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龍回來後,一直提著的一股氣立刻鬆了下去,站都站不穩了,聽她這麼一說,腳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
吳春鳳嚇一跳“哥,你怎麼了?”
她正要上前,後麵的人緊接著進了屋。
她這才瞧清楚,那兩人架著的根本不是林曉然兩姐妹!
大家進了屋,紛紛取下頭盔,雨衣,吳春鳳和溫迪清楚地看到,全是去的那幫人。
林曉然兩姐妹的影子都沒有!
溫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瞪向吳春鳳,滿眼質疑。
吳春鳳明白他的意思,忙問她哥“哥,你們怎麼回事,沒把林曉北抓回來?”
吳春龍掙紮著站起身,挨個檢查他兄弟的傷情。
“我們就沒看到她們。”他喘口氣,恨恨地道。
他的兄弟傷勢都不容樂觀,身上或多或少都被砍出了傷口,其中以他的得力乾將阿丹傷勢最重。
在雨地裡就昏迷過去,被架進來後,仍然沒有醒過來。
吳春鳳跟過來,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大道傷口,已經深可見骨,這會兒還在汩汩往外淌著鮮血。
他的臉色灰白,嘴唇發青,已經蒙上了一層死氣。
吳春鳳驚恐地捂住嘴“哥,誰把你們傷成這樣?”
“一幫混混,不曉得是誰。”
吳春龍簡單說了一句,用力拍打阿丹的臉“阿丹,醒醒,堅持住,彆睡!”
阿丹長得一臉凶相,剛才就是他要把林曉然姐妹弄死,扔到水裡,此刻卻是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離死不遠了。
吳春龍拍了半天,他總算睜開眼,艱難地問“龍哥,我死了嗎?”
吳春龍聽得心酸“還沒呢,不會死的!”
阿丹卻感到身上一陣陣發涼,心裡發慌,有種不祥的感覺,他快死了。
他逞凶賣狠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慘。
當時他乾翻頭盔男以後,那個瘋子一手鐵棍一手砍刀朝他衝過來,砍刀在車燈的照射下,發出冷冷的光芒,在雨中一晃一晃,怪疹人的。
不知道怎麼的,在那瘋子向他舉起砍刀時他,的心突然慌了下,就這一下,他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那一刀幾乎把他的手給砍斷,劇烈的疼痛頓時蔓延到整個身體,痛得他差點暈了過去。
好在他也是個狠人,硬是忍著劇痛和那個瘋子搏鬥,把他乾翻後,又衝向新的對手。
現在他的手臂麻木到感覺不到痛,也不能活動。
這條手臂會不會就此廢了?
阿丹要變成阿單了?
他再沒了往日的凶狠勁,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吳春龍看到他身下滲出的一大灘鮮血,衝著吳春鳳大吼“藥呢?有沒有藥?止血的?”
吳春鳳被這場麵嚇傻了,哆哆嗦嗦抬頭,問溫迪“溫迪,你這裡有藥嗎?”
溫迪皺著眉頭,厭惡得很。
這些蠢人,事情沒辦好,還把他家客廳弄得臟汙不堪!
不過看到吳春龍殺人般的眼光,他指了指書房“有一抽屜藥,我不曉得哪個是止血的。”
“帶我去看!”
吳春龍站起身,把他往書房拎。
溫迪掙開他的手,邊走邊問他“你們不是去找林曉北嗎?怎麼弄成這樣?”
吳春龍搖搖頭,歎口氣“彆說了,在她家門口遇到一群混混撞我們的車,沒忍住,打起來了。”
他已經後悔了,他們是去洗劫林家的,怎麼會腦子不清楚跟不相乾的人乾仗?
現在兄弟們傷成這樣,自顧不睱,還哪有精力找林家的麻煩!
不行,兄弟們不能白白受傷,必須找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