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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三等門客,真仙在世(求月票)(1 / 2)

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從民國開始的諸天正文卷506、三等門客,真仙在世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從古至今,都是士子們的夢想。

柳毅也不例外。

一個雲遊道士有什麼好當的,白貴這樣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祠部牒,沒有道觀落腳,還不如棄道從儒,做個儒生考取功名。

白貴不置可否。

他剛剛從長安辭官,若不辭官,現在已是六部的尚書。哪怕辭官,亦是朝堂的留國公,位居一品大員……。

柳毅見白貴不答,卻也不疑惑。

人各有誌。

出家為道,不願做官,在俗世之中亦是常事。

柳毅掏了兩碗素麵的錢,接著便帶著白貴回到了柳家。柳家貧寒,僅有兩間陋室。為了款待貴客,柳毅將自己的臥房讓給了白貴,而自己睡在柴房。。

“在下曾祖也曾是一地縣令,後來家道中落,搬遷到了三星鎮,祖父之時,尚能一日三餐,到我父親之時,家境衰落,隻能以耕為食。”

“我父早年逝去,娘親含辛茹苦將我養大,變賣家產,搬到了此處。變賣家產得到的財物,亦做了我讀書之用……”

柳毅略歎一聲,談及自己的家境。

兩間陋室,起初不是他柳家的所居,隻不過家道中落,變賣後搬遷到了此處,自己搭建了屋舍。

想要養一個脫產的讀書人,不是易事。筆墨紙硯都要費錢,四書五經即使大量印刷,價格便宜,但儒經釋義亦是要再買,這一筆費用不低。縣學是官學,入學束脩不高,卻也不怎麼低。

一筆筆帳算下來,僅柳毅讀書所費,便足夠普通之家一人三口省吃儉用所食十數年。

讀書致貧,不是虛言。

“柳兄不必妄自菲薄。”

“田宅不過是浮財,令堂有高見,讓你入縣學讀書。哪怕柳兄未曾高中,做個教書先生,這田宅亦是能再置辦下來。”

“況且隻要柳兄高中,浮財自來。”

白貴寬解道。

柳毅和他以前見到的田秀才有些像。田秀才是田小娥的爹。中了秀才之後,一直鑽營著中舉人,不事生產。但柳毅卻也和田秀才不同。柳毅尚且年輕,還有幾年拚搏的可能。田秀才幾十年蹉跎,也隻是癡夢罷了。

至於柳母的想法,也不難理解。

後世到一線城市買房的人,不少就是為了今後孩子的教育學習,所以才買了房。但買房的錢好幾百萬,節省點的話,足夠普通人一生揮霍了。

隻能說,這種事情,見仁見智。

柳母的夢想是讓柳毅光複門楣,可不是混吃等死下去。

柳毅點頭。

他走到寢室裡,想了想,點了油燈,向白貴請教學問。

以他如今的處境,能省就省。油燈耗油,他以前晚上看書,都是在月光之下默誦經義,並不會刻意浪費燈油。

但現在白貴指點他的學問,他要是讓白貴隨他一同借月光看書,就有些怠客了。

白貴有了教導李泰的經驗,開始耐心指導柳毅。

一飯之恩,雖不算什麼,但柳毅的態度很不錯。順手指點柳毅的學問,對他來說是惠而不費的事情。

另外,他也想借柳毅的身份,來一探三星鎮。

若是柳毅被授予貢生的身份,那麼在湘楚縣的身份必然是水漲船高。

出入貴門,隻是等閒事。

老秀才不值錢,但年輕的秀才,備受賞識。

而作為指導柳毅的老師,他亦會更受追捧,成為高門大戶的座上客。

……

一月之期,很快便到。

柳家的門前,白貴正在打坐閉目調息。他這些日子,一直閉門未出。晚上指點柳毅的學問,白天則重新采氣煉化法力。

經過這一個月的努力,他總算能搬動自己體內的些許法力。不多,僅有千分之一不到。頂多施展一點小的神通道術。

“師祖禁錮我的法力,是讓我重新感受練氣之道。”

