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海青雲之新硎初試!
陳納海一掌擊暈了金羅衣,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包豬血,撒在了地上。他此舉是為了故布疑陣,讓人以為金羅衣已經死了。
為避人耳目,他點了金羅衣的穴道,找了一口大箱子,將她放在箱子中。之後取道水路再轉陸路,回到了中京府。
雖然陳虎紈絝,但是對金羅衣的深情反而救了她一命。原本她想殺了陳虎,再自行了結。
但當想到充軍千裡的父親,她又下不了這個決心了。更何況陳虎對她一片深情,又讓本就軟弱的她躊躇不已。
可惜金羅衣又哪裡知道,餘重不但尾隨而來了中京,還在太師府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事。
未免夜長夢多,陳虎便想要儘快迎娶金羅衣,這也是陳敬和陳納海的意思。既然沒法殺了她,那就隻能把她變成自己人了。
即使金羅衣心裡千萬個不願意,可是人在屋簷下,又哪裡輪得到她自己做主呢。和餘重重逢讓她曾一度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可是陳納海的出現又親手將她的希望擊的粉碎。
她知道,以陳敬的權勢,即使是餘重,也扭轉不了現在的形勢了。人生如戲,可是劇本卻未必是由你自己來定的。
看著自己身邊的陳虎,金羅衣的感情十分複雜。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清白,可又是這個男人一往深情的待她如珠如寶,甚至不惜違抗父命也要救她。
即使曾經對陳虎有過恨意,現如今卻好像完全恨不起來了。她隻恨自己為何是一個弱質女流,在這權勢橫行的世界,隻能像一個浮萍一般隨波逐流。
“羅衣,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心知肚明。為什麼你就始終不能接受我呢?我知道毀你清白是我的不對。但從那次以後,我連你的小指頭都不曾碰過。即使是同床而眠,也隻是為了演給父親看。你還不能原諒我嗎。”陳虎說道。
金羅衣依舊背對著他躺著,不言不語。
“我們兩的婚事是父親定下的,如果不這樣,恐怕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我會等到你真心接受我的那一天的。”陳虎說道。
再過幾日便是兩人的大婚之日了,是堅決的反抗命運,還是麻木的逆來順受,留給金羅衣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因為喝花酒的事,歸明接連幾天都被禁了足,在家裡閉門思過。突然卻來人通傳,說是二皇子姬烈傳他入宮見駕。
“這二皇子怎麼會突然找我,平日裡我與他也沒什麼交集啊。”歸明奇怪道。
“我聽說他素來與太子不合,而且一直覬覦著東宮之位,這突然找你,恐怕也是無利不起早吧,你可要謹慎應對。”餘重說道。
“嗯,放心吧餘老大,我素來對宮廷政治毫無興趣,他如果想拉攏我什麼的,我就當敷衍了事。”歸明回道。
“太子近日不在中京,二皇子的小動作非常多,你倒是可以借此機會看看他到底意欲何為。”餘重又說道。
“我怎麼聽這意思,餘老大你到是像的人,哈哈。”歸明打趣道。
“太子姬語冰品行端正,性行淑均,德服天下。我也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總之你謹慎行事吧。”餘重叮囑道。
歸明一路進了宮,來到了二皇子的宮中。他被人直接帶到了書房,裡麵隻有姬烈一人,見歸明來了,他便立刻屏退了左右。
“歸副統領是否很意外,為何我會突然相邀。”姬烈一臉笑意看起來卻不甚真誠。
“二殿下是君,小將是臣。二殿下若有事,微臣自然是隨傳隨到。”歸明回道。
“今日找你來,不為彆的,咱們君臣二人談談心。”姬烈說道。
“微臣不甚惶恐。”歸明嘴裡這麼說著,其實心裡想的是大家也不熟,聊什麼聊。
“在禁軍四衛的大比武上,我就頗為欣賞你,你也不負眾望,拿下了頭名。你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禦龍衛的副統領,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在這宮中,隻要你投得明主,未來定然前途無量。”
聽見姬烈這句話,歸明心中就已明白,今日這二皇子果然是拉攏他來的。不過以他皇子之尊,竟然親自而為,倒是有一番誠意。
“臣是南漢之臣,自然也會對殿下儘忠。”歸明模棱兩可地打起了馬虎眼。
“哈哈,歸副統領還是對我不信任啊,無妨,今日我找你來是有事要交代於你。”姬烈笑道。
“請殿下儘管吩咐。”歸明回道。
“近日我聽聞京城聚集了許多江湖人士,不知道歸副統領有沒有聽說。”姬烈說道。
歸明心中一動,回道“不瞞殿下,臣確實有所耳聞。”
“京畿重地,竟然聚集如此多的江湖人士,不可不防。可惜江湖中人的事情,中京府尹辦起事來多有顧忌。我雖有意調查此事,卻苦無如歸副統領這般智勇雙全的人能夠襄助。”姬烈話裡有話的說道。
聽姬烈這話的意思,是有意讓歸明去處理這件事,正好他也在調查此事,何不乾脆借著二皇子的名義,去堂而皇之的查訪。想到這裡,歸明說道“殿下心係社稷,臣願為殿下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