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人在山寨中的地位絕對不一般,這是一條大魚!”鐵匠看著女人細嫩的胳膊,修長的大腿,擺放在桌子上的四碟八碗,一雙眼睛都亮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當然是大魚,這人是山寨中的二當家翻山雀。”蘇東來麵露感慨之色當初他差點被這人給一槍崩了,被對方像是兔子一樣攆的滿山亂跑,可此時卻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就降服了。
“翻山雀?他就是二爺?”鐵匠聞言麵色訝然,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上下仔細打量一會才道“看起來也是一個鼻子一雙眼睛,也不過是一個平常人罷了。”
“堂堂二龍山的當家,栽在我這無名之輩手中,老子也算是值得了。”說完話鐵匠拿起大刀,就要敲斷此人的腿。
“先彆動手。”蘇東來阻止了鐵匠的動作“不要漏出殺氣。這翻山雀乃是悍匪,精神意誌強大,此時雖然被幻術困住,但若是遭受致命危機,必定會刺激的立即醒來。”
“先將他給捆了。”蘇東來道。
“老爺,練氣術都這麼厲害的嗎?”鐵匠不多說,連忙去找繩子。
“有心算無心罷了。”蘇東來搖了搖頭。
這些盜匪雖然都殺人如麻,精神意誌強大,但此時在山中明顯是放鬆了警惕,一個個飲酒作樂精神懶散。
就像是兩軍對陣,一方雖是新兵菜鳥,但整裝蓄勢待發。另外一方雖然是百戰之兵懶懶散散,毫無防備,雙方打起來誰勝誰負?
戰鬥時狀態的人,和閒散時狀態的人,是兩個人。
蘇東來之所以不選擇大開殺戒,一者是因為懼怕體內殺機勾動心念,使得魔念暴漲。二者就是怕殺氣將其中的悍匪驚醒。
出手殺人,必有殺氣。
那些悍匪身經百戰,此時雖然一個個中了幻術,但蘇東來可以肯定,隻要有足夠強大的刺激,這些人就能夠驚醒。
而且自己是大麵積出手,這些人有的人是徹底陷入幻術,與外界失去感應,而還有的人是猶若夢魘,隻是元神被困住,對外界仍舊有感知,隻是元神無法與肉身交流,肉身動彈不得罷了,還有的人是處於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蘇東來也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處於那種狀態。
萬一自己痛下殺手,激發了對方的生命潛能,到時候對方的生命潛能必然會衝破封鎖,叫其蘇醒過來。
對方仍舊對外界有感知,所以蘇東來不想惹麻煩。
他隻想先將林英救出來,然後順便發一筆小財,然後在想辦法將這二龍山的盜匪除去。
鐵匠不知深淺,要是真的痛下殺手,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老爺,這些盜匪玩的倒是花花,您看這條繩子?”鐵匠在炕上看到了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上還帶有項圈、鈴鐺。
蘇東來眉毛一挑“趕緊乾活,莫要囉嗦。”
翻山雀找到了,信天翁呢?
蘇東來走過一間間屋子,終於在山中發現了信天翁的屋子,此時信天翁正赤裸著身體,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動也不動。
蘇東來拿出一把槍,然後不緊不慢的上膛,心頭念動解開了信天翁身上的練氣術。
“你是什麼人?在下不知何時得罪了閣下這等高人,原以擺下酒席為閣下賠罪。”信天翁雖然蘇醒,但卻依舊趴在女人身上,沒有轉過身來,動作動也不敢動。
他雖然中了蘇東來的幻術,但對於外界仍舊有感知。
對方都摸到了自家的老巢,摸到了自己的屋子內,他也不敢刺激了對方。
而且,他做賊心虛,麵對著一個練氣士,心中已經隱約中知曉了什麼。
“我問你,前段時間你與少林寺大和尚一起掠來的練氣士,被你關在哪裡了?還活著嗎?”蘇東來拿起桌子上的一顆葡萄,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活著!活著!當然活著!那可是練氣士,我怎麼會隨意殺了。”信天翁連忙點頭。
“帶我去。”蘇東來道了句。
信天翁聞言轉過身,一雙眼睛才看向蘇東來,然後不由得一愣“是你!”
他記得蘇東來,當初就是蘇東來,懷了他的好事情。背著茭夫人逃走,害得他沒有完成任務。
“是我。”蘇東來拿著葡萄,一粒一粒的吃著。
“閣下好手段,不知如何進入我這房間的?”信天翁不解,外麵山寨可是有幾百把槍械,蘇東來就算是練氣士,自家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啊。
“你對練氣士的了解太過於淺薄,尤其是修為高深的練氣士。為何大內深宮的練氣士可以鎮壓一朝氣運?逼得洋人八國聯軍都要退出聖京?”蘇東來搖了搖頭
“穿上衣服,帶我去見那終南山的練氣士。”
蘇東來的話語中滿是篤定自信,信天翁聞言頓時麵色狂變,一股不妙的預感自心中升起,他已經知道自家外麵的下屬,恐怕是中招了。
“還有,你千萬莫要想著耍小動作,因為你開槍的速度,一定沒有我製住你的速度快。”蘇東來吐出葡萄皮。
“我二弟沒事吧?”信天翁問了句“我外麵那些兄弟呢?你沒有為難他們吧?”
“一人打斷了一條腿而已。”蘇東來道。
信天翁聞言麵色更加凝重,整個人就像是死了爹媽一樣,陰沉著臉穿衣服。
“我其實很好奇,你竟然能關押得住練氣士,而且還是修為不弱的練氣士,你是怎麼做到的?”蘇東來詫異的道。
他是真的好奇,練氣士也能被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