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果然……最後我什麼都沒有了。”
在地下一層時，他算是大開眼界了。
“但凶鬼幫又不一樣，他們和政治內部鬥爭還有一絲絲的關係，總之咱們這種底層的蛆蟲不明白，也不了解。”美智子頓了一下：“喂……你們是要乾什麼？”
這個人，在魂上就印著反抗精神和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個人主義。
李諾心裡對v有個清晰的認識。
路上美智子說道：“衛星係統投射的反射層物質，說白了其實是軍用科技的手段。”
【醫療：99】
“喂，邢凱，你行不行啊。”
v的長發遮住了布滿乾涸血跡的臉頰，皮膚慘白的淒美，像個死人一樣。
就像我……瓦萊麗——v。
邢凱說著走過來。
“緊急迫降。”
“還活著嗎？”李諾問道。
邢凱走在後麵，問道：“你見過安娜貝爾了？”
怪物。
輕輕推開門縫，劇烈濃厚的血腥味像海潮般撲在臉上。
不折不扣的怪物。
茶白看向聲音來源，從那裡的屍體手中撿起了一個信號器。
李諾把自己卡在二層平台的暗角裡，觀望此處地形，並從牆上找到了消防圖……
“算了，我不擅長騙人，還是你來吧。”娜娜米拍了一下李諾的肩膀，站起來走向還擺在地上的折凳。
就算知道那裡不一定是好的地方，還是想過去，就像沙漠中的旅人，汙水可能會讓自己腹瀉，但渴的都活不成了，誰還管那些。
這名玩家下一秒回歸了意識，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他腦門上。
“喂，醫生，你出手啊。”
連李諾都覺得這姑娘是真狠……為了過劇本連現實中能不能活著都不管了。
是做回v。
一個遲鈍，李諾拔出小刀一刀紮在對方脖子上。
放在任何一個劇本裡，她都是特殊的那一個。
染血的彈頭叮當落地，娜娜米啐出一口血。
李諾扣下扳機。
邢凱點開玩家視窗，說：“白發小姐留了個言，說有個機器人被啟動了，亞當重錘。”
底層沒能力改變現狀，但可以尋求一個人的幫助，她能帶給你公正，而這個人真正地視幫派警察公司如無物，她一個人的暴力淩駕於一切武裝，在她之上是賽博朋克世界真正的的萬惡之源，在她之下是所有底層人所追尋的道義和公平。
李諾“嗯”了一聲，目光收回，轉過身，手杖點了點地麵：“茶白，留下保護美智子小姐和開羅君，對了，聶闖還在車裡放著呢。一會兒等我們進去後，伱帶著他們在門口候著。如果有援軍出現，在這裡解決。”
在這該死的賽博社會中，她乾的事兒全是逆著遊戲規則走。
“這是……”她迷迷糊糊的，隻感覺腦袋劇痛。
他不知道鏡子到底要乾什麼。
【等級：v60】
邢凱躲在門後，軟塌塌的說：“你也知道，醫療兵一般來說沒有戰鬥力。”
李諾偏過腦袋：“人向著妖魔方向的異變沒有那麼簡單……是你搞的鬼吧？”
李諾扭頭對娜娜米的棍子說：“送施主們去見上帝。”
“我，我記著你……你那個棺材板。”她看著李諾的武器匣子，說：“你是神官，資料上說……是襲擊了九龍之裡的那個神官。”
“我打算住進巴塞爾。”娜娜米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說道：“反正少了兩條胳膊已經在現實活不下去，何不再大膽一點，無非是做個殘疾人，哪做都一樣。”
烏雲下，火焰交織黑焰。
【洞察：72】
“嗶——茶白小姐？”
另一邊，娜娜米以氣拔山兮力蓋世之風碾壓了一群持槍的清道夫。
棍子是娜娜米“舞娘線”的獎勵武器，也是她不想說出來的收獲。
