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豔!
虞寧初也在留意自己的月事。
宋湘這一出府,虞寧初更盼著早點懷孕了,不然一日大部分時間都閒著,確實無趣。
然而這個月的月事依然準時而至。
她的失望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導致宋池回來看到她那強顏歡笑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沒什麼。”虞寧初在他懷裡掙了掙,垂著眼道“月事來了,你彆鬨我。”
這下輪到宋池失望了,不過八月下旬已經經曆過一遍,隻要她沒有不舒服,宋池不介意多等幾日。
夜裡躺下後,宋池還是忍不住抱著小王妃,親了又親。
虞寧初納悶道“我沒懷孕,你不著急嗎?”
宋池不假思索道“不急,咱們才成親多久,我巴不得你晚些懷。”
虞寧初小聲嘀咕道“好色胚子。”
宋池對著她耳朵道“我好色,最後舒坦的又是誰?”
虞寧初便去擰他。
九月下旬的晚上已經很冷了,小兩口躲在被窩裡鬨來鬨去,又不知要羨煞多少孤枕難眠的人。
既然暫且沒懷上,等身子輕鬆些了,虞寧初就開始籌備宋湘的嫁妝了。公主殿下為了戲弄準駙馬,曾經在徐簡麵前暗示王爺哥哥手裡沒幾個錢,實際上宋池手頭寬裕著呢,也不知道是在正德帝一朝時為了做戲他故意貪了許多銀子,還是正德帝或昭元帝的賞賜積攢下來的,總之為宋湘預備一份嫁妝綽綽有餘。
沈明嵐、宋湘、二夫人、三夫人時常過來陪她,虞寧初也常去公主府、寧國公府、護國公府走動,日子竟然比她預料的充實多了,到了晚上,宋池更是生龍活虎。虞寧初盼著孩子,也很是縱著他,她被護國公親口誇過適合練武的天分反倒成全了宋池,喜得他快把一本小冊子上的招式都用遍了。
十月中旬,沈明嵐又診出了喜脈。
宋湘調侃道“你與姐夫夠厲害的,敦哥兒下個月才要周歲,你們馬上又給他準備好了弟弟妹妹,可省著他沒伴。”
沈明嵐早已習慣了這種調侃,笑道“你儘管編排我,明年駙馬爺進門了,看我怎麼編排你,你臉皮厚,我可聽說駙馬爺臉皮薄得很。”
宋湘立即替徐簡捏了一把汗。曹堅看似忠厚,其實很沉得住氣,不怕她的調侃,自家哥哥就不用說了,連“我敢輕薄你嫂子,你敢輕薄駙馬”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算來算去,就徐簡的臉皮薄得像紙,與虞寧初有的一比。
宋湘看向虞寧初,就見虞寧初瞧著沈明嵐的肚子,好像在出神。
宋湘笑了起來“阿蕪是不是羨慕明嵐了,急著給我添個小侄子侄女?”
虞寧初臉上一熱,嗔她道“你還嫌表姐一個不夠你應付是不是?”
宋湘連忙抱住她“好嫂子,咱們倆是一夥的,你可千萬不能助紂為虐。”
沈明嵐抓起敦哥兒放在一旁的棉布老虎,輕輕地砸了宋湘一下。
虞寧初看著那個棉布老虎,心思都飛到等她懷了,她也要提前給孩子縫個布老虎上頭了。
傍晚與宋池吃飯,虞寧初分享了表姐的喜訊。
宋池總覺得在小王妃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幽怨,怨他故意不給她孩子似的。
宋池真心冤枉,自從成親以來,除了她來月事,除了她撒嬌求著想要好睡一晚的時候,他哪天沒有給過她?
“就這樣想為我生孩子?”
夜深人靜,宋池撐在虞寧初身上道。
虞寧初“不是為你生孩子,是生咱們倆的孩子。”
她說的是那麼的認真,認真到宋池也盼著她早點懷上了,免得她乾著急,巴巴地羨慕彆人。
他最受不了她露出羨慕人的情緒,她明明值得擁有一切。
“那就生,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宋池沉下來,看著她偏過頭去,緋色一直從臉上蔓延到肩頭。
轉眼又到了虞寧初該來月事的日子,沒來就是好消息,隻不過偶爾也會延遲幾日,虞寧初並不敢在宋池麵前露出喜色,免得他空歡喜。
一直到了月底,虞寧初不許他太重,宋池突然反應過來,問她“這次你月事是不是遲了?”
虞寧初再難掩飾高興,像寫字寫得太好被先生誇了一樣,笑著點點頭。
宋池怔了怔,開始不知所措,擔心自己會打擾到她腹中可能已經到來的孩子。
虞寧初難得看見他這樣,柔聲道“今天最後一次了,明日我請郎中來看看,若是真懷了,你可就要忍著了。”
宋池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小心翼翼地吃完了這最後一頓。
第二天宋池醒得特彆早,吩咐阿默去京城最好的醫館請最擅長給婦人診脈的郎中來。
等虞寧初睡醒,郎中已經在前麵等候多時。
宋池解釋道“若沒個準信兒,我這一日都要牽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