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女帝的傳奇人生!
三人一起來到大堂,果真見到一身白色僧袍打扮的忘無,依舊俊美無儔,清貴高冷,身上沒有一絲的煙火氣息,纖塵不染。
“樂安縣主。”忘無站起身朝她行了佛教禮儀,雙手合十,微微低頭,按說他是侯爺,身份地位都比她高幾品,可不用給她行禮的,他給足了她麵子和尊重。
“樂安拜見安國侯爺。”見他對自己如此尊重,安婧語也不敢放肆,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朝他行了萬福禮,動作優雅。
“陳某見過樂安縣主。”等了好一會的陳公子鼓起勇氣,站在她麵前介紹自己,心中忐忑不安,隻看了她兩眼就垂下眼簾,想繼續看她的臉龐,又不敢看,怕她誤會自己是登徒浪子。
“你是?”安婧語這才注意到忘無身邊的陳公子,眉清目秀,一身普通的書生打扮,差點以為是他的小廝。
“陳公子是我的朋友,我們認識幾年了,鐘愛字畫和佛教。他之前給樂安縣主畫過肖像。”忘無說到最後一句有些小聲,擔心她會生氣,畢竟在紅樓待過,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彆人提起自己黑暗的過去。
畫過肖像?
姓陳?
“可是那個陳畫師?”安婧語這才想起陳畫師的容貌,大半年不見,當初也隻是見過兩三次,真沒太多的印象。
見她想起自己,陳公子很是開心。“正是在下,樂安縣主可以叫我陳墨。”
“陳墨?名字挺好聽的。”當她知道陳畫師竟是忘無的知己好友時,覺得世界真小,哪哪都能遇到認識的人。
忘無見她沒有因為他們提起紅樓而不開心,才放下懸著的心。
“許久不見樂安縣主,陳墨今日碰巧隨忘無一起來拜訪你,望縣主不要嫌棄。”
“哪裡哪裡,請坐。”安婧語笑了笑,擺擺手,讓忘無和陳墨先入座。她才拉著臉色臭臭的尉遲澈坐到主位上,他還不情願,身體僵硬著如同一塊大石頭,讓她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按到主位上。
“乖,隻要你不鬨事,晚上我任你處置。”她偷偷湊到他耳邊咬耳朵,壞笑一聲。
見她讓了一步,他才開心起來。“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好好好!我絕不反悔!玉郎最好了。”可想到晚上他會把自己拆吃入腹,她就有些後悔,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招數征服自己?
“侯爺,陳公子,請喝茶。”見兩名小廝端來兩壺熱茶和幾碟點心,她才回過神來招呼他們。
見他們喝了幾口茶水,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冷下來?
“樂安可否向侯爺提一問?”
“請說!隻要不涉及隱私,我都可解答。”忘無不顯山不露水,表麵冷靜淡定,心裡卻是緊張和開心,她主動跟自己說話,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之前樂安在感業寺見過侯爺兩回,可為什麼最近侯爺會回到京都?”她雙手捏著手中的手絹,心中緊張不安。
前幾天沒遇到刺殺前,她就讓阿周給她打聽忘無的消息,他本就是安國侯府的小侯爺,隻因為十歲那年父親去世,孤立無援又身體病弱的他,才不得不去感業寺出家,做了佛門弟子。
她隻了解到他的出身背景,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安國侯府,外界猜測是他到了男子成年的年齡,要回來繼承安國侯府,以及成親生子。
見她問這麼犀利的問題,他卻不知怎麼回答,總不可能告訴她,他是因她而相思成疾,被德方大師趕出來了吧!
雖然當時德方大師用的是寺外修行的理由,可在他心裡就是覺得自己犯了寺規,被驅逐了,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入寺修行。
不過,這也不全是自己的錯,他的確是到了年齡要回來繼承安國侯府,成親生子。當初一直在感業寺賴著不走,就是不想回京都麵對幾個極品叔叔這些親戚。
隻是這次被德方大師捉住小辮子,不走也不行了。
“德方大師讓我寺外修行,以及回來繼承侯位。”
“哦,原來是這樣。”她假裝不了解他的事,並不想讓他知道之前她有去打探他的消息,而尉遲澈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她的小秘密,她承認自己有點喜歡他。
尉遲澈見到他們緊張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見他笑自己,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安國侯爺可有準備科舉?明年可是三年一度的科舉盛典。”尉遲澈故意一問。
“我……我還沒這個準備。”忘無有些難堪,他一直在感業寺誦經念佛,並沒有學過八股文什麼的,最多就是會一些詩詞歌賦,以及繪畫射箭。
“嗬嗬嗬……科舉很辛苦,慢慢來不要著急,你才剛回來,先適應適應京都的生活,再找個好先生。”安婧語覺得氣氛冷下來讓她坐立不安,主動加熱溫度。
“我可以去學的!真的!我可以的。”他見到她關心自己,心裡一暖,鼻腔一熱,眼含淚光,讓俊美無儔的臉蛋更加迷人,而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簡直要把她吞噬,她想裝作沒看到都很難。
坐她身旁的尉遲澈,一瞧見忘無一副讓人憐香惜玉的模樣,氣得他火冒三丈,險些要蹦起來,卻被她死死地拉住。
竟敢當著他的麵就這麼大膽勾引她,他若不在這裡,他們豈不是要爬上床了?那還了得!
不行!必須趕走。
尉遲澈不承認是自己自卑,忘無即便是一副和尚打扮,普通的白色僧袍,又圓又亮的腦袋,長相也是俊美無儔,氣質纖塵不染,五官精致得更是無可挑剔。
容貌竟不比蕭翊和鐘離華森差一分,甚至更勝一籌。
“樂安縣主,陳某聽說您要舉行訂親宴了,可否讓在下為您與幾位未婚夫畫一副肖像?”陳默見準時機,便與安婧語插上了話。雖然說起她那幾個未婚夫,讓他心裡很是難受。
“好啊!我正想找畫師給我們畫肖像,既然陳公子願意,樂安那就麻煩你了。”見陳墨很適宜地轉移話題,她非但沒有一絲的尷尬,反而很開心。
“可要準備什麼?過幾日陳公子真的有空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她還真想和蕭翊幾人一起畫一幅肖像,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和手機。
很快她就和陳墨聊得熱火如天,一點也不理睬尉遲澈,氣得他咬牙切齒,又不敢衝她發怒,隻能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靠在她身上取暖。
一邊他又偷偷怒視陳墨,心裡想著可不能讓陳墨得逞,絕不能讓此人再來樂安府。
於是他給陳墨畫圈圈詛咒洗澡沒熱水,睡覺沒被子。
哼!敢跟他搶妻主?沒門!彆以為他沒看出陳墨和忘無的目的。
而忘無本是慢性子,又內向文靜型,根本找不到機會插上話,心裡急得要死,卻隻能沉默不語,看著她和陳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