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慕?
不用想,姓慕的公子怕隻有慕青夜了。
大致上掃了整個房間一番,目光落在身上被換過的衣服和床邊一套疊放整齊的嶄新的白色女衫上,瞬間清醒。
眯了眯眼,收回視線,樓心月細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子。
一身樸素的青色長裙,挽著簡單的婢女發髻,插著一支墨黑的飛花發簪。
即使手腕被她緊握,姣好的麵容依舊神情未變。
裝束是東臨國丫鬟的裝束。可確實也非尋常人家的婢女。
為何如此說呢。
麵前的女子雖然看起來穿著樸素,殊不知先不說她的那支發簪乃東臨少有的墨石打造,最起碼也近五十顆下品晶石,她那身上的衣料更是一匹要百顆下品晶石。
二來,該女子步態沉穩,氣息平靜,說話做事不慌不躁,不卑不亢,想必是受過訓練。
兩者相合,確實是慕家才有的手筆。
疑心消失,樓心月幾乎瞬間相信了麵前女子的話。
鬆開握住沫兒的手腕,身子靠在枕頭上,樓心月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問道。
“這是哪裡?”
沫兒收回手,往後退了幾步,恭敬的回答道。
“回姑娘,這裡是東臨國邊境怡來客棧,整個客棧已被公子包下。”
東臨邊境?
樓心月有些吃驚。
“我昏迷了幾天?”
“回姑娘,不算今日,已有三日。”
三日。
原來她已經昏迷了這麼久。不知道樓家如何了。
“顧伯伯和慕公子呢?”
“顧管家與公子外出還未回來,至於去了哪裡,奴婢不知。”
微微點了點頭,樓心月眸子半瞌,透露出一絲乏意。
“這幾日多謝你的照顧,現下我已經醒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聽聞,沫兒也未多言,俯了俯身子,便退了出去,輕輕合上了門。
沫兒裙裾消失的那刻。樓心月再也堅持不住,嘭的一聲體力不支地倒在了床上,唇角溢出一抹鮮紅。
抖著手,抹了一把唇角,樓心月眸子漸暗。
在那譚洞中,她強行使用了神訣的禁術。
血祭。
一種以燃燒本身的靈力為代價在短時間內增強自身術法的禁術。
可謂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本來她的靈力是可以撐到離開那個譚洞的,可由不曾想禁術的反噬太厲害,導致她在半空中就已沒了靈力,幸好,她及時施展了所剩不多的玄力,否則差一點就要與那譚洞一起深埋河底了。
抬了抬手指,樓心月苦笑。
她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中毫無一絲靈力,視覺聽覺還有敏銳度相比之前都大打折扣。
曾經的她,就算是睡眠中,周身幾十米有任何有氣息都能感受的到。而剛剛,直到那名婢女碰了她的身,她才有所知覺。
對於禁術的後果她雖然知道,但由於在前世,她的術法本來就已登封造極,放眼修真一界,少有敵手。再加上她性子冷淡,很少出手。也就從來未有機會動用過禁術。
而這一次,她動用了。後果是內傷無數,靈力儘失。
要想完全恢複,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
樓心月輕歎一聲。
看來她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再動用術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