“想要嗎？”娜娜米看過去：“先把腿給截了，然後從骨頭裡連接傳感器到腦袋，而且全程不能打麻藥，要隨時保持清醒調整視界。”
“強尼……我……”
腦中的電子通訊器傳來了馬爾傑的聲音。
二、鏡子大師的目的不單單是要殺了他，肯定還有彆的。
趁著對方一個愣神，【亞克西之印】發動。
“晚了……”
鐵棒直竄對方的神之領域。
李諾指了指丘陵上方：“滅了清道夫，有興趣嗎？”
他邁著大步過去，手機響了一聲，是茶白傳來的簡訊：他們有援軍，你們彆出來，我來解決。
她從來沒有被這個肮臟的世界汙染過。
在九龍之裡的那次談話，鏡子大師說在夜之城等著李諾。
娜娜米的半邊臉部被炸毀，半邊臉豁開，骨頭暴露在血與空氣中。
李諾：“找到消防圖了，解剖室在地下一層，彆走電梯，東北側樓梯。”
“清道夫可真離譜。”
瓦萊麗的潛意識是一片黑暗。
美智子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們。
因為他神官的身份被軍用科技除名，之前的履曆正被官方篡改中，所以一眼便知道這家夥沒身份沒背景。
隻是殺了他？
轟的一聲！
地上的血點飛濺起來。
“殘血小子，你閉嘴，沒看我都累出汗了嗎！”
兢兢業業的記者，因觸及不該觸及的東西被扔進了精神病院。
娜娜米提前一步滑步閃開，虛著眼注視著差點把她坐成肉泥的機械絞肉機。
但奇怪的是，娜娜米感覺臉部肌肉發熱。
美智子看向李諾身後的一處丘陵：“看見那兒了嗎，光學迷彩投影儀，隱藏在山丘上的建築物，那裡麵就是清道夫的老巢。”
“說什麼？”李諾問。
“我得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邁爾斯。”當v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她動心了。
娜娜米走過來，抿著嘴說：“但她的腦袋上……有個洞……”
像街頭小子一樣莽撞。
實話實說就是“神官線”的終章分支要求便是殺了邁爾斯，但李諾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對一個npc講，我有個任務麵板讓我殺總統，顯得太笑了。
任何威脅到未來的，必須死。
divcass=”ntentadv”他順著清道夫死前的目光，正準備打開了屋裡唯一的櫃子時，從外麵傳來了響動聲。
“再加上一點點的矮人烈酒，就是有毒的迷香。”
一個拿著賽博武士刀的玩家嗤笑著：“彆打擾我做主線啊，混蛋。”
【已啟動最後防衛機器——“亞當重錘”】
那人猛地扣下扳機，在娜娜米胸口處留下一串彈痕。
另外一層意思是，需要“自己人”把開羅君看住。
李諾先一步“潛入”地下室。
李諾把頭盔摘了下來。
茶白喘著粗氣，不是累，是緊張。
母親想找回一個公道。
【喚魔烙印】
……
這就是規則。
“很懂啊，小子。”美智子有點欣賞：“神官先生，要是這次得亡命天涯，要不要做我的專屬傭兵？”
勁風打著旋刮過來，吹飛了李諾帶在頭盔上的帽子，他“哎哎哎”的身手去夠。
李諾狂笑著，猛拍邢凱的後背：“牛逼啊，邢凱！”
【效果1：可釋放電磁脈衝的衝擊波】
躲在暗處放毒氣的一名玩家聽到了隊友發出的，渾厚的、悠揚的，嚎叫聲。
李諾微不可見的搖頭：“不管你是v還是瓦萊麗都無所謂，我在找你。”
“除了滅了清道夫，主要目的是去救v吧？”邢凱聳了下肩膀：“萬一她快死了，我或許有用處。”
特質體溫度傳感護目鏡。