“為凡人時的呼吸吐納,和成為天仙時的呼吸吐納,看似相同,卻感悟到的東西更多了些。”

白貴心想道。

他這時才漸悟,太上老君禁錮了他的法力,卻又沒完全禁錮。目的就是為了讓他重新再感悟一次練氣之道,為陽神開氣竅,奠定基礎。

“白道長……”

“白道長。”

耳畔傳來柳毅由遠及近的喊聲。

白貴抬頭一望。

柳毅從遠處跑來,單薄瘦削的身體氣喘籲籲,跑到白貴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白道長,在下今日內舍考核,成績雖還未出,但觀了試題,在下已有把握,頭名或許難以企及,但第二名應是可以……”

實際上,他受白貴這些日子的指點,學問大有長進。但話不可說滿,他雖有在縣學考頭名的把握,不過到了白貴麵前,還是謙遜了不少,說自己應該能得到第二名。

縣學考試成績,約二到三日即出。

然而就在此刻。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帶著一群家丁持棍走了過來。

“柳毅!”

“我家阿郎和你說了,讓你避著我家娘子。今日你竟敢命小荷傳信給我家娘子。”

“阿郎開話,打斷你一條狗腿。”

“希望柳郎君不要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難做。”

石家管家先是嗬斥,接著說了一些軟話。

“管中窺豹,見一葉而知秋。”

“這石家的管家看似是個好說話的,可卻將打柳毅的罪責全盤推到了石家阿郎身上……”

白貴見此一幕,暗道。

阿郎,是仆役對家中男主人的稱呼。

“石管家,有話好說。”

“何必要有辱斯文。”

“我和敢言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前你們石家落魄的時候,敢當和在下也算是知交……”

柳毅先是麵色一白。

但他想到石敢當處事如此霸道的時候,又忍不住嗬斥道。

嫌貧愛富,這點他都能忍。

天下人大多皆是如此。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可石敢當竟然指使下人要打斷他的腿,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身言書判,這四條是科舉錄取的規例。

他要是被打斷了腿,至少在“身”這一方麵,必定會被罷黜。這可是要絕了他的前程。

“最初遇到白道長的時候,白道長就說我印堂發黑,近期必有災險。”

“如今看來,這災險就是來自石家。”

柳毅深吸一口氣。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他是遇到了災險,卻也有貴人幫助,這災險或可度過。

“今日縣學山長親測,在下試卷列為甲等,不日成績便出,日後定可在鄉試之中,奪得鄉貢名額……”

柳毅咬了咬牙,說道。

緊接著,他再色厲內荏,喝道“爾等今日打我,傷我事小。”

“按照大唐律令,傷鄉貢者,全族流三千裡。”

“爾等焉敢?”

他作為縣學的學子,早就知道成為鄉貢生會有什麼好處。此時他的成績位列甲等,定有保舉到州府參與鄉試的名額。鄉試隻是州府再考核一次,以防止有人徇私舞弊。真正定貢生名額的人,還是各縣的縣學。當然,州府也有,隻是州府一般不會反駁縣學提交的名額。

石家下人麵麵相覷,持棒的手一停,不敢動手。

他們不敢賭。

若是柳毅所說的話為真,今後石家或可免遭刑罰,但他們這些下人,是絕對會被推出來,當做替罪羊的……。

“柳郎君,今日之事作罷。”

“若讓我石家查明你所言是假,那麼……”

石管家盯著柳毅看了幾眼,打傷柳毅事小,這點主他能做得了,但若是柳毅真的成了鄉貢生,官官相護,草民欺壓貢生,到哪地的官府都不會落得好下場,石敢當不會出事,但他卻不一定。

他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放下狠話,帶著家丁離開。

“今日柳毅才知白道長所言非虛。”

“若我的學問沒有長進,哪怕今日免除了這一頓毒打,但明日、後日,也逃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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