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關鍵時刻,瑪麗突然站了出來,擋在秦堯身前:“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能理解你想做的事情,但我也有我的立場。
他是我父親,所謂的錯誤決斷亦是建立在想要保護我的基礎上,因此我不能對此冷眼旁觀。請你看在我們關係還算友好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
秦堯微微一頓,淡漠說道:“當時受氣的不是我,所以我沒資格說原諒。”
瑪麗懂了,迅速來到秋生麵前,深深一躬:“我代表我父親,向你表達誠摯的歉意。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忘記方才的那些不愉快。”
秋生心底的火氣漸漸退去,擺手說道:“我沒事。就像你父親所說,換位思考,我可能也會是相同表現。”
瑪麗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謝謝,又轉身來到蕭文君麵前。
“彆費功夫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不等她開口,蕭文君便斷然說道:“你剛剛也在場,應該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我最後搬出了秦堯的名字,你父親是真想弄死我的。我和秦堯的觀念一樣,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更不會原諒。”
“嘭。”
聽到這裡,錢如海毫無顧忌的朝向她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姑娘,是我有眼無珠,辜負了你的好意,我鄭重向你道歉。”
蕭文君:“……”
秦堯瞥了錢如海一眼,心說:能屈能伸不要麵子,這廝能夠發家不是沒有道理的。
“道歉就不必了,你先前辜負了我的好意,我現在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蕭文君搖搖頭,伸手一指石堅,向錢如海說道:“報官,狀告此人心術不正,慫恿門下弟子入室行凶。”
錢如海:“……”
這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他不了解修行界,但生意做到他這種級彆,不可能不懂江湖,深知在江湖上,一個原本德高望重的人,一旦名聲壞掉了,頃刻間就是破鼓萬人捶的下場。
“怎麼,有問題?”見他遲遲不語,蕭文君輕笑道。
錢如海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玩夠了嗎?”一直耐心等待的石堅等到現在,終於喪失了所有耐心。
若非親生兒子的身軀還在對方手裡,他早就憤然離去了。
見他咬牙切齒,麵帶厲色,為防止狗急跳牆,秦堯不再刺激他敏感的情緒:“我來的路上見到一群狐狸在拖著一道白衣人影,來不及細看,不知那是不是你徒弟的身軀。”
石堅揮袖收起石少堅的陰魂,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真想弄死他啊!”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秋生嘀咕道。
秦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等我們成長到能夠取代他的時候,你就能得償所願了。對了,文才呢?”
“師弟,我在這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文才頓時從外麵跑了進來。
“我們走罷。”秦堯頷首道。
“秦先生,萬一那石少堅再卷土重來……”瑪麗憂心忡忡地開口。
穀悟
秦堯聳了聳肩:“為救你一次,我朋友受了一肚子氣不說,還險些把命給搭上,這種救人的代價我們承受不起。瑪麗小姐,錢先生,我們先走了,你們,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