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娟原本是想喊一聲師傅的,但想起來易鳴說過大眾場合,不允許這麼喊,才緊急收聲。
“新特區這一波被搶救的人,都是我救出來的,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易鳴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吳麗娟的身邊,飛快的伸出手指,在吳麗娟的後背上動作麻利的彈壓了幾次。
在易鳴彈壓吳麗娟後背的時候,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浪,向四周排開。
吳麗娟助手驚異的看著易鳴的手指動作,更驚異吳麗娟主任竟然允許一個男生彈壓後背。
易鳴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來仁愛醫院,這個助理是最近從新特區外麵轉調進仁愛醫院的,不認識易鳴。
一番彈壓後,易鳴收回手。
吳麗娟的氣息頓時順暢了很多。
“謝謝……”吳麗娟道了聲謝。
助理的下巴哢一聲掉了下來,老半天合不攏。
生冷難近的吳主任,跟一個觸摸了她後背的男人,說謝謝?
恢複了不少精神的吳麗娟,有些憤恨的看向前方。
胡大海那幫人,這麼會的功夫都已經跑沒影了。
“大都醫師協會,竟然在光天化日乾出這種勾當!”吳麗娟一想起這個就來氣,怒道。
話剛說完,她突然怔住,一臉疑惑的看向易鳴。
“看我做什麼?”易鳴問。
“胡大海他們搶人的時候,你已經到了?”吳麗娟問。
易鳴點頭道“在的啊。我就在旁邊看著,那個胡大海蠻有力氣,小車推的飛起。”
聽易鳴這麼一說,吳麗娟焦急的心情一下子就淡定了。
易鳴瞥了眼吳麗娟,道“正好有件事要問你。先前你做手術的時候,為什麼要返工?”
吳麗娟抬眼看了看易鳴的神情,然後才說道“我在病人的‘生橋’穴位,發現了一枚和頭發絲一樣粗細的金針!”
吳麗娟看著易鳴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些,繼續說道“如果不是這枚金針,病人撐不到現在,我連手術的機會都沒有。”
“金針架在‘生橋’的‘天橋’和‘地橋’之間,維持住了病人最後的一線生機!”
易鳴不動聲色,反問“隻發現了這些?”
助理聽的有些不服氣,氣呼呼的插嘴道“還隻發現這些?你知道架在‘生橋’上的那根金針有多難發現嗎?”
“一片身體組織裡想要發現這根像血管一樣的金針,我都覺得那是奇跡!隻有像我們主任這樣的水平才能發現的了!”
“一看你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外行,隻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哼!”
“小昭!”吳麗娟有些埋怨的喊了聲助理的名字。
“主任!這人說話的態度太氣人了,我才懟他的。”小昭委屈的自辯。
吳麗娟搖了搖頭道“小昭。他叫易鳴,這枚架在‘生橋’上的金針,就是他的。”
“啊?”助理小昭像被雷劈了似的,呆呆的看著易鳴,整個人麻了。
易鳴朝吳麗娟擺了擺手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有!”吳麗娟很乾脆的回答“但我不確定我的結論是不是正確的。”
“哦?說說看。”易鳴來了興趣。
吳麗娟斟酌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說道“病人有一部分肌體組織壞死,不是自然或者外力形成的。依據我的判斷,更像是微生物感染病變而導致的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