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一甩衣袖,轉身朝廂房的主座上走去,道“她不是你們可以打探的人物。”
苗娘暗暗心驚,突然慶幸起來,方才她沒有一時氣暈頭,做出什麼得罪她的事情。
一直關注著蘇雲的粉衣女子也不由得看了陸成霖一眼,心裡卻是越發好奇,不知道那位夫人的丈夫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便在這時,剛剛出去了的那個府兵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砰”的一聲撞門聲,讓房裡的人都驚了驚。
隻見他快步來到剛剛坐下屁股還沒熱乎的陸成霖麵前,猛地單膝跪下,惶恐道“陸少卿,那位夫人不見了”
陸成霖臉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道“你說什麼”
那府兵多多少少也知道那夫人的來頭,此時冷汗都要下來了,聽到陸成霖這樣問,硬著頭皮道“方才屬下出去的時候,已不見了那個夫人的身影,屬下以為是夫人走得快,已經出去了,便匆匆跑到春滿閣外麵,然而在外麵留守的人卻說,他們從沒見夫人出來過”
陸成霖猛地站了起來,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穩住了越來越狂急的心跳,咬牙道“許是夫人在春滿閣裡迷了路,叫上所有人,搜”
“是”
看著又匆匆跑了出去的府兵,陸成霖使勁握了握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應該不會有事的,不過是短短幾步路的距離,能發生什麼事
該是鄭夫人又想到了什麼與案件相關的線索,跑去查證罷了。
那位夫人先前在上京城幾乎可以說毫無存在感,也隻是因為上回的簪花會,才一下子為眾人所知,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國公府的少夫人,就算真的有人針對她,誰會有那個熊心豹子膽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下手,而且還是選了個他們大理寺的人都在的時候
這樣一想,心底卻是一突,越發惶恐了幾分。
是啊,如果鄭夫人真的出了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動手
蘇雲醒來時,腦袋沉得像裝了塊鉛,暈暈乎乎的,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有知覺。
努力把眼睛睜了條縫,眼前的景物模糊一片,似乎麵前是一張床,床上有兩個人抱在一起,一個身材纖細,一個豐腴膩脂。
耳邊隱隱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和男人粗喘的呼吸。
她心裡一片茫然和焦慮,狠狠地又把眼睛閉上,痛苦地晃了晃腦袋。
不行,要清醒,一定要儘快清醒。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女人的哭叫仿佛讓這個空間的空氣都緊繃而渾濁,男人的聲音低啞難聽,帶著煩躁的戾氣,和某種讓人極不舒服的咬牙切齒,狠狠道“你個賤人再動再動都是你害的我不行都是你害的”
說到最後,竟變成了一種聲嘶力竭的嘶吼,含著滿滿的絕望和痛苦。
忽地,女人的尖叫聲截然而止,仿佛她小時候聽的磁帶機突然卡機一般,聲音消失得無比突兀。
耳邊一下子隻剩下男人粗喘氣的聲音。
蘇雲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空氣中靜靜悄悄地,彌漫開一股不安的躁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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