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李諾高興的對天大笑三聲，無限猖狂的樣子特彆欠揍。
他弄懂了【煉金手記】的新能力，並學會了。
【排列組合】
【效果：通過材料生成一份“正確”答案】
意思就是，把材料放在一起後，便能看到“最好”的運用方式之一。
他也有類似於直接看到藥劑圖紙的煉金能力，但那個的效果偏向於：合成一份合格的藥劑。
藥劑煉金麻煩的地方是劑量，放多少材料沒辦法把控，多了少了，效果都會差距極大，而作為核心素材的“突變誘發物”極其稀少，往往隻能做出幾瓶煎藥，然後矮子裡拔將軍。
【排列組合】的意義就是讓煉金術師感覺出“正確”的藥劑量，以及更好的組合方式，類似“女人的第六感”。
【微笑的迪妮莎的煎藥】不再占用煎藥毒素之後，急需補充厲害的煎藥，這是李諾最需要的東西。
然後，【煉金手記】另一個解鎖的能力。
【煉成陣升級】
【效果：能解讀更深奧的煉金術】
其實每次【煉金手記】解鎖新的等級後都有這個效果，但本次是直接把它懟在臉上，意思就是：大升級。
夏諾雅的【真·咒印之術】能看懂了。
通過解讀，李諾獲取了新的煉金技能。
【多米納斯刻印】
【類型：煉金技能】
【學習要求：靈力150，掌握召喚類技能，掌握“出眾”的幻想類法術或氣的使用方式】
【效果1：擊殺強大對手後，有15%概率獲取其“碎片”】
【效果2：吸收“碎片”，獲取該生物的一次性召喚技能（注，根據生物性質不同，召喚來的技能區彆極大，有可能是該生物掌握的某種力量，也有可能是直接召喚來該生物作為虛影戰鬥）】
【簡述：“多米納斯”的力量本身就來自德古拉，是高維生命體的力量，如果使用者沒有接近高維生命的力量，會被反噬，同理，使用者召喚的碎片力量強於本身，也會遭到反噬】
【注：隻能刻畫在後背上】
得到這個技能後，李諾完全篤定了【強者的碎片】就是【多米納斯刻印】的分支。
擊殺古斯獲取的碎片擊很多，它們大部分的能力都是增幅現有麵板能力，少數的比如“軀”的力量較為特殊，也不過是加強“空間法術”效果，但有了【多米納斯刻印】，便全都能利用起來了。
至於細節，需要時間實驗，那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有兩個問題。
一，學習條件所示，隻有李諾和茶白能學，馬爾傑學不會。
二，要畫在後背上。
茶白後背上已經有了個印記。
這倒不是難事兒，把她後背的皮給扒了，再畫一個就行。
李諾就麻煩了，這裡能畫且會玩兒煉金術的人隻有他，但他也做不到給自己後背畫畫兒。
“【仿身淚滴】。”
李諾立刻想到答案。
這時來了一條遠程通訊提示。
“終焉回廊”，菲爾。
李諾的墓碑張開了一個屏幕，畫麵很模糊，這是跨回廊通訊的弊端，信號不穩定。
“喂，喂，嗯，能看見我？”
“……”
“怎麼是黑的？”
李諾拿一塊幕布把屏幕給罩住了。
“大哥你彆玩了。”
菲爾語氣特彆和善。
“哎……菲尼斯，你彆亂走！那邊兒是個絞肉機！”
半分鐘後，菲爾才摸著頭上的冷汗回來。
李諾覺得好玩。
“你那兒挺熱鬨啊？”
“【暴食者】能把吃掉的人分解出去，不過隻限於在某個特殊空間活動，不說這個，我和你做個交易。”
菲爾直入主題，他對於煉金煎藥的需求顯然超過了李諾。
“你這裡有沒有一種叫做‘高級石英’的東西，我需要那個材料。”
巴塞爾盛產石英，但高級石英隻在上層擁有，李諾拿不到，不過溫克肯定能辦到。
“那我委托你一件事。”
李諾拿出幾張畫像。
菲爾湊近，臉占滿了整個屏幕。
“朋友，手繪不錯啊。”
“彆人都以為我是打印的。”
李諾直入主題，說出了他要的報酬。
“他們是你們‘終焉’的人。給我他們的情報。”
“目的？”
“給個老朋友報仇。”
畫像上的人，是殺了蘇美的“終焉”玩家。
啪——！
菲爾關掉了通訊。
李諾正懵逼的時候，茶白進入回廊，她走過來拿起那幾張畫像，搖了搖頭。
“不坦率。”
李諾沉默不語。
