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胖子臉上寫著不忿。
“先就是安全帶那件事,我早說過了,安全帶那點錢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在我工地上乾活的垃圾死也就死了,可彆給我惹來麻煩,各方麵硬件的撥款,我該撥的都撥了,不過……”
講述出這件真相的時候,西裝胖子臉上軟肉都在抖動著。
他不願意親口承認當年的那件事,以往幾乎麵對任何人來詢問的時候,他的回答都是一致的。
但現在,他不得不撕下自己的偽裝,露出那肮臟的心。
“不過那些錢被包工頭金勳那個混賬貪走了……”
塗翠容冷冷道
“也就是說,在你工地上乾活的那些工人,的確沒有安全帶是嗎?”
胖子神色猙獰,但卻壓低了自己的語氣,好像胸口有一團汙濁的氣快要噴吐出來一般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
“這些安全設施的款我都撥過了,那他媽是包工頭貪走的錢,關我屁事啊!!”
“出了事之後,金勳先是去王騅的家裡穩住了他們,讓他們暫時不要把這個事情鬨大,然後連夜帶著十萬塊錢過來求我,要我幫忙出主意,處理好這件事……”
“說實話,那十萬塊錢老子根本就看不上!”
“當時金勳跪著求我,說他的兒子現在生了病,急需錢去治療,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從這些小縫小隙裡麵摳錢,誰能想到,還真就摳出事了?”
“正常時候有人這麼乾,我處理完事情之後也會連帶把他一塊兒處理掉,畢竟這種事誰也不能保證,有第一次就沒有第二次……”
“但那次情況比較特殊,當時我的老婆才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不久,我一想到自己也是個父親,當時便心軟了一下,沒把他踹出去工程隊,警告了他一番之後,便將他留下了……”
“可沒想到,這個狗東西就是一個他媽的白眼狼,恩將仇報的賤種!”
“我對付王騅他們家,更多還是為了自保,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弱肉強食,我不能為了他這樣一個垃圾,丟掉幾個億的工程!”
“不過金勳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西裝胖子臉上露出了冷笑
“那家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純壞種!”
“苛扣工人們的安全費那都是小事,我後來才知道,他背地裡還和幾個ktv的老板,甚至是葉森有染……專門誘騙一些姿色不錯的少女下海,給葉森他們性服務。”
“王騅家裡出了那事之後,他的女兒曾找過金勳幾次,後來金勳發現王騅的女兒王文心底子很好,葉森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於是他特意安排了葉森和這個女孩兒見麵……就在一家餐廳裡。”
“為了這次平平無奇的見麵,金勳花費了很大的心思,他提前去打聽過王文心的母親經常看病的那家醫院和醫生,又提前去塞了錢,目的就是為了讓那個醫生給出一個假的診斷結果,讓王文心得知她的母親現在病得很重……”
“這是最卑劣、但最有效的手段……”
“我想要用『時間』去控製你,首先你得缺少『時間』,如果你不缺,那我就得想辦法讓你缺……等你需要的時候,我再出現,你自然就會有求於我!”
“……”
西裝胖子還在繼續講述著他知道的關於葉森和王文心的事,寧秋水身旁的塗翠容卻已經聽得後背冒汗……
王文心和王青一家恐怕至死都想不到,他們以為的很多苦難的命運和巧合,從頭到尾竟是被安排好的。
冥冥中一張無形的大手,將他們死死地握住,拋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