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海青雲之新硎初試!
眼見餘重輕鬆擊敗了濮家的兩個人,慕師友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該高興,他臉上的表情早就因為疼痛而扭曲了。
“你是誰,你想乾嘛?”慕師友驚恐的問道。
餘重也不答話,找了幾根木棍,撕下幾塊布,為慕師友製成了一個簡易的夾板,把他已經骨折的右臂包紮了起來。緊接著,又點了他手臂上幾處穴道為他止疼。
“這樣就好多了吧。”餘重說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我。”慕師友此時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來殺他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一點。
不過轉眼他就又嚇了一跳,因為餘重揭下了自己的蒙麵。他一邊害怕的大叫,一邊轉頭就想逃跑。誰知被餘重一把抓住,瞬間封住了他的幾處大穴。
頓時他就軟弱無力的癱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你跑什麼,等我說完我的話,你再跑也不遲。”餘重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們,為什麼你還要救我?”慕師友不解的問道。
“我知道,幕後指使的人並不是你,這兩個來殺你的人是誰派來的,不用我多言了吧。你現在如果想活命,除了和我合作,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餘重說道。
聽了他的這番話,慕師友陷入了沉默。的確,如果不是濮家在幕後指使,他隻不過是一個地下組織的頭領,好好做自己的教主難道不比什麼都舒服麼。
但濮家在南境的勢力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沒有辦好他們的差事,他們便可以隨意取走他人的性命。慕師友也不過是為勢所逼,不得不向他們低頭。
如今既然濮家不留情麵,撕破了臉皮,他又何必還為濮家遮羞呢。想到這裡,慕師友橫下一條心,決心和濮家翻臉。
“你要怎麼合作?”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很簡單,我要真相。濮家和魔教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你當年是魔教的壇主,想必知道些什麼吧。”餘重回道。他聲音不大,卻如在平靜的湖水中扔進了一塊巨石,讓慕師友震驚不已。
見到他的表情如此震驚,餘重心中明白,自己猜中了,這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慕師友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當年那件事的知情人,如今還活著的已經不多了。其實他也知道,若不是他對濮家還有些利用價值,恐怕自己也早就被滅口了,哪裡還能活的如此逍遙。
他看著麵前的餘重,實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想去調查濮家的舊事,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但此刻餘重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慕師友竟然非常想去相信他。
“關於濮家和魔教的糾葛,我的確知道些內情。但當年那件事如今看來,太不可思議,即使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除非我們能找到證據。”慕師友說道。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餘重問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
正在此時,突然傳來幾聲破風之聲,餘重本能的一掌將慕師友推開。隻見一把暗器擊中了地麵,當場斷裂,其中一端竟深深的沒入了石頭裡。
“是誰!”餘重大聲喊道,起身四處張望,隻聽見一陣衣袂破風之聲,刺客已經消失在山林之間。
聽聲音,方才刺客總共發出三發暗器,一發擊向慕師友,其他兩發卻不知哪去了。餘重定睛一看,發現濮家那兩名下人,竟已經身中暗器,氣絕身亡了。
此人竟能瞬間擊發三把暗器,分彆攻向三個人,若不是餘重反應的快,此刻慕師友也就和這兩人一樣,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餘重蹲下去,撿起了那枚暗器的一半,拿在手上細細端詳起來。這玩意兒看起來形似桂花,成四刃狀,雖然鋒利但並不像可以瞬間致命的暗器,按壓之下仿佛還有機簧的聲響。
他往地上看去,隻見方才暗器擊中的石麵,有一個細小的洞,不注意觀察的話,根本留意不到。而被暗器擊殺的兩名濮家的下人的胸口,也有一個一樣大小的血洞。
這時餘重才知道,這暗器致命的並不是這鋒利的四刃,而是藏在機關之中的一根鋼針。在暗器命中敵人的時候,機關中的鋼針會瞬間觸發,洞穿人的身體。如果擊中要害,自然是一擊致命。
“桂花針!”慕師友看見餘重手中的暗器,大驚失色。
“怎麼,你知道這暗器的來曆?”餘重問道。
“他來了……他來懲罰我了……”慕師友癱在地上,顯得十分害怕。無論餘重再問什麼,他都語無倫次,不知所雲。
見慕師友這狀態,餘重知道一時之間也問不出什麼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帶著他離開這裡,追上隊伍。
另一邊,鏢隊正常行進,百裡朚和葉小小的掩護下,餘重的失蹤也並沒有被人發現。
傍晚時分,他們趕到了一處村落。在這樣的山區裡,能有這樣的地方給隊伍休整停歇,已經是很難得了。
與城裡的百姓們對待濮家人的態度完全不同,這裡的村民對眾人到來十分熱情,為大家空出了最好的房子,還準備了許多山裡的特色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