……才是正常。
當然,站在三龍女這裡來看,涇陽君就有些不識好歹了。她可是下嫁,涇河水脈可比不上洞庭湖,洞庭龍君比涇河龍王更高一等……。
“奴家自知是因善妒而導致此禍事。”
“但涇河龍王軟禁奴家在此牧羊,乃是羞辱奴家和生父,奴家有一事相托於君,這是奴家用心血寫的血書,隻需先生將此尺書投於錢塘或者洞庭,奴家就會得罪……”
“錢塘江龍王乃是奴家叔父。”
三龍女泣道,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書,塞到了白貴手中。
兩人不免手指相碰。
抬頭,互望,三龍女粉頰染上了一層羞色。
“三娘子不必著急。”
“洞庭雖在吳地,距離涇陽千裡之遙,但貴受人之托,必會忠人之事,更何況三娘子你……”
白貴言道。
他剛才西遊,沒想到,就碰上了這麼一樁好事。
不提彆的,施恩給洞庭龍君,他得到的回報絕對不會少。
彆看四海龍族在西遊中貌似是個跑龍套的配角,但四海龍族能占據四海,絕對實力不簡單。四海龍族之外的這些龍王,亦不可忽視。
“白先生……,時候不早了,再過一會,恐怕涇陽君會生疑。”
三龍女低著螓首,粉頰染霞,輕聲提醒白貴道。
“是是是。”
白貴連道,接過了羊皮卷,同時也收回了手。
他正待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三龍女,峨眉星眸,瑤鼻櫻唇,容顏傾城,肌膚若雪,身姿婀娜,一雙含淚的杏眸,更添幾分嬌柔,動人心魄。
“涇陽君應該被鄭道士施法暫時屏蔽住了。”
“所以……,我這算是夫目前犯?”
白貴沒由來的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