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的嫡福晉!
念聲丟開手裡的書,狐疑的看了一眼掛蟾,依舊不太敢相信的問道“當真?”
掛蟾恨不能和自家小姐嚷嚷起來,“不信您出去瞧瞧去啊。十三爺和十六阿哥說話就要進府了,您現在出去,說不定還正好能看著呢。”
原來是十六阿哥聽說自己的伴讀病了,所以下了書房就敢來探病。府裡突然忙忙叨叨起來,就是為了迎接兩位阿哥的到來。
聽完掛蟾的一番話,念聲忍不住挑了挑眉頭,隨後搖著頭,臉上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掛蟾看不明白念聲的反應,隻好開口問到“小姐,您這又是怎麼了?”
“我說他怎麼病的這麼‘突然’呢,恐怕不是什麼天災,是才是真的。”念聲似是在自言自語。
“小姐,您到底在說什麼呢?奴婢怎麼聽不明白呢?”掛蟾追問道。
念聲一隻手支了腦袋,側著頭看向掛蟾,“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啊?”
“打什麼賭?”掛蟾的胃口已經被念聲給吊了起來。
“賭十三阿哥等會兒定然會來瞧我。”念聲也不清楚自己哪裡來的這不知羞的自信,但她有預感,胤祥此次到訪,絕對不是為了陪著十六阿哥來看關柱“而已”。
掛蟾想了想,才慎重的說“那奴婢就得賭十三爺不會來看您,對吧?”
念聲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打賭就要兩邊不一樣才行,不然怎麼賭?”
“那行。奴婢賭十三爺不回來。”掛蟾認真的說。“不過咱們可說好了,隻要十三爺沒見著您,或者沒和您說上話,就都算是奴婢贏了。”大約是平日裡被念聲抵賴過的緣故,掛蟾還不忘把輸贏的條件往仔細了說。
念聲沒有什麼好反駁的,伸出右手道“行。來,擊掌為約吧。”
主仆二人的手輕拍一下,算是訂下了賭約。
早起關柱抱病請假的信兒一送進書房,胤祥在兵部就也得到了消息。
算計著差不多是中間休息的空當,胤祥特意跑了趟書房,攛掇胤祿下學去馬爾漢府裡看關柱。
胤祿比關柱還小一歲,正是玩性大的時候,雖然對貿然出宮的事情有些遲疑,但胤祥才說了句,“回來路上十三哥給你買糖人。”他就忙不迭的點頭說好了。
於是兄弟二人等著胤祿散了學,就坐著馬車出宮去了馬爾漢府裡。
馬爾漢大人在圍場送走了親貴,都沒來得及回府看一眼,就奉旨直接去南苑大營督導操練。
馬爾漢大人不在府內,馬爾漢夫人一接到信兒說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要過府探望兒子,雖然心裡納罕,但也隻得一麵忙命人去請小叔宏泰過來,好幫襯著應酬招待,一麵吩咐府裡上下收拾準備,不能怠慢了皇子。
等胤祥帶著胤祿在馬爾漢府前下車的時候,兆佳宏泰已經恭恭敬敬的迎在門前。
三人一陣寒暄之後,就有宏泰引著把兩位阿哥請進了府。
比著京中其他高官的宅子,馬爾漢大人的府邸修的隻能稱得上是中規中矩,不過勝在精巧細膩,轉角錯落間總見心思,倒也彆致有趣。
就連十六阿哥這樣的小孩子,也覺得新奇不已,不住的指東指西的去問宏泰。
相比較下,胤祥則要沉默許多,乍看之下他也在四下觀瞧,隻不過不像是在看什麼景致,倒像是在找尋什麼似的。
宏泰早就發現了胤祥的不尋常,但又不好直接去問,隻能悄悄留意。
走著走著,胤祥突然停下腳步,細細打量起不遠處一棟翠綠瓦頂的大屋來。
宏泰瞧著胤祥不走了,便走了回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福至心田有了猜測,於是半開玩笑似的問道“怎麼?十三爺也喜歡這瓦頂的顏色嗎?”
胤祥指著那片屋頂說“這是什麼瓦?顏色居然這樣特彆,在彆處還真沒見過。形狀好像也和尋常的瓦當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