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再觀時。
一切恍若未曾發生,那白衣書生也不見了蹤影。
“貴人一捧香,勝過萬家神龕禮拜。”
“難道剛才那個書生……”
這香客嚇了一跳。
能讓西嶽大帝也為之回禮的人,那該是什麼身份。
他又回頭一望,發現香爐的金銀香灰仍在,他心臟砰砰一跳,見此時無人,就對西嶽大帝再叩了幾個頭,然後到了香爐旁,有衣袖裹住這金銀灰,偷偷攜帶而走。
不提香客這茬子事。
白貴來到西嶽廟,作為天庭官員,理應和西嶽大帝打一個招呼,不然不登門拜訪,就入了西嶽廟,這算是失禮。
至於剛才那香客的言語,他也隻當是小事,不做理睬。
不一會。
白貴就來到了西嶽廟的側殿,聖母殿。
“幸好我來的早了一些。”
“不然女香客上香,我入內就有些尷尬了。”
他見聖母殿無人,鬆了一口氣。
華山險峻,清晨因有露水,所以比較濕滑。而女信客體弱,又體寒易覺身冷,故此往往一般過了辰時的時候,才會去登山。
“等等……”
“劉彥昌在聖母殿題詩,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白貴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他是因為有事,所以入華山和三聖母見一麵,有個交情。
但劉彥昌可是個單身漢……。
一個單身漢跑到延嗣助產的聖母殿來。
怎麼想,怎麼感覺怪異非凡。
“不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興許劉彥昌另有要事、”
白貴暫壓製住心中的思緒,走到聖母殿,推開廟門,徑直入內望去。
隻見這殿內屹立兩座神像。
一聖母像,一婢女像。
三聖母像仙容麗秀,披著一襲紅紗,坐姿雍容。
而侍女則捧著靈芝,侍立在側。
白貴想起劉彥昌作詩,引得三聖女傾心的事情,忍不住一歎,於是從背上的書篋中取出文房四寶,磨墨洗筆,走到三聖母神像下,手一拉紅紗,就欲題詩。
……
西嶽洞天內。
聖母殿內。
一主一婢正在盯著外界廟宇中的白貴。
“這白巡檢,好不羞人,竟然撤下了小姐你的紅紗,真是個登徒子!西嶽大帝竟然讓這等人進了內。”
“回頭我就給二爺說去,這廝在輕薄娘娘你呢。”
靈芝侍女頗為氣憤道。
“靈芝!”
“白巡檢在民間素有清望,又得了天庭的三界都巡檢一職。這職位是二哥曾擔任過的,可見這白巡檢不是什麼無禮之人,且先看他在寫什麼。”
三聖母楊嬋秀靨羞若蒸霞,蔥蔥玉指絞著裙擺,拉住靈芝侍女,低聲道。
她素來孺幕她這個大哥。
此刻白貴擔任了楊戩曾經擔任的神職,再者說白貴現在是她的大哥的手下。於情於理,楊嬋判定,白貴不是什麼登徒子。
隻不過……,那襲紅紗亦算是她的衣物。
雖說隻是神像,但白貴拉下來後,卻仍讓她這個女兒家感覺羞澀。
另外,還有一點。
白貴此刻書生打扮,玉麵書生,著實入了她的眼。
……
西嶽廟,聖母殿。
白貴沉吟片刻,題詩道
“停車祀聖女,涼葉下陰風。龍氣石床濕,鳥聲山廟空。”
“長眉留桂綠,丹蓮寄蓮紅。莫學陽台畔,朝雲暮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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