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奇怪呢,秦瑤奪走了她的劍,還把她雙手反剪,摁著她的臉懟進被褥裡,整個人騎在她背後,活像是案板上的魚,被人拿捏得動彈不得,隻等一刀落下,殺掉魚頭。
當然秦瑤不會這麼做,她是來找人幫忙的,又不是來發泄暴力的。
俯身伏在木翎耳邊問:“我鬆開手,咱們坐下來平靜的說兩句話行嗎,將軍大人?”
木翎怒道:“你就是這樣求人辦事的?”
什麼禮品都沒帶,就光一個人過來,還要把能幫忙辦事的人打一頓,哪個有病的會同意幫她忙?
秦瑤顯然也知道這不合適,恭維道:“這件事對將軍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但對我這個村婦來說,卻難如登天。”
木翎諷刺道:“你隻要加入殿下近衛隊,整個紫荊府誰還敢為難?”
秦瑤:“事成給您一百兩行嗎?”
木翎嘗試掙脫,又被她狠狠摁住,惱道:“區區一百兩,你把本將軍當成什麼了?”
秦瑤:“那二百兩。”
木翎恨恨的咬著牙,背上這女人看著比她瘦弱許多,卻像是泰山壓頂,壓得她內臟都要爆炸了,“你這是行賄,本將軍可以立即將你拿下,殺無赦!”
“五百兩,不能再多了將軍!”秦瑤一臉苦相。
可惜木翎看不到,她已經掙紮得累了,滿頭大汗,頭發粘在臉上脖子上,狼狽又難受。
秦瑤見她沒了力氣,這才鬆開手,飛快跳下床去。
將軍不愧是將軍,得到反擊的機會,哪怕是力竭也能跳起來給她一劍。
當然是沒有刺中,秦瑤一腳就把她的劍踹到牆上釘住,拔都拔不下來。
木翎大口大口深呼吸,眼睛裡氣得滲出紅血絲,不知是氣她太過囂張,還是恨自己無能為力。
兩人大眼瞪小眼,詭異的靜了片刻,木翎才一屁股坐在床沿,雙手撐著大腿不耐問:“到底什麼事!”
秦瑤趕緊把福隆商行貨船被漕運司扣留的事說了出來,見木翎麵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就知道自己找對了人,這種事對她來說,真就是一句話的事。
長公主近衛隊出馬,誰敢忤逆?
木翎籲出一口氣,到這會兒憋著的那口氣才喘勻。
審視的目光上下將秦瑤一掃,心裡很是不服,理智卻告訴她,自己就算再練一百年也傷不到秦瑤分毫。
她不但神力大得可怕,武技竟也十分高超,完全不像是一名鄉野村婦。
“秦瑤,本將軍現在對你很好奇,一個二十歲的女子,自小在鄉野長大,輾轉來到紫荊府下劉家村嫁給一個帶著四個孩子的鰥夫,你到底圖什麼?”
秦瑤亂編:“圖他長得好看,圖他聽話,就是這麼膚淺。”
木翎發覺,她神情竟不似在說假話,大受震撼。
她細細觀察秦瑤的臉頰,想看看這張麵孔底下,是不是還隱藏著另外一張四五十歲的變態老婦人麵孔。
秦瑤成熟的武技、渾然天成的鎮定自若,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二十歲女子能有的。
秦瑤仗著魂穿,什麼也不怕,你愛看就看唄,難道還能找個驅靈高手將她魂魄拽出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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