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滴水滴在她的唇上,鹹鹹的,像是淚水。她的心一陣刺痛,想去抓住那人,可是她卻完全不能動,不能呼喊。
忽然,她覺得自己像是跌進冰窖裡一樣,冷,刺骨的冷。
“哈哈哈……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全身而退嗎!?你將永生永世被封在這裡哈哈……”這人仿佛已經瘋了,一直笑,一直笑。溫澤原本還有些心煩,最後被他笑得麻木了,也感受不了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能動了,她有些難受地睜開眼,四周全是白色,灰蒙蒙的天空,飄著鵝毛大雪,她迷茫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很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她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猛然回頭,就看到一把琴放在她剛剛起來的地方,那裡似乎有個台子,琴?她想過去拿,眼前卻是一片木頭,好像是房梁。
溫澤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這確實是房梁,上麵還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所以剛剛那是夢嗎?可這夢的感覺太過真實,月?我的名字裡帶著個月字嗎?那溫澤又是誰?她腦袋有些混亂,想到這些就昏昏沉沉的。
她用手撐著身體緩慢從床上爬起來,她的腿不知道為何,現在都沒有知覺。
風宿吃好午餐正準備去後山修行,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溫澤白著從裡麵飄出來,她的臉色比睡覺前還差,風宿不由問
“你沒事吧?
溫澤揉了揉眉頭“沒事,你要出去嗎?”
風宿把劍收了回來,“一會兒才出去。我給你煮了點粥,你應該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乘”還沒等溫澤說話,他就去了廚房。
溫澤其實想說不用,可是不知道為何,她有點不想開口。她就跟在風宿的身後,靠在門邊,看著他的忙碌的背影,剛剛煩躁地心忽然安定下來。
“你一會兒要去哪裡?”溫澤靠在門邊問,風宿沒想到她會跟回來,嚇了一跳。
“去後山修行,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練劍。”風宿把碗遞給溫澤,溫澤接過碗,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她以為會是單純的白粥,沒有想到這粥裡還放著些許紅棗和花生。
“你粥熬得不錯。”溫澤笑道。“你們這裡的靈氣一直這樣嗎?”邊吃邊問。
風宿突然被誇,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三百年前才如此的。”他如實回答道。
溫澤嗯了句,若有所思地飄到凳子邊坐下,風宿覺得以溫澤的修為估計是感受到了什麼。見她無事,風宿又把陵水劍拋到空中
“那要是無事我就走了。”
溫澤點點頭,笑道“你去吧,不用管我。”
風宿飛得不快,他總覺得溫澤覺察到了什麼,可是她不說,自己也不好問。
風宿幾日不修煉,養了一身的懶骨,前幾日剛學的劍法現在也生疏了不少。風宿在心裡想了遍招式,歪歪扭扭地比劃出來。
他走了一遍劍法,老老實實地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書,這書連十分的破舊,名字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這是前任城主送給他的。
聽文淵陌說這是老城主的小寶貝,上廁所都要帶著看,風宿有時候都懷疑老城主是想把這書當手紙,不然怎麼會被撕了好幾頁。
時間太久風宿都記不清這個書的名字,當初老城主神神秘秘地把這本書給他,說什麼練會這個劍法在外基本就可以橫著走,打便天下無敵手。
不過風宿不怎麼信他的鬼話,因為老城主用這劍法就沒有打贏過他。原本風宿是不打算練的,後來發現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閒來無事就拿著這書瞎練,發現這裡麵的招式確實很是值得深究。
現在的城主沈清鬆一直覬覦這本書,每每想騙走都被風宿給識破了。
風宿頭疼地翻了翻,他這鬼記性,怎麼總是記不住招式。這劍譜其實他也隻剩那麼幾招了,等練完,風宿覺得自己可以離開若木城出去闖闖,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