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女帝的傳奇人生!
安婧語坐在言歡搬來的凳子,抬頭挺胸,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前方,一坐就是半個時辰,三張長一米寬半米的上半身肖像就被畫師畫好了,隻需等待上色。
她是真心後悔提什麼要畫肖像掛在紅樓門口的建議,搞得她現在這麼累,待會還要站著半個時辰畫全身肖像,要是有前世的照相機或者手機就好了。
“小主累了吧,我幫你揉揉肩膀。”看到她疲憊的樣子,言歡很是心疼。便主動地站在她身後,為她賣力地揉揉肩膀,好減輕她的疲憊感。
“已經好多了,謝謝你言歡。”對於他的細心照顧,安婧語一直很感激和高興。“隨我去外麵走走,腿都坐麻了。”
她不想再坐在涼亭被人一直盯著,反正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既是給她也是給三位畫師休息,畫了一個小時手腳也是挺累的。
“彆看了,人都走開了。”王畫師傾前身子靠近陳畫師,陰陰笑道“她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們這些普通人沒有顯赫的家世和金銀財寶怎麼能在這紅樓尋歡作樂,包花魁一夜就得二三百兩銀子,我們啊……天生就是個普通人,也就隻能做普通人的事,找個妻主能當她的側夫都是祖上冒青煙。”
因為一正夫二平夫三側夫才算是真正的夫君,與妻主才能稱作夫妻,而四侍郎和五小郎不算是夫,應該算是服侍妻主之類的麵首。
鐘離國男女比例在151,十分嚴重,每個女人一生平均生十幾個孩子,能生出一個女嬰並養大成人是一件非常驕傲和自豪的事。
“啊……我沒有!真的。”被人故意打斷思路的陳畫師,神情恍惚,眼光不敢再朝少女投去,隻能盯著眼前桌子上的畫卷。
“我隻是想看仔細一些,畢竟拿了人家的銀子自然要替人辦成事。”陳畫師看著畫卷的少女越來越癡迷,他都還沒過二十歲生辰,也沒成親,自然對男女感情之事有興趣和憧憬,打從第一眼瞧見安姑娘,他的心,他的眼,他的腦海,全部被她占有。
王畫師看了幾眼他畫的肖像畫卷,的確超出了他目前的繪畫水平,是真的為了拿銀子給人家辦實事?還是畫由心生?
“你能明白就好,萬一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去可會對你名聲有損。”王畫師也是出於好心,對於普通人家要成親,妻主都是很看重夫郎的人品名聲和賺錢養家的能力。
“……”陳畫師無話可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誤會也罷,澄清也罷,都與安姑娘無關。
在外麵閒逛了半小時的安婧語心情愉悅,綠油油的蓮葉隨風搖擺,魚兒嬉戲暢遊,好不快樂。
讓她想起那首漢樂府的《江南》——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
……”
“待蓮花盛開一定很美,言歡,到時候我們乘小舟來遊湖可好?”前世的安婧語可沒有如此雅致地玩過,從小到大都被拘在福利院,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又待在房裡寫網文,見過的美麗風景都是從網絡圖片獲得。
唯一慶幸的是賺了點小錢,去世前吃的用的都享受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遺憾。
“都依小主。”言歡是唯她是從,疼她都來不及,怎會反對。
安婧語站在湖邊,用手輕輕撫摸蓮葉。“到時候還要采蓮花做菜,蓮葉蒸雞肉,還有蓮子羹,想想都美味,哈哈哈……”
她倒是爽朗地笑了,言歡怕她笑得太誇張影響了形象,用那把絹扇借位擋著她。
三位小廝把涼亭裡的桌子椅子都搬到外麵走道上,因為安婧語決定在湖邊畫她的全身肖像畫,高達兩米寬一米,耗時將近一個時辰才能完成。
站了不到半個小時實在是太累了,安婧語輕輕搖晃身體,撤下擋著嘴巴的絹扇,放在頭頂擋灼熱的陽光。
“小主,可是累了。”言歡見她被日光照射而難受,跑過去撐開油紙傘為她撐傘,今日陽光還不算灼熱,昨晚半夜又下了一場大雨,天氣還算涼爽。
安婧語從他手中接過手帕,輕輕擦拭額頭的薄汗。眼睛隨意一掃,便看見蓮花池兩邊站滿了人,隔著有點遠,她瞧不太清楚那些人的長相,隻能看著像是穿灰藍色的小廝,還有一些衣服穿顏色豔麗的男子和女子
“他們可是在賞蓮?”
“自然是在賞這一池蓮葉中,唯一的一株白蓮花。”她便是那株藏在蓮葉中的白蓮花。
“哪有……我怎麼沒看見……嗬嗬嗬……”安婧語慢了半拍才想到言歡說的那唯一一株白蓮花就是她自己,弄得她又驚又喜,絹扇輕輕拍在他額頭上。“就你嘴甜,賞你一顆棗吃,嗬嗬嗬……”
那些人誇張的反應也不算太出奇,今日她的打扮的確是很美。平時她都是素麵朝天,深居簡出,隻待在樂坊和住所,隻有少數人見過她。而紅樓裡裡外外有將近兩千人,她認識的來來回回也不過是那幾個人。
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印在所有人心中,由衷地讚歎不已“九天玄女也不過如此!”
忽然許多五彩繽紛的蝴蝶飛到安婧語身邊,美得讓她一時靈感爆發,拿著絹扇她也翩翩起舞,一個原地旋轉的動作連續轉了十圈,有蝴蝶伴舞,美麗的場景驚豔眾人。
三位畫師看到這副風景,紛紛靈感爆發,埋頭提筆落畫。
矗立在屋頂之上的蕭翊,也瞧見了令他一生難忘的美好風景,她就像快樂又純真的精靈,令人喜歡與疼惜。
今日他本想來看看她可服用了他給的補藥,可不要浪費了他給的寶貴東西。
(作者一臉“我知道你的秘密”的奸詐小人模樣我看你是鴨子嘴硬,明明是三日不見想人家了。蕭翊冷著臉拿出木棍作者大大你出來,我們一起玩,我保證不打死你!)
見她生龍活虎地跳起舞,還被那麼多男子欣賞,弄得他心裡怪怪的,卻說不出那種感覺。隻好開心而來,敗興而歸。
四日後便是花魁大賽,他拭目以待,看她那顆不甘困於紅樓的心如何逃脫堅硬的牢籠,一步一步登上女帝寶座。
當花魁大賽隻剩下三日,當紅樓大門口掛出五位參賽者的巨大肖像畫卷,當眾人看到最後一張白衣少女的畫卷時,都驚為天人,驚訝聲不絕,讚歎聲連綿不斷。
一時之間花魁大賽又在京城火起來,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聊天對象,火起來的還有那位驚為天人的白衣少女梨落姑娘。
原本以往觀賽隻要花二十兩就能買到入場門票,可今年偏偏搞出一套得紅樓請帖者才能觀賽,結果有人倒賣請帖,又有人花高價錢買彆人手中的請帖。
結果又有人不樂意了,憑什麼那三百名男子就能得到紅樓的請帖,他們也有錢有勢啊,京城可不止這三百名未婚男子。
於是他們結成隊伍去紅樓門口鬨事,迫於壓力的紅蓮幾人吩咐下邊的人連夜製作出兩百份請帖,但也要花十兩銀子購買,而且隻認人不認請帖,防止有人繼續倒賣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