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聲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我問不是因為這個。〖∈八〖∈八〖∈讀〖∈書,.2∞3.↓o”進而告訴掛蟾道:“我和貝勒爺今日入宮,四爺和福晉是早就在永和宮等著我們去的。你說早就知道府裡根本沒人,怎麼會好端端的還要派人過來請安?”
掛蟾到沒自家小姐那麼多心,“許是來的人弄糊塗了,要不就是咱們管事的聽岔了。這幾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好容易今天算是輕省些了,有人走個神兒,說錯句話不算什麼。再說外院管事的也說了,該給的賞錢沒差她的,咱們又不缺禮數。您就不必太在意了。”
“打發來的是男是女?”念聲總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
掛蟾想了想,確認管事的沒說,“他隻一說,奴婢也沒有細問。小姐要是想知道,奴婢晚膳前後抽空問問便是。”
念聲點了點頭,“你去問仔細,來人什麼樣貌打扮,話怎麼說的,越詳細越好。”
掛蟾一一應下,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還有,吩咐家裡跟過來的,彆在老是小姐小姐的叫我了,府裡一律改口稱福晉,你們若是比彆人不同,難免有人說我分著遠近親疏。”念聲想起這一則,又單獨拿出來和掛蟾說了。
掛蟾笑道,“都說是改的,隻是話到嘴邊一說快了就不顧忌了。以後一定都仔細著就是了。”
兩人說話間有小丫鬟進來稟報胤祥已經帶了海亮進來,念聲便領了掛蟾出去相迎。
胤祥見念聲迎了出來,不由得遠遠的就笑道,“才一刻不見,福晉就如此想念爺了嗎?”
說的念聲好不窘迫,當即刹住了步子,不肯再往前走。
“怎麼?被說中了還不好意思了?”胤祥的聲音大到恨不得讓全府上下都聽見。
念聲當即紅了臉,啐了一口道,“也不嫌羞人,什麼話也是這樣渾說的嗎?”說完也不等胤祥上前,徑自扭身先回花廳裡去了。
這小夫妻二人之間說笑,念聲不過是覺得當著下人麵前有些不妥而已,胤祥乾脆毫不在意。但海亮,掛蟾等人聽了皆是偷笑不已,一麵是可喜主子之間親近甜蜜,一麵是覺著明明都是大人了的兩個人,鬨起來比小孩子還有趣。
就是這樣到了晚膳的時候更是了不得,乾脆所有下人都退到了外頭回廊上聽差。倒不是主子遣了他們出來,而是屋裡的兩個人太過膩味,讓布膳伺候的奴才都覺得自己呆在一旁礙眼多餘,於是攛掇著海亮回明了兩位主子,便紛紛都退了出來。
胤祥巴不得沒人在跟前看著,這樣就算他逗弄念聲幾句,念聲也不至於惱了和他翻臉。
打從念聲坐在了胤祥身邊,十三貝勒就跟沒長手了似的,飯要福晉添,湯要福晉盛,連菜都要福晉給他夾到跟前的小碟裡。一會兒是這個鹹了,哄著念聲嘗一口,一會兒是那個熱了,要念聲給吹吹。
偏偏十三福晉脾氣格外的好,胤祥說什麼,她便應什麼,每樣都依著他。
惹得海亮在外頭偷偷瞧了,一個勁兒的直吐舌頭,“你家小姐這是怎麼了?”還不忘扭臉和掛蟾感慨一句,“我記得念聲小姐以前從來不這麼慣著我們爺的。”
掛蟾聽了原本是附和著想點頭,可轉念一想不對,伸手就在海量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什麼念聲小姐?什麼你們爺?你是成心找彆扭不是?那是福晉和貝勒爺!”
海亮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卻是一臉嬉笑的用自己肩膀頂了頂掛蟾的肩膀,“對對對,咱們貝勒爺和咱們福晉。”
掛蟾膩味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搡了他一把,“一邊去!誰和你咱們咱們的。”
“嘿,我發現你現在的樣子跟咱們福晉當年在圍場的樣子有幾分像呢。”海亮偏要拉著掛蟾說話,“你不知道,那年福晉陪著十六阿哥和關柱小少爺在圍場的時候,根本就不樂意搭理咱們貝勒爺的,貝勒爺跟著福晉去夥房下蹭口吃的,倆人嗆嗆起來,福晉是一言不合就恨不得拿整盆的熱湯潑我們爺的烈性子呢。”海亮說的繪聲繪色,好像他親眼得見一般。
掛蟾隻知道自家小姐在圍場見過十三阿哥,哪裡想得到這裡頭還有這樣的故事,一時聽的入了迷,忙讓海亮細說了給自己知道。
屋內胤祥也覺得念聲今天脾氣好的都離奇了,漸漸的就有些坐不住了。“福晉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爺說?”胤祥試探著問道。
念聲手裡的筷子略停了一下,神色如初的吃了一口菜,細嚼慢咽咽下去,才微微笑了看向胤祥,“沒有呀。貝勒爺怎麼突然由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