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亮點了點頭,“那我可就送大夫回去了,這大晚上的儘折騰著跑腿了。”
掛蟾倒是比海亮想的遠些,“都這個時辰了,倒不如留大夫在外院住一夜,我說福晉收了風寒不舒服也不全是假話,萬一明天早上真的重了些,也省的再去請了。”
海亮眼珠子一轉,捂著嘴先樂了。
掛蟾沒好氣的在海亮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傻笑什麼呢?趕緊該乾嘛乾嘛去。”
海亮好容易忍住笑,悄聲跟掛蟾耳邊嘀咕道,“你說要是福晉這會兒正罰貝勒爺呢,那明兒早上該請大夫看看是不是就是貝勒爺了?”
“德行!”掛蟾笑罵了一句,攆著海亮趕緊下去安置了大夫再回來聽差。
胤祥看了念聲貓兒一樣的蜷縮在自己懷裡,心裡有說不出的暖意和愧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讓他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胤祥的懷裡窩了好一會兒,念聲覺得略清醒了些,也才意識到自己是正被胤祥抱著,第一反應就是掙紮著想脫開胤祥的懷抱。
胤祥抱著念聲坐了一會兒,也是有些困頓了,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間覺得懷裡的人在動,一下就醒過神來,下意識的就把念聲往自己懷裡又團了團,“醒了?要不要喝點兒水?還是讓他們送點吃的進來?”
“都不要。”念聲攏了攏散亂的鬢角,支著身子自己做了起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胤祥,“貝勒爺累了一天了,還是早些安置吧。妾身也累了,今晚恐怕伺候不了您了,您看是讓海亮他們在書房給您鋪床,還是在隔壁廂房裡給您……”念聲說的十分淡然,頗有掌家主母的風範。
不過這也就是胤祥最窩火的地方,他討厭念聲這樣生冷語氣,和那仿佛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念聲掙脫了一下,雖然並沒有能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怨懟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了。“貝勒爺覺得,妾身是什麼意思?”黑暗中胤祥的眼眸依然閃著光亮,而念聲也沒有絲毫回避的迎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你生氣了?”胤祥的眉頭不受控製的皺了一下,他不太確定念聲現在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敢。”
“你分明就是生氣了。”胤祥確認了念聲的態度,他原本還想等著明天彼此都冷靜些許再來和念聲解釋事情的始末,但現在他既然已經進了念聲的房間,也就不打算把事情再拖到明天解決了。“我知道你知道了定然會生氣,可你總要給我個機會來解釋。”
念聲揚起了臉龐,露出淺淺的笑意,“妾身倒是不覺得貝勒爺有什麼解釋的必要。那位瓜爾佳氏說什麼也是伺候在貝勒爺身邊的老人了,又為您誕下了女兒,怎麼說也是有功之人,既然是有功之人,就該享有她該得到的尊榮。如此理所應當的事情,妾身不知貝勒是要解釋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胤祥一把捏住了念聲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說道,“爺知道你是兆佳氏門裡教出來的好女兒,這些製衡後宅的手段大約是比彆的府裡還要高明許多的。但是這是爺的府邸,你是爺的福晉,這裡不需要你的那些手段!”
念聲被胤祥捏的猛地一疼,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打掉了胤祥的手,“對。貝勒爺說的對。這兒是您的府邸,妾身也不過就是這府裡的一房而已,要怎麼樣,還真是隻有您說了才算的。”話說到這兒,念聲的語氣已經冷的讓人隱隱覺得刺痛。
“你知道爺不是那個意思!”胤祥察覺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詞不達意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你我之間有什麼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清楚的?你就非要這樣和爺鬨脾氣嗎?”
念聲扭開了臉,看向窗戶那側,“有些事情說的越清楚反而越麻煩,所以人們才會說難得糊塗。妾身以為,有些事情,妾身還是不用知道的那麼清楚為好。”
胤祥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他原以為自己這樣來了,就能趁著眼下和念聲有所緩和,再慢慢把事情的始末講給她聽,以念聲的心性總還是能說的通的。可他究竟還是沒想到,念聲其實根本就沒打算要給他解釋的機會。“既然你累了,就早點上床歇著吧。”胤祥此時也沒了說話的心情,起身停了一下,就要往外走去。
“貝勒爺。”念聲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叫住了胤祥。
胤祥心頭閃過一絲竊喜,轉回身看了念聲,等她說下去。
“妾身忘記問貝勒爺了,瓜爾佳氏是要在兩位側福晉之後入府呢?還是之前?”念聲一臉認真的問道,“還請貝勒爺明白示下。妾身也好讓人早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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