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請自重!
所以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原來那池武是個女嬌娘,原名池初墨,當初決定出來遊曆,這丫頭女扮男裝,頂著表哥的名字到處坑蒙拐騙的。這雲瀾派的少主原本和她有一段良緣,可惜天不遂人願,這位初墨姑娘最後葬身於蛇腹,最後少主成了掌門,就定下了善待章尾山之人的規矩。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也沒有人追究過,幾千年過去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來如此,現在也休養得差不多了,我們動身吧。”文淵陌拿起劍,風宿坐在地上,一身的懶骨,哀嚎了一聲,一鼓作氣,從地上蹦起來。
“溶姑娘,你現在能動嗎?”風宿看向蘇溶溶,蘇溶溶冷笑道“當然能。”隨即也爬了起來,她的原來不過是靈力消耗太多,肩部受傷,這自由行動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我覺得先不要去破禁製,現在我們三人的靈力根本破不了,先隨我來吧。”蘇溶溶道,她就站這麼一會兒就覺得頭有些發暈。風宿和文淵陌是打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多呆一刻,風宿就覺得自己小命就沒有了。
“好。”文淵陌點頭,蘇溶溶在這裡許久,估計也有自己的躲藏地方。
現在的情形緊張,文淵陌不敢托大。
蘇溶溶帶著兩人七拐八繞的,原本應該戒備森嚴的地方,居然神奇地沒有多少守衛,弟子們都是衝衝忙忙地跑過,風宿扯了一下文淵陌,他的意思很簡單,扮作弟子混出去,而不是跟著這個一點都不了解的姑娘到處亂跑。
三人躲在暗處不方便出聲,風宿隻覺得手心一癢,原來是文淵陌在他的手心裡寫字稍安。風宿瞪了他一眼,稍安個鬼啊,這麼好的機會。文淵陌還是直搖頭,蘇溶溶一直在觀察外邊的動向,隨後輕聲道“走。”
風宿見如此,隻能老老實實地跟上,文淵陌到底在想什麼?風宿都快要讀不懂這小子的思維了,簡直可恨得緊,賣關子一絕。
他這樣想著,蘇溶溶忽然輕身一躍,飛上牆頭,然後消失不見,文淵陌緊隨其後,風宿也不再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這裡是個偏僻的小院落,牆頭長滿雜草,石階已經布滿青苔。蘇溶溶站在牆根處,呆呆地看了會兒,似乎有些難過。
風宿跳了下來,他感覺腳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瞬間都無語了。這雲瀾派是和蛇過不去了吧,到處都是蛇蛻,不對,風宿覺得自己今年是怎麼回事,和蛇過不去了。溫澤的空間裡就有很多蛇蛻,不過幸好沒有見到那蛇,不然風宿估計現在自己已經在蛇腹裡呆著了。
看來這一處應該也是個養蛇的地方,荒廢了許久,看著有些年月了。
“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裡,我們先在此處歇歇,再商量一下對策。”蘇溶溶很快收起了情緒,輕聲道。
“這是哪裡?”風宿好奇地問,這裡真的沒有人找得到嗎?不可能吧。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隻見蘇溶溶推門走了進去,裡麵擺設很是齊整,不過卻積了一層厚厚的灰,房梁上爬滿了蜘蛛,這倒是超出了風宿的想象,他以為這裡就是個蛇窩。
蘇溶溶走到一個書架後邊,手指放在一個花瓶上,輕輕一轉,隻聽“轟隆”。
前麵風宿前麵的地板忽然移動,蘇溶溶後邊的地板開始動了起來。
文淵陌和風宿很快上前,“原來是有密道。”
蘇溶溶點頭“嗯嗯,我母親留下來的。”她的神情有些落寞,風宿還記得初見她的時候那麼的流氓,然後又是小姑娘的反應,現在忽然又正經起來,實在不知道這個姑娘有幾年。
“咱們先躲過這幾天,等傷養好了再說。”蘇溶溶道,她很快就下去了,這暗道的設計十分的人性化。有個木梯,牆上還有幾顆指甲蓋大小的夜明珠,昏昏暗暗地,不過還是能看清楚腳下。
風宿沒有想到有人的暗室修得這麼像家的感覺。一下去,一個火爐,邊上放著床,還有很多的毛皮。這裡的東西挺多的,除了這灰積得有些厚,呆著很是不舒服,尤其是對文淵陌。
他捂住口鼻,咳了一小會兒,眉頭皺得老高。文淵陌自幼是有些潔癖的,什麼東西都要弄得乾乾淨淨的,這幾百年來這毛病被風宿改了不少。不過現在這裡麵連風宿看著都有些難受,更何況是他。
“溶姑娘,你這是有多久沒有來了?”文淵陌還是覺得嗓子癢癢的,他現在特彆想動手把這裡給收拾乾淨,不然看著難受。
“兩三百年了吧,自從我母親去世後,我就沒有來過。”蘇溶溶回道。
蘇溶溶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弓,要不是剛才那個地方太不安全了,蘇溶溶都不想起身。
“雲瀾派下山就隻有兩條路,我們要是跟著他們一起的話,也等於自投羅網。”蘇溶溶道
風宿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得想法被這姑娘給看出來了,不過他也不感到尷尬,“兩條路?”
