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明白了。
算卦人剁手指，是因為自己說了那一對情侶是自己認識的人，對方以為自己是來找場子的，所以乾淨利索的剁手指賠罪。
這麼一來，正常情況下就不好再說什麼。
“至於雙子仙那邊，我可以向你保證，它肯定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絕對不會下手的。”
算卦人臉色有些蒼白。
流血流的。
好在他手現在包的和粽子似的，雖然不好看，但至少是止住了血。
林默說“那可不一定，你怎麼知道它不知道”
算卦人也急了，說你可以自己去問啊。
說完，伸手，將身後那個神龕上的簾子掀開，露出了裡麵的黑色神像。
林默這時候看清楚了，這神龕裡供奉的，是一個黑乎乎的乾屍。
而且是那種非常畸形怪異的乾屍。
有點像是一個盤膝而坐的小孩子，皮膚又黑又硬，緊緊貼在骨骼上。
最嚇人的是這個乾屍脖子那邊，還有一個畸形的小孩，從脖子上長出半個身子，能看到肩膀和一條細小畸形的手臂，還有一個碩大的腦袋。
這腦袋，比旁邊正常的腦袋還要大一圈。
林默看明白了。
這是一個畸形兒的屍體。
不知怎麼的被人做成了標本，而且看樣子有些年頭了，皮膚上又黑又亮又乾煸，沒有一兩百年肯定包不了這一層漿。
這玩意兒上麵有一種噩夢氣息。
非常特殊。
你盯著它的時候，能感覺到它似乎也在看著你。
這玩意兒，估摸就是算卦人說過的雙子仙。
應該是雙胞胎畸形兒，不知道怎麼死的，被人做成標本乾屍，當成了騙人的東西。
算卦人這個時候躲到了一旁。
那架勢還真是打算讓林默自己去問。
這玩意兒能說話
現實世界的屍體肯定是沒法子說話的，但噩夢世界裡就不一定了。
這東西有噩夢氣息，那麼在噩夢世界就有對應的投影。
也就是說，所謂溝通，需要進入噩夢世界。
林默盯著這個雙子仙神像，笑了笑，閉目入夢。
他現在不需要躺著就能睡著。
算是一個特長。
入夢過程非常快，幾乎就在眨眼之間。
再睜開眼睛，林默已經發現自己倒了一個霧氣騰騰的世界。
不是尋常的霧。
是香火
就是廟宇當中，點燃的那種香燭氣息。
很濃烈。
但這種氣味也無法掩蓋當中存在的一股腐臭味。
這裡並不是正常意義上的汙染區，隻是臨時開辟出的一個區域，周圍黑漆漆的，隻能看到前麵有幾炷香，幾根燭火。
燭火的光照耀的地方，就是這裡的範圍區域。
下一刻，林默感應到了什麼，他看向前麵位置。那個地方，慢慢爬出來一個東西，是神龕裡那個畸形連體雙胞胎的屍體。
不過在噩夢世界，對方是活著的。
可以動。
爬行姿勢很怪異，總之，你能想到的一切詭異和恐怖，都可以從這玩意兒身上感覺到。
如果請這貨去拍恐怖片，根本不需要化妝，本色出演就能嚇癱一群人。
林默盯著它。
對方兩雙眼睛回敬。
“是你”
畸形連體怪胎這時候看到林默，發出了一聲疑問。
不過林默還沒說話，這怪物就又說了一句。
“不，你不是他，桀桀桀桀，你不是他，你騙不了我。”
這話帶著不屑。
就仿佛一開始對方十分謹慎，甚至是有一點害怕。
但在發現林默並不是它所認為的那個人後，那種害怕和恐懼一掃而空，整個人輕鬆多了，說話也就有點放飛自我。
發出聲音的是對方脖子上長出來的那個大腦袋。
林默不知道這貨叫啥。
叫雙子仙，太抬舉它了。
所以林默給它起了名字。
腦袋大的，叫大腦袋；腦袋小的那個，叫小腦袋。
就這麼叫。
“大腦袋，你說我不是誰”
林默向前走了一步，順手把磚頭錘拽了出來。
對方惡意滿滿，林默當然也不能客氣，武器先拿出來，需要動手，林默肯定得先下手。
看到林默手裡的磚頭錘，雙頭怪物的表情都凝重了許多。
“不對啊，這個人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次說話的是小腦袋。
“你閉嘴。”大腦袋訓了它一句。
小腦袋不吭聲了，但看得出來，有些不高興。
“你來做什麼不管你是不是他，咱們之前的恩怨都已經兩清，你再來，那就是言而無信，不守規矩。”
大腦袋這麼說，林默更好奇了。
它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現在這時候，林默也不想打啞語了，有話直接問吧。
“有一對小情侶，半個月前來的，女的剛死兩天，另外一個男人估摸也難逃厄運，是你們乾的好事吧”
林默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彆否認，這手段和當年一樣。”
後麵這一句是林默臨時加的。
果然，雙頭畸形怪物點頭。
“是我們，怎麼，你認識他們”
“對啊。”
“你胡說，你不認識他們，滾吧，因為他，我不想搭理你，我是怕他，但我不怕你，你跟進有多遠滾多遠。”
大腦袋這時候說道。
“咋還急眼了”
林默一笑“就衝著你這句話，咱們就得好好聊聊。”
說完，林默像是一頭猛虎，衝了上去。
磚頭錘從上往下砸。
但被大腦袋畸形的小手抓住。
居然居然不太懼怕磚頭上熾熱的火焰。
林默掐對方的脖子。
各種詛咒一股腦的轟過去。
畸形雙頭怪物疼的嗷嗷直叫，反手一推就將林默撞開。
第一個回合，居然是打個平手。
這怪物挺厲害。
林默有些意外，不過對麵的怪物更意外。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
林默懶得和對方廢話。
按照他的想法，先把這怪物摁住打一頓再說。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過去那些夢魘，有一個算一個，甭管之前嘴多硬，先揍一頓，大部分都老實了。
“小雨，小虎，都出來，幫我揍人。”
林默把小雨和小虎都叫了出來。
這麼一下，原本的一打二，現在變成了三打二。
誰料畸形雙頭怪物看到這一幕，扭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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