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道還來得及嗎?”王順問了句。
穀“咱們這艘船還可以繞道,但後麵的那三首大船,怕是麻煩了。”艄公回了句
“就怕對方是江湖中的歹人,在船艙中裝滿炸藥,然後故意在這裡等著。關鍵時刻撞上來,咱們的這艘大船都完了。”艄公道。
“派遣兩艘小船下去看看。”王順道。
正說這話的功夫,天空中雨水忽然越下越大,不斷在江麵上蕩漾起層層漣漪。
“這雨來的好急。”艄公忽然道了句。
“下冰雹了。”船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啊!!!”
忽然一聲慘叫聲傳來,站崗的鏢師與軍士俱都是忽然慘叫。
“冰錐!冰錐!下冰錐了!大家快跑啊!”
隨著聲音響起,那艄公與王順齊齊轉頭向船上看去,然後耳邊破空聲響,隻見天空中的雨水,不知何時化作了一道道嬰孩手臂粗細的冰錐,自天而降鋪天蓋地的洶湧而來。
甲板上‘篤篤’聲響,隻見那一根根冰錐自天而降,插在了甲板上,沒入了半個甲板。
“啊!”
王順耳邊傳來一道慘叫,一股熱血碰見而來,艄公整個身軀被冰錐貫穿,到底氣絕身亡,然後瞬間被滿天冰錐貫穿。
“這……怎麼就忽然下起了冰錐?”王順心頭駭然,猛然竄出,一步撞破屋門,闖入了船艙之內。
外麵慘叫聲不停,卻又在短短三十幾個呼吸內恢複了寂靜,唯有那鋪天蓋地的冰錐聲響,壓抑在眾人的心頭。
滿天冰錐降落而下,炮彈的威力也遠遠不及。
“大鏢頭!”
見到王順闖進來,眾人俱都是圍了上來。
“這天氣簡直是邪門,好好的細雨,咱們會忽然下起冰錐?”
“劉誌不見了!劉誌不見了!”
“小勾也不見了!小勾還在外麵!”
“完了!完了!苟創也沒了聲息!”
“陳川,你在不在?”一個漢子高聲的吼著,聲音裡滿是焦急
“陳川!陳川!”
“大哥,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一道聲音此時傳來,卻見一個矮個漢子此時竄了出來。
“我的兄弟,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如何與嬸娘交代?我將你帶出來,要是不能將你帶回去,日後如何麵對嬸娘?”
船上此時一片雜亂,眾人互相呼喊著,又開始統計名冊。
“不可能!絕不可能!怎麼會忽然降下冰錐?怎麼會忽然降下冰錐?隻聽說天上下冰雹的,可沒聽說天上掉冰錐的。”王順看著外界那鋪天蓋地的冰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可現在當真是下冰錐了。”有鏢師道了句,一邊說著,整理著手中的繃帶,纏繞住胳膊上的傷口。
“這等天氣,怕是千百年也難遇見,居然被咱們給趕上了。”有鏢頭嘀嘀咕咕的道了聲。
“去向貨船與護鏢的後船發信號,詢問損失情況。”王順道了句。
有鏢師拿起信號燈,正要去準備傳遞信號,推開窗子看向了外界那冰錐茫茫的世界,忽然其舉起的信號燈頓住,一雙眼睛悚然的看向窗子外。
“大鏢頭!大鏢頭!”
那打信號的鏢師聲音顫抖,令人戰栗、毛骨悚然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大鏢頭!大鏢頭!”
“怎麼了?”王順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猛然抬起頭看向那鏢師的背影。
鏢師顫抖手指,指向了窗子外,看向了那茫茫的江水“水!水!水!……”
“水什麼?”王順問了一聲。
“水……水……水……”那鏢師打著顫抖,口齒說話不清晰,整個人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此時船艙內的眾位趟子手、鏢師也聽聞動靜,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雙雙眼睛俱都是向著那打信號燈的鏢師望了過去。
“水什麼?你小子倒是說啊,簡直要嚇死個人了!”卻聽有鏢師在後麵嗬斥一聲,然後壯著膽子,邁步來到了那打信號的鏢師身邊,順著那鏢師的視線,向著窗子外忘了去。
一刹那間,鏢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