“是啊,一條就是那條青石路,看他們的樣子,山腰的那裡還有這一堆事,誰知道會他們會不會在路上設下埋伏另一條很是簡單,當然另一條很簡單就是從這裡直接跳下去。不過我聽說下邊也有禁製,這些年沒有見人跳過,所以我也不清楚是真是假。”
風宿聽到她這麼詳細的解釋,收起自己心裡的那點不滿,他心中歎了口氣,這一刻,他才覺得若木城是多麼的好,至少這陷阱就少了好多。
果然還是自己經曆得少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以前到底是怎麼去的章尾山,一點印象都沒有,腦中空白一片。
隻記得當時老城主在郊外和他打了一架,然後呢?
“溶姑娘,你先休息吧,有事我和瘋子守著。”文淵陌聽完蘇溶溶的解釋笑道,這裡麵就一張床,空間也不大,他和風宿這兩個糙漢子隨便把被子一鋪,就可以睡個好覺。
蘇溶溶確實感覺到疲倦,見此也不再強撐,文淵陌把風宿扯起來,然後去鋪被子。
“咳咳。”文淵陌難受地抖了抖被子,瞬間灰塵滿天,風宿也不由地咳了起來這灰塵著實有些令人受不住,看著都覺得難受。
兩人一起行動,很快就整理出來,蘇溶溶把自己乾淨的被褥扔在床上“多謝二位。”她笑道,
風宿看文淵陌現在捂著鼻子生無可戀的樣子,忽然有些想笑,“舉手之勞,不過你這裡有水嗎?”風宿想自己也是閒著,打掃一下還是計較好,不然把文淵陌搞得精神錯亂,那他以後怎麼辦,就“白發人送黑發人”沒有人贍養。
“其實我還是有些好奇你們為什麼選擇救我?”蘇溶溶躺下,閉著眼睛不由地問,當時那樣的情形,她沒有想到風宿他們最後居然會這樣站隊。
“要不你先告訴這裡到底有沒有水?”的風宿笑道,他隱隱約約看到文淵陌的臉上都開始長痱子,這家夥。。
“那麼大口井在那裡,你沒看到啊!?”蘇溶溶很是嫌棄地指著右邊一個被黑暗掩蓋著的地方。
風宿“………”這好像不是他眼睛的問題,這東西在這麼個地方,他看得見才怪吧!算了算了,不與這俗人一般見識。
“他一個男人,哪裡懂得憐香惜玉的妙處。”文淵陌咳完,又開始耍嘴皮子。風宿表示不想認識這個家夥,想當初城主的媳婦兒親自登門求親,文淵陌都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女人太麻煩了,不想成婚。
現在好了,去他的前世“廉香惜玉”,風宿沒有想到這家夥都這樣的樣子,居然還不忘記調戲人家姑娘。
“我沒開玩笑。”蘇溶溶道,她很是疲倦,但是現在問不出原因,心裡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睡不安穩。
風宿走到蘇溶溶指的地方,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地下室開了口井,真的是好閒情雅致,還實用,可是上麵都有居所,為什麼要挖這麼個地下室。難道這個主人喜歡黑暗?
“救你的原因很簡單,和澤到處碰瓷,不喜歡他的處處謀劃。這家夥的心機太過深沉,真真假假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放過我們,你們養育他這麼多年,沒有半點察覺嗎?”風宿對於這個很是好奇,到底是怎麼樣會把這人的心養得那麼硬,還那麼的能謀劃。
“也不是沒有察覺,隻是想不到他會做到這一步。”蘇溶溶沉默良久,緩緩道“我門下不過就三個弟子,很是清閒,哪裡像他們那樣處處紮堆報團,她們的心也是比較的單純,我這次就想派她們下山曆練,以後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反正也沒有人能找得到,過自己的生活多好。”蘇溶溶笑道,
可是她這樣說著,風宿更是覺得這裡麵的內幕更大,他的乖乖乖,這樣說來,這雲瀾派著實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