“我需要殺了新美利堅合眾國總統，羅莎琳德·邁爾斯，從她那裡拿到一樣東西。”李諾頓了一下：“任務很危險，而我們這群人又有其它事情要做，所以需要最好的傭兵來幫我們。”
隻有他能看到的鏡子大師站在角落中，鼓了鼓掌：“才剛剛開始呢，獵魔人先生。”
他看向了李諾。
“好了，到了……”娜娜米拿出一副眼鏡戴上。
他跟上李諾，娜娜米很自覺的也跟過來。
“看來有boss戰……”娜娜米捂著屁股說道：“李諾，我要是你，現在就先把手杖拿起來。”
所有的清道夫在剛剛一刹那全都躺在了地上。
她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過去。
血濺在了李諾的衣服上，浸入黑色布料中。
維克多的臉頰掛著微笑，虛光一閃，他的臉變成了一個留著卷花頭、有唏噓胡渣子的慵懶男人。
想看看有趣的挑戰？
開羅君沒聽明白，但覺得是在誇它，便捂著臉，害羞的笑著：“(づど)嘿嘿~”
她一腳踩住對方，擰住棍子釋放電磁波，在悶吼中結束了對方生命。
現在他完全沒那個心情。
“既然是神官，就有辦法讓你回歸從前。”李諾說這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馬爾傑的賤臉。
從一個普通特工晉升到反情報部的管理者，這都要求她必須是一個及其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追求的是地位與權力的人。
娜娜米“嗯”了一聲，然後回過頭：“誰啊？”
此時，他們聽見了係統的聲音：
【提醒，距離夜之城越近，耳邊就越是危險】
“你先告訴我清道夫的老巢還有多遠。”李諾說道。
著眼望去時，茶白帶著開羅君和美智子從外麵闖了進來。
“李諾……”
茶白習慣性的用鞋跟踩死了一個清道夫。
瓦萊麗回過頭，她聽到了非常非常熟悉的聲音。
這時邢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乾嘛戴著頭盔？”
子彈對她無效。
這就是瓦萊麗的縮影。
辦不到。
“嗯……”
【裝備要求：力量25，學會技能“百思不解之舞”】
從死掉的玩家身上搜刮出血藥後，立即順著有v的氣味的方向趕去。
一起長大的兄弟被清道夫挖空了內臟。
她帶著血衝了出去，一棍子杵在了開槍者的胸口，機械腿的拚合裂縫處發出紫光，內部微型電機的運轉像是蓄勢待發的啼鳴。
她的意識突然被拉回了黑暗中。
【惡魔或是說不可名狀物掌握的魔法，也可稱為詛咒，你可以給惡魔的靈魂選定一個軀殼，用來承載它的重量，但要注意一點，軀殼的強度必須等同於惡魔本身的強度，否則它會不高興，並用意念把你變成瘋子】
“不是吧……死了？”
“草了，v，你他媽看看自己在乾什麼！”
“他被人踹蛋了？”
李諾仔細打量這位【救濟者】，卷發，胡渣子，高個子，慵懶麵相，跟《銀魂》劇場裡跑出來的黑發阪田銀時似的。
李諾留下了一個活口，不因為彆的，這家夥穿的像領導，而且“獵人”的感官告訴他，這家夥身上有點異常。
那家夥看了眼屋裡的櫃子。
“不好了……”
工廠。
但就算這樣，瓦萊麗也一直秉承著自己的本性。
機艙打開。
李諾收起槍，他越來越想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但為了自身著想，還是把頭盔給戴上了。
“高科技啊……”李諾歎道：“我怎麼不知道清道夫這種地下組織還有這種科技水平。”
一隻腳已經踏入門那邊的時候，光芒蓋過了她半個身軀時，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v睜開了眼睛。