今天特彆忙，索倫那邊兒又來了一封郵件。
——“瑞克那幾個家夥過來找我，說是你介紹的，其中有一個還不錯，我打算留下，人頭錢我明天拿貨物付給你。”
茶白站在他旁邊，瞥了一眼。
“你把小舞介紹給溫克，又把能接觸的男性玩家介紹給索倫，會不會……”
李諾坐在地上，攥住她纖細的小腿，幫她取消語言功能。
“你的意思是，為彆人做嫁衣太危險，就算是盟友，也不是咱倆這種脫了褲子玩泥巴的關係，不能相信。”
茶白“嗯”了一聲，話糙理不糙。
“和我有過命交情的隻有老馬，稱得上朋友的隻有瘦哥和娜娜米，排除你，就他們仨我能完全信任。除他們以外的所有人，都靠的是既得利益捆綁關係，有莉莉安在，我和索倫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娜娜米在，溫克就一定不會背刺我。”
茶白有時候想不出為什麼李諾腦子裡會琢磨這麼多事情，但就是這方麵才讓她能安心當個“敗家娘們”。
“我現在就是做個‘中間人’，把‘資源’分配到兩個能拉起來的團隊裡，給咱們爭取一個既不需要供養也能利用的途徑，方法無非是我或者老馬拉人，我們做中間商，把人送給有用的組織，那些組織的人和我們也有關聯，一來二去……”
“你們倆就成拉皮條的了。”
茶白打斷他，道出了事實。
李諾站起身，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捧著她的臉，吻了她臉頰一下。
“放下心，第二的排名，第一的實力，才是生存之道。”
茶白眉頭微皺，她被他用她老用的方式給拿捏了。
“我聽你的……嗯，我就是告訴你，今天我打算在家睡覺……樓下的大媽叫門，下午我去幫居委會大媽們組織棋牌賽……”
“小心彆讓那群大爺鑽空子，那幫老家夥不老實，愛拿棋牌賽的由頭泡老妞。”
其實李諾的心眼兒除了他爸的遺傳，剩下的絕大部分都是跟小區大爺大媽學的。
“對了，你先等等！”
李諾叫住她。
“我新學了一個刻印，先給你用了。”
茶白好奇。
“是夏諾雅那個？”
李諾頷首，然後拔出手杖。
“去屋裡，我得給你扒皮。”
茶白身體太硬朗了，扒層皮堪比扒層鋼鐵。
在麻醉素的輔助下，她倒是沒什麼事兒，李諾累得手直抽搐。
片刻後，他將【多米納斯刻印】形成的煉成陣畫在她後背上。
成型後，除了原先的麵板外，又蹦出了新的麵板提示。
【注：適配性很重要】
適配性這東西，說起來並不玄乎，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人和狗理論上生不出孩子。
茶白適配的碎片……很遺憾……戶愚呂弟。
“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你是肌肉棒子。”
“但我看上去沒有肌肉！”
麵對茶白的據理力爭，李諾選擇無視，並在心裡腹誹：你是內在肌肉型。
【戶愚呂弟的碎片】
【效果：肌肉強化，最高可開啟百分百肌肉強化度，體質、力量都會得到大幅加強】
這是強化類技能，也是戶愚呂的招牌能力之一。
茶白還能再加個碎片。
這次叫人相對比較滿意。
【比蘿蒂絲的碎片】
【效果：使用“比蘿蒂絲”的魔法炮】
這就是技能類召喚碎片，可見【多米納斯刻印】的實際用處就是使用BOSS的力量。
但到此為止，茶白不能再加入碎片，她有一種被喂飽了的感覺，再加進去就要身體爆開。
碎片強度影響裝載量。
這東西還能有額外獲取方式，通過小隊稱號【危險代理人】的特性，可以把玩家擬定為“BOSS”，擊殺後也有概率能獲取玩家的碎片。
“你呢？”
茶白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誰給我畫？”
李諾問到了茶白靈魂深處。
為此他得找一趟溫克，索要放在老狐狸那裡的【仿身淚滴碎片】。
臨走時，墓碑傳來了一條消息。
菲爾的郵件。
李諾走過去，將郵件裡的東西取出來。
三個人頭。
是殺了蘇美的“終焉”玩家。
