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女兒不值一個人曹官官職嗎?”
穀邅
洞庭龍女反問道。
聽得此言,洞庭龍王冷靜了下來。
值!
他的女兒,當然值一個人曹官的官職!
“以白郎今日之職,父王若要強逼白郎娶女兒,白郎一介仙神,娶女兒這卑賤之軀,亦會惹人發笑。久之,白郎必不耐也。”
“女兒觀白郎非是無情之人,人曹官乃是女兒為了回報白郎而求爹爹的……,現今白郎貴為天神,和女兒有此聯係,女兒餘生已知足矣。再者,司法天神,不容私情,若因此故,今後洞庭或龍族有難,亦難因此而乞白郎寬仁,此亦是女兒之錯也。”
洞庭龍女再道。
“三娘子啊,三娘子……”
“這白貴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為他爭辯。”
“不過你所言確實有理,我洞庭龍宮欠恩在先,一個人曹官,雖說花了大價錢,但若沒這人曹官,白貴也不會止步於人間。”
洞庭龍王歎道。
從貞觀四年,到貞觀十三年。九年的功夫,不可能以這般短的時間,成就天仙。可見,白貴絕對非是常人,而是轉世曆劫之仙人。他千金可報凡子,但人曹官回報一個仙人,並不算虧,反倒有了賺頭。
“經涇河一折,你也有了成長。”
他再看了洞庭龍女一眼,搖頭道。
洞庭龍女和涇陽君、涇河龍王之所以發生間隙,還是因為涇陽君喜好漁色,洞庭龍女善妒,一步步矛盾升級,釀成被囚禁的災禍。
“女兒醒得。”
洞庭龍女道了這一句。
她如今並非不善妒,而是白貴和涇陽君不同,她在白貴麵前,也沒有驕矜的資本,故此兩人反倒相處融洽。
“不多說了。”
“白貴擔任司法部的按察都巡檢,寡人也要去東海一趟,將此事稟告給你舅舅。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小事。”
洞庭龍王沉吟一聲道。
三界都巡檢,可不是什麼足以忽略的小官。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身處地仙界的勢力而言。
三十三天,那不是司法神該涉足的地方。
而幽冥界,又有十殿閻王統轄。
所以白貴這個都巡檢,真正管理的範圍,還是在地仙界上。
地仙界中,龍族是不可忽略的一大勢力。
有此變動,龍族不可不察。
話音剛落,隻見一條水藍色五爪神龍破開湖麵,徑直朝著東海方向禦空而去。
……
另一邊。
等白貴回到長安的時候。
水陸法會已經結束。
當日,觀音菩薩顯聖,留下一張簡帖,上麵寫道“禮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萬八千裡,大乘進殷勤。此經回上國,能朝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唐皇李世民問誰肯西天取經,主講陳玄奘出列願往。
於是禦旨降下,封陳玄奘為“禦弟聖僧”。
待選得良辰吉日後,就發度牒讓陳玄奘西天取經。
此事,在長安傳的沸沸揚揚。
白貴聽得消息後,也不太在意。唐僧取經,和他關係不大。西天佛祖再厲害,還不是天庭的五方五老之一。
他當好這個司法部的都巡檢,才是正理。
不久後。
兵部衙門。
“白侍郎,你這個月已經缺勤小半個月了,這……又要請假。”
兵部尚書侯君集看到白貴的上書,請病假,愣了一小會。
當官哪有這樣當的。
而且他看白貴身體還頗為硬朗,不像是病氣入體的樣子。
不過他也知道白貴應是有著急事,所以告病假。他和同殿為臣的白貴的關係雖非親厚,卻也非仇敵,官官相護,於是大手一揮,同意了白貴的病假。
反正僅是事假問責,還問責不到哪裡去。
“多謝侯尚書了。”
白貴致謝。
古代官員請假,可沒後世那般方便。沒有什麼大事是不能請假的。除了省親、祭祖、遷葬、丁憂等事外,不得請假。所以他隻能告病假。
“先彆謝我,政事堂那邊同意不同意,還不一定呢。”
侯軍集搖頭。
他這好說話,政事堂那邊就不一定了。
白貴笑了笑,也不辨說。
他和魏征都是天庭官員,現在他升了官,魏征或許不知,但同為天庭官員,魏征大致也能猜出,他請假定有要事。所以請假之事,魏征必定會首肯。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不過白貴也沒著急離開兵部衙門。
而是到了官房,先將積壓的一些政務問題處置完畢後,這才回到興昌坊白宅,換了身行頭後,前往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