一個在公路上見不到的建築物突兀的出現，像海市蜃樓般扭曲著光線和景象。
比如像馬爾傑的說法，瞳孔右移，或者，當他言不由衷時，目光會看向一處讓自己心安的區域。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想。
反情報做的就是情報收集的間諜戰，要求的是頭腦高度靈活，遊走在危險間，身手也必須優秀。
“軍用科技……和清道夫合作？”娜娜米疑惑。
“老維……”
他怎麼也辦不到。
“上級是誰？”
至於那些光顧的人後果是什麼，嘿嘿嘿~
從工廠旁邊不遠的化糞池就能知道了。
娜娜米眸子微微顫動，微不可見的扭頭，小心的問道：“可是為什麼，隻有我能聽見。”
把手大門的兩個男人端著步槍，看到李諾的出現沒有慌亂或有其他情緒出現。
“是啊……馬兄……你可真有病。”維克多被馬爾傑用召喚投影放了出來。
李諾從廢墟的鐵片裡爬出來，順手把v給拉了出來。
“v。”
【舞娘的鋼管+6】
茶白捂住嘴：“忘，忘車裡了！”
“企業家要二手植入體做什麼？”邢凱問道。
明明剛把她拉回來。
中間人說，這麼點兒錢隻能請來這個城市最牛逼的那個傻子。
隱約中，她聽到了來自現實的吵鬨聲。
金光一閃，將滲進皮膚的子彈彈了回去，劈啪作響的打在開槍者的身體裡。
換上一發“水銀子彈”，拿出折凳放在鋪滿了血稠的地板上。
“哼……”
“彆亂動。”邢凱的手指點過，觸及她的鼻梁。
不想死。
“可是……我被邁爾斯……”
綻開的口器對準了李諾的臉就咬了過來！
扣動扳機，早就蓄勢待發的水銀子彈轟開了對方的腦袋。
那家夥不笑了，口罩下的牙齒摩擦出咯吱聲，痛的說不出話。
v是特殊的。
她立即拿出手機試圖呼叫李諾，但那邊處於地下室沒有聯絡信號，又打開玩家視界，留下一則消息。
門的那邊亮出白色的光芒，刺眼的令她一時無法適應。
李諾頷首：“嗯，她托我找你回去。”
邢凱：“遊戲人生啊，沒有在意的必要。”
李諾打了個響指：“誰跟我進去？”
娜娜米：“你和我們分開行動乾嘛？”
“真煩人啊……”
就像後來的她。
“我問，你說。”
李諾：“我打算摘下頭盔，你們想看我的臉嗎？”
突然屋裡傳來了震動聲，如同野獸出籠的寒意席卷著這間被血稠覆蓋的屋子。
邢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遠處烏雲後的天空。
娜娜米說道：“李諾，我聽馬爾傑說，你在2076年把亞當重錘給一槍崩了。”
炸彈能被她躲開。
沒讓對方說話，李諾一腳踹在折凳的椅子上。
這不是吊著她。
娜娜米也回過頭：“哈？”
“先說正事。”邢凱沒有廢話，過來就直奔正題：“我的任務線最後拿到了一個芯片的密碼鑰匙，和劍士線聯動。”
她打開玩家特有的地圖，瞅見標注著馬爾傑的紅點，就在正上方。
很顯然的，這裡經常有迷途者光顧。
茶白啟動義眼：“有熱能反應。”
噗——
是夜之城最棒的傭兵。
李諾：“v？”
有鏡子大師在，什麼離譜的展開都有可能發生。
“我不行了……”邢凱滿頭虛汗，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一屁股坐在犄角肮臟的血稠中：“大治療術消耗精力太高了……我歇會兒……你們隨意吧。”
邢凱一腦袋的血從廢墟裡掙脫出來，把娜娜米也給拉出來後，忍不住的吼道：“誰家的爆炸物這麼出場啊！”
他說了一個更荒誕的理由。
一個如同打開重生係統的聲音打斷了茶白的思路。
邢凱歎道：“沒想到世界最強……還是個大美妞啊。”
