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穀一定會出手的。”
宴辭很了解藥穀的人,倘若中毒出事的是彆人,他或許還不會這樣篤定。
但人如果是林懷瑾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出手。
一旦藥穀出手了,林懷瑾的這條命大概就可以保住了。
即便如此,宴辭還是宣來了林懷瑾的兄長林懷安,讓他帶上藥材跟人,即刻就動身出發去花事國。
林懷瑾中了毒,就算是被解了毒,肯定十分虛弱,這個時候需要有親人在身邊。
至於該如何跟家裡說,林懷安自然是心裡有數。
安排好了這些後,宴辭回去了坤寧宮,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林晚意。
林晚意其實也很篤定,藥穀肯定會幫忙解毒,但還是有點擔心弟弟。
“知道懷瑾去花事國凶險,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凶險。”
宴辭握著她的手,“放心好了,這天下沒有藥穀不能解的毒,而且說不定,林懷瑾還能夠因為這次事情,因禍得福。”
林晚意本來沒想明白,突然就想到了懷瑾跟那花琳琅的三年之約,她輕歎一口氣。
“哪裡是什麼因禍得福,說不定咱們大周,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倘若那倆人沒有感情,倒也罷了。
如果真的有,那肯定也是懷瑾入贅啊,總不能讓人家花事國女王嫁過來吧?
畢竟上一任花事國國主花靈韻十分孱弱,根本不能勝任國主之位了,而那花家皇族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堪當大任,花琳琅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勢必不會被
兒女私情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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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一個午後,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懷瑾常年握劍的手指,磨出了薄繭,此時被陽光一照,微微動了一下。
他睜開了眼,這才後知後覺手臂很疼,費力地扭頭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當初為花琳琅擋刀的那個手臂,被仔仔細細地包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林懷瑾的目光就頓住了。
因為隔壁不遠處的床榻上,哪怕有四周垂下的帷幔遮擋著,但卻還是能夠看到,花琳琅正躺在上麵,一動不動。
“琳琅!”
林懷瑾掙紮著從床榻上來,因為躺了太久,所以四肢無力,明明越過屏風走到花琳琅的床榻跟前,隻是十幾步,但他卻走得極慢,額間冷汗,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他一下子跌在了床榻跟前,看著花琳琅,顫抖著手伸了出去,輕觸她的臉頰。
溫熱,但卻也消瘦了不少。
閉上眼的花琳琅沒了往日的張揚恣意,中毒虛弱的她有了一種讓人心疼的嬌弱。
誰都不是天生的強者,而那些看起來十分堅強的人,其實都是把所有苦楚跟柔軟,藏了起來,咬牙硬撐著罷了。
強勢,隻不過她的外殼而已。
林懷瑾感覺頭暈眼花,但還是沒有離開,而是握著花琳琅的手說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去吸那些毒,明明砍掉我的胳膊就可以了啊。”
“琳琅,你再不醒來,我就回大周去了,我要娶十
個八個老婆,到時候生了多少個孩子,每年清明節我就會燒紙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