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天引!
山道不甚陡峭,階梯皆是青石材質,寬約十米。
清水鎮這些備考的學子們,或人同行,或一人獨行。剛入了山道大門,眾人都如同身負巨石一般,雙腿瞬間感覺到一陣酸麻。
“這比重力符還詭異呢!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張小春小聲咒罵著滄海,彎下身子將腳踝處的重力符扯了下來,然後蹦躂了幾下。
“慢慢走就行,急什麼!”白知見張小春摘掉重力符那蹦躂勁,直接懟道。
“還不著急呢!你看最前麵的是誰?”張小春指了指山道最前麵的一個白衣男孩。
水軍抬頭望去,隻見白衣男孩以一種極規律的步伐急速登山,身後不遠處的是喬千金與葉水柔。
“那就是小柔的親哥哥葉水逸。”王淩說道。
“聽你口氣想去追你大舅哥?”楊央平靜說道。
“哈哈!”
幾人哈哈大笑,引起前麵不遠處的幾人回頭觀望。前麵幾人看到竟是清水鎮三大紈絝與賤賤的張小春,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少年,趕緊轉過頭去。
“恩?”水軍突然感覺到識海中有些異樣,在父親身上留下的魂跡似乎有些異動。
“比一比?”水軍說道。
“誰怕誰?”四人異口同聲。
五個男孩並排而立,彼此間打量一番。
“看到前麵的那個女孩了沒有?等她再上三個台階,我們便開始!”水軍指了指前麵的一個女孩。
女孩剛邁上第三個台階,張小春便奔了起來。緊隨其後的王淩白知二人。楊央和水軍卻是不緊不慢的的快步跟上。
“軍少,大恩不言謝!”楊央低聲說道。
“矯情!”
楊央見水軍如此說自己,臉上瞬間憋的通紅。
“都是朋友,無須多言!”水軍說罷,猛吸一口氣,提身一躍便來到張小春前麵。
“軍少,你不是睡了五年嗎?裝的啊?”張小春見水軍已在身前,鄙夷道。
水軍回頭看了一眼,再次一躍,幾個呼吸間便超越了葉水逸。
餘下四人見水軍已然首位,便鉚足勁飛奔起來。
…………
山頂,私學堂前,三人端坐。
三人皆身著白色教服,倆男一女。
滄海、木一、龍冰兒。
“二老,你們覺得誰第一個上來?”
“應該是葉家那小子,或者那個張家的小子。”木一說道。
“以我了解,可能會有驚喜!”滄海笑道。
木一和龍冰兒,看到滄海在那賣關子,也是無奈。滄海是清水鎮多年的私教,諸多青年才俊都是出自他的調教,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也都受過他的恩惠。
“瞧,這不上來了!”滄海笑眯眯的看著剛剛登到山頂的水軍。
“他是?”木一和龍冰兒竟一時沒有認出這是誰家子弟。
“你們倆見過!”
“水家那小子?”龍冰兒卻是第一個認了出來。
“不錯!”滄海說道。
水軍剛剛登到山頂就發現私學堂前端坐的三位教習。前世因為這時還在沉睡,與這三人並無多大交集,來年時卻是接觸了些時日。
心中卻是對這三位教習甚是欽佩,人類在這個世界麵臨的危險太多。窮人家的孩子要麼一輩子做個苦力、仆人,要麼有些資質的被一些家族買了去。
在清水鎮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卻有教習暗中資助,有修煉資質的孩子都會被教習們指導,直至來到私學堂,然後去參加三年一度的道院招生。
滄海、木一已經在清水鎮做了二十幾年的教習了,龍冰兒來到清水鎮也有三年多了,這是她教授的第二屆學子了。
“三位教習好!”水軍躬身問好。
“恩,去那邊候著。”滄海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凳。
三位教習身前倆側並立著諸多石凳,每個石凳前方有一石桌。
水軍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剛一落座便聽到葉水逸向教習問好,然後坐到了另一側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