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不跟他一條心,軍法顯然已經奈何不了薑七夜。
但宋彥青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薑七夜。
正如他昨晚對瘸飛龍說的那般,薑七夜身為紅玉郡主的未婚夫,必然會跟著水漲船高,往後隻會越來越難對付。
而若薑七夜不死,他又怎麼可能娶到紅玉郡主?
要知道,現在的紅玉郡主可不僅僅是一位郡主了。
誰若能與她結親,那很可能相當於娶了一個雷古皇朝。
想及此,宋彥青內心殺機洶湧,簡直一刻都等不及了。
而他臉上的怒氣,也越發高漲,已經到了十分誇張的程度,演的成分有點大。
他心一橫,抬槍一指薑七夜,沉聲大吼道:“薑七夜!你敢在背後暗算於我,那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神武台,與我宋彥青痛痛快快打一場!
若是不敢,就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宋彥青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放你一馬!”
這一吼嗓門有點大,頓時引起了校場上不少人的注意。
見到有熱鬨可看,許多人都停下了修煉,開始樂嗬嗬的起哄。
“哈!有人要上神武台啦,又有好戲看了!”
“上啊!誰不去就是孫子啊!這還能忍?”
“宋彥青這是要挑戰司獄的薑七夜啊!嗬,這不是欺負人嗎?宋彥青身經百戰,乃是北關少有的天才人物,薑七夜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也未必啊!薑七夜能當上司獄,實力肯定不會太差,畢竟實力不夠也鎮不住大牢中那些窮凶極惡的亡命徒!”
“聽這意思,宋彥青落馬,莫非與薑七夜有關?”
“嘿嘿,薑七夜那小子彆看人模狗樣,背後可是陰險著呢!這一趟神武台,估計他走得不冤枉……”
神武台就在校場邊緣。
原本是將官指揮演武的地方。
但平日裡,也用作軍中比武解決矛盾。
上了神武台,生死自負,相當於無限製生死擂。
但若下了神武台,則恩怨兩清,誰都不得再糾纏不放,否則就是壞了規矩。
這種方式看似殘酷,實則是縮小了內鬥範圍,對巡城司利大於弊。
薑七夜目光微眯,靜靜的看著宋彥青表演。
沒錯,宋彥青看似表現的怒氣衝天,義憤填膺,實則演的有些誇張了。
他略作沉默,點頭應下:“有何不敢!”
演不演的無所謂,能一次性解決麻煩,也正合他意。
“好!還算你有種!我在神武台上等你!”
宋彥青得逞般的冷冷一笑,旋即轉身奔向神武台。
他踏地飛起,如雄鷹展翅,一掠數十米,中途踩踏著幾條旗杆,矯健的落在校場邊緣的六米高台上,穩穩站定。
他將大鐵槍砰的一下插在石板地麵上,轉身麵對薑七夜,遙遙做了一個請的姿態,揚聲大吼道:
“薑七夜,上來一戰!”
聲震長空,響徹四方。
軍中實力為尊,強者總能贏得尊重。
宋彥青這般狂傲又高調的姿態,頓時引發了一陣狂熱的歡呼。
“七哥,這個宋彥青實力很強……”
薑八荒劍眉皺起,有些擔憂。
“無妨,你七哥更強。”
薑七夜卻是從容淡定,抬步走向高台,眼底戰意逐漸高漲。
當上大牢司獄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默默無聞。
如果不展露一些實力震懾內外,隻怕連位子都坐不安穩。
若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踩一腳,那還不煩死了?
宋彥青肯定很強,畢竟是當過隊率的人,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但薑七夜絕不認為,他會強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