李諾沒想到菲爾竟然去做了，而且這麼快。
與人頭一起傳來的還有個耳麥，【國際長途聯絡器】，使用一次需要消耗1000金幣，隨時間加收費用。
李諾取下血肉，裝在瓶子裡，然後將人頭放進武器匣子，背著匣子便出了門。
……
“收到了？”
路上，他接收到菲爾的聯絡，聲音有很大的信號乾擾，即便獵魔人的聽覺也隻是勉強聽清。
“嗯，好快。”
“‘終焉回廊’不成文的規矩，能在內部獵殺玩家，我認識這幾個人，把他們做了也不費時間。”
菲爾沒有任何隱瞞。
李諾心有波動，但不意外。
讓“無儘回廊”一個團隊幾乎團滅的三個家夥，就這麼被菲爾在短時間裡給辦了，回廊和回廊之間的差距，內部玩家的差距，很多人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大。
另一方麵，“終焉”的人確實為了一個目的能不顧及一切，哪怕很微小的目的，所有回廊共有的一個常識，彆跟“終焉”結仇，也彆跟“終焉”做交易，他們的人喜怒無常，一旦出了問題，這群家夥能做出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
除非，你跟他們是一種人。
李諾說道：“高級石英我會想辦法。”
菲爾那邊猶豫了幾秒。
“你要是搞不到就給我個圖紙做交易也行。”
“應該還有彆的事情吧？”
李諾覺得菲爾不至於直接給他打長途。
“你在‘終焉’出名了。”
“哈，我在‘無儘’都沒出名。”
“是阿姆羅小隊的那個齊郎宣傳的，我在殺這幾個貨的時候還看到了你的宣傳單子，說是打敗了‘終焉’的王八蛋，在我們這裡，有能耐的家夥腦袋都有價格，包括我，也包括你，啊，對了，還有‘死亡回廊’的人，他們是一群會在背地裡報複人的混蛋貨，總之，小心。”
李諾覺得奇怪。
“你擔心什麼？”
菲爾笑了一下，聲音有些模糊。
“第一，作為獵魔人，我需要你幫我研究煎藥；第二，這世界藏龍臥虎，厲害的家夥有可能都藏在暗處，小心為上沒什麼不好。”
這時，李諾已經到了墓園外。
他看到了一個掃地的女孩，穿著黑色長裙，滿臉笑容，陽光至極，這是個玩家，看上去很平常的高等級玩家。
【埃米爾的麵具】一瞬間崩出了裂紋。
女孩對他點頭。
“你好……”
下一秒，女孩轉過身，步入一道魔法門，消失在眼前，似乎不想被人看到。
“你說得對，藏龍臥虎。高級石英我會給你找到。”
李諾掛斷通訊。
根據回廊的各種傳言，有那麼一些獨狼玩家的力量深不可測，卻隱於暗處。
世界很大。
“也很小呢，蘇美。”
李諾把三顆人頭放在蘇美的墓前，行了個禮，作為道彆。
《賽博朋克》的時候，蘇美作為“劍士”保護了他，李諾嘴上不說那是逞強，但心裡記著彆人的好，就像配槍的名字定為【瑪姬】……這些人他都記著，一個都沒忘記過。所以即便沒有菲爾，他也會想辦法做了這幾個凶手。
如但丁所說，斬殺惡魔之人，要保留為人底線，何況是光之戰士。
……
溫克的酒吧裡。
李諾來要他想要的【仿身淚滴碎片】的修複完整品，得到的卻是個讓人腦子一懵的東西。
砰！
李諾忍住拔出槍的衝動，掰斷了桌子一角。
“我的【仿身淚滴】呢？”
溫克瞪大眼睛，臉頰顫抖，恐懼的想跑。
“李諾，你冷靜。”娜娜米拉住李諾肩膀，對溫克皺眉：“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
溫克看著桌上跟果凍似的粘稠的爬行生物，磨著牙齒說道：“這個……是我找那個和咱們有交易的工作人員偷偷換的。你不是要……”
“我要的是能用的【仿身淚滴】，哪怕是碎片都行！”
“你等等。”
溫克回憶著他和那個工作人員交易時說的話語，按照對方的交代，扒開了果凍生物的身體，從裡麵拔出了一個符紙。
該生物瞬間變化形態。
在一眾人眼前，變成了一個……長著小豆眼的小玩意兒。
李諾和娜娜米都傻了。
小家夥身上跳出了一個玩家能看見的麵板：
【智障版百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