瓦萊麗走向了敞開著光芒的門扉。
【體質：100】
她進入荒板後，最初工作地點並不在夜之城，主要負責各個公司與荒阪公司的的情報戰任務，後空降進入夜之城反情報部。
v：“不……瓦萊麗。”
她麵無表情的抬起頭，將錘子從另一側的一人腦袋裡拔出來，沾著猩紅粘稠的拉絲，猛地起速，把剛取出手機要呼叫支援的人砸死。
視窗裡彈出了茶白最後的留言：馬爾傑要空降，李諾，躲遠一點。
“你先彆死呢。”
然後當帽子飛到了工廠一層半高的小平台上時，李諾消失，利用【飛雷神之帽】的特性直接傳送進工廠上層。
“找我做什麼？”
……
牆壁的管道裡噴出大量的白色蒸汽。
從《尼爾》劇本第一次遇到開始，蘇美就一直想看看李諾的臉，原因無它，一個有腦子，身材消瘦，聲音好聽，拿著手杖穿著風衣的家夥，怎麼想怎麼也應該有點兒少女漫畫的意思。
瓦萊麗的夢境很混亂。
“不是合作，是從屬關係，以前美洲大陸亂，清道夫可以到處作亂，現在統一了，他們還活的瀟灑，沒事閒的就劫持幾個老實人，把人家義體拔出來賣了，連腦髓都不留著，你們以為為什麼他們能這麼猖狂？”美智子笑道：“每次清道夫襲擊案件發生，警察都是做做樣子在襲擊事件結束後到場，我們中間人這兩年就沒接到過關於清道夫大規模的剿滅委托，從始至終的原因還不是上麵有人。”
清道夫們感受到了被他們解剖的那些人才有的絕望。
“你們的主線是什麼？”
總之，等娜娜米解決了那個玩家後，李諾便指了指屋裡：“走吧，應該清乾淨了。”
“為什麼？”
越野車停在附近，邢凱從車上下來，叼著一塊黑麥麵包：“呦~”
“椅子的鐵棒全長一米，不知道你的直腸子能不能通到嗓子眼。”李諾順手把槍口抵在對方脖子上：“v在哪？”
“神他媽消防圖……割腎的清道夫還挺懂安全意識。”
“我……”娜娜米有點驚訝：“我剛剛明明聽見有人在我身後說話……”
她把芯片扔到地上踩碎。
“李諾，你帶著一個npc做什麼？”娜娜米意指美智子。
“娜娜米，你彆在邢凱對麵蹲著。”
v看著正在跳腳的娜娜米，疑惑的把目光又轉向李諾。
她能看到了人類看不見的光和顏色，單調昏暗的丘陵變成了另一種樣子，傳輸電力和信號的電磁波將整個視線籠罩在黃昏般的霞光中。
特彆是……自從進入夜之城的區域後，鏡子大師便一直在視線範圍裡閃爍出現。
茶白目視李諾的背影，被護目鏡遮住的雙眸中藏著擔憂之色。
李諾：“彆問，也彆想，他能讀出我們腦子裡在琢磨什麼，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之前，先有一步走一步。”
她報警，警察告訴她，要讀懂這個世界的規則，命就值幾千塊。
亞當重錘，這個曾經被李諾一槍給崩了的，但又複活的家夥，從上方跳了下來，他直線的壓向正下方的娜娜米。
管道、屋頂、地麵、家具、實驗器材、手術工具、樓上的屍體，一連串事物被衝擊卷在一起，砸進了地下室！
所以李諾看著鏡子大師消失的位置，眼神深處的殺勁兒藏不住的外泄。
“換個詞，開盲盒。”李諾舔著嘴唇過去。
怪物坐回折凳抽搐了幾下後沒了聲息，血肉變得稀碎，像泥鰍一樣從座椅滑落到地板上。
“咳……”李諾撣著身上的土，順坡下驢的說道：“你看，v，維克多先生都加入我們了，現在選擇權交給你了。”
娜娜米在衝擊未過去的眩暈中虛著眼，掃了眼李諾，又掃了眼馬爾傑。
“還說沒計劃……這倆人心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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