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曹秋道稍有一點腦子,就會按照他所吩咐的事情照辦。若是曹秋道不肯,還敢偷偷來找他,欲要以暴力手段強行奪取,那麼也簡單。如善柔一般對待,他立刻就會掌握一個規模龐大的刺客組織。縱然無法憑此馳騁列國,但很快就會彌補他人手不足的短板。
至於為何不操控七國大王,亦是簡單。先不說白貴這以禁製操控人的手段不好隨意使出,以免增加了太多的因果。既然入了棋局,最好是按照規則行事,小手段若是多了,難免引起此界天道不喜。其次,七國大王一個個彙聚人望氣運,前去操縱這七人,他是不想在這尋秦記世界曆練了……。
“是,主人。”
善柔一點螓首,退了驛館彆院。
她儘管不明白這枚黑子到底有什麼深意。但僅是這一枚黑子異於常類的重量,就會讓這枚黑子價格翻倍,變成稀世珍寶。有若和氏璧那樣,價值連城。
……
次日。
一輛馬車,從驛館出發,停在了信陵君府邸的門口。
白貴坐在馬車裡麵,耐心等待。
紀嫣然邀請魏國的公卿商討列國大事,絕不會放過邀請信陵君。同樣,雅湖小築的宴會之所以如此出名,也是因為信陵君偶爾參與其中。另外,少原君亦是好色之人,不可能聽到這宴會,無動於衷。
他的門客都能搞到雅琴小築宴會的請帖,沒道理少原君搞不到。
沒過多久,信陵君府邸側門打開,數輛馬車疾馳而出,停在了白貴所坐馬車的旁側。
白貴從馬車中探出前半身,拱手道“立見過信陵君、少原君。”
隨著他探出身子,居於前列的兩輛馬車窗簾亦被揭開,一中一少兩名男子顯露出了容貌,都是嘴角掛著笑意。少年是少原君。
中年男子自然是信陵君魏無忌,雖然他已有花甲之年,但保養的很好,兩鬢略微斑白,麵容不顯老氣,反倒有若三四十歲的青年,再加之身材軒昂,更是英姿勃發。
“舅父,此人就是立公子,我趙國第一劍客。”
少原君對信陵君魏無忌介紹道。
“第一劍客?”
信陵君略微詫異的看一眼白貴,他見白貴也不過是弱冠之年,麵容秀氣,更像是養在深宮婦人的紈絝公子,一點也沒有頂尖劍客的模樣。不過他也沒有拆穿少原君,再者白貴能出使趙國,必定有過人之處。他微微頷首道“立公子年少有為,假以時日,必是趙國柱石。”
“信陵君過獎了。”
“若是市井之人說一句立有類於信陵君,立就歡喜不已了。”
白貴捧了一句信陵君。
四大公子皆是好名之人,不然不可能積累下這浩大的名聲。他這一句話,正中信陵君的下懷,他看白貴的目光,多了一份的親切。
“時間不早了,你我還是早點去雅琴小築吧。”
信陵君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一行車隊,碌碌而行。
“想不到信陵君也對紀嫣然有垂涎之色。也是,信陵君好酒好明室好美色是在列國出了名的,一直都是好色之人……”
坐在馬車中,白貴腹誹道。
他能看出信陵君眼眸深處的那一絲急色。縱然如今的他不能動用法力,難以施展他心通,但窺探一二人心,還是能做到的。
隻不過……信陵君人老心不老,著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車馬很快轉入一條林木婆娑的小路,前麵有一座清幽雅致的園林院落。上麵掛著“雅湖小築”的匾額。
三人下了馬車,身後緊跟隨了幾名門客。
“紅纓公子連晉?”信陵君看到白貴身後的連晉,稍有驚訝,然後又收回了目光。連晉投靠巨鹿候的事情瞞不過他的耳目,隻不過他沒想到,連晉竟然做了白貴的貼身護衛。畢竟連晉也算列國有名的劍手,做一個公卿之子的護衛算是一定的折辱。
如連晉這般人,一般是被公卿奉為上賓的。
不過信陵君隻是打量了一眼之後,也就收回了目光,他為少原君和白貴介紹到“雅湖小築的女主人紀嫣然在列國名氣不小,才藝雙絕,和寡婦清並列為當今兩大奇女子之一……,老夫是難以一親芳澤了,就看你們兩人了。”
他若是用強,可能今日紀嫣然就會到他的府上伺候。但他縱然愛好美色,卻也不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三人說笑之間,就邁入了雅湖小築的正廳。
正廳之內,陳設了七八排的案幾,而在正座,則是垂下了一麵珠簾,遮住了幕後之人。這幕後之人看不真切,隻能看到朦朧的窈窕身姿,還有挽著高髻的發髻,幾根珠釵插在鬢發之中……。此刻這女子正在端坐撫琴,隨著素手輕掠琴麵,美妙的音符便從珠簾之後傳來。
不用想,這幕後之人就是紀嫣然了。
“請信陵君上座。”
見到信陵君前來,紀嫣然還不敢拿大,起身邀道。
她的聲音溫柔和婉,有若風鈴一樣,清脆極了。
信陵君就坐在了臨近珠簾的一個側案,和紀嫣然離的最近。這側案僅有一個,想來也隻是為信陵君專門陳設。
“這位是少原君,平原君之子。”
信陵君入座之後,指了指少原君,然後他又一指白貴,笑道“這是趙國巨鹿候之子趙立。”
和平原君、信陵君不一樣,巨鹿候趙穆的名聲就頗多毀譽了。
幾個就座的士子竊竊私語,指摘白貴。
“這位就是立公子?”
“聽聞立公子劍術拔群,是趙國第一劍客,想不到今日嫣然有幸見了公子……”紀嫣然微微福了一禮,輕聲道。
“魏國之中,龍陽君劍術第一,接下來的就是紀小姐了。”
信陵君插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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