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顯金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正常、自然地與小姑娘開啟話題。
身旁出現一腔水靈靈卻略顯驕矜的聲音。
多是金銀珠寶,珊瑚頭麵。
顯金嘴裡還嚼著青菜,茫然抬頭。
跑了的顯金另尋了個角落吃茶,搭了個眼睛看全場,心中思忖,這恐怕是滿宣城府有名有號的姑娘都來了吧?二十來位姑娘,帶來了二十來種香味,天南海北的香味混雜在一起,顯金如同一隻進了地鐵站的導盲犬——不知拿這鼻子怎麼辦。
顯金抬頭,見一個模樣標致、嘴兒翹翹的姑娘穿著件嶄新的燙金彩緞褙子並六幅折裙斜眼立於身後,其後還跟著兩個樣貌不如她、打扮也不如她的姑娘,活脫脫一個霸淩小團體啊。
熊呦呦抱歉地同顯金笑了笑。
至於寶珠,顯金是當女兒養的。
“她送啥呀?”燙金彩緞褙子捂著嘴笑,“莫不是送了她那二嫁給人當小娘的娘親,如何魅惑郎君的心得?”
“賞梅,是賞氣、賞形、賞味、賞色。”
更何況,還是個拖油瓶。
說實在話,對這種場合,顯金非常陌生。
為了緩解尷尬,顯金端著茶,認真地、仔細地賞梅。
更何況,這拖油瓶剛剛還玩弄她!
顯金想起那夜窗台下的紙箋,張口想問,卻被陸陸續續、三三兩兩進來的紅鶯翠柳打斷。
前世纏綿病榻,人多的地方,她不能去,也不願意去,萬一突發狀況,豈不是給主人家惹麻煩?
今生一過來就開始招財,陳家也沒這麼多姑娘和她磨練感情,在涇縣倒還有一左一右兩姐妹稱得上手帕交,可著實手帕也沒怎麼手帕,交也沒怎麼交。
沒一會兒,整個花間便圍坐著十來個衣著光鮮、打扮齊整的小姑娘,有的留著頭,有的及了笄,大多都在十四五歲的區間。
這樣想來,喬師得見天日,也快了。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顯金沒有參加過的,高規格宴會。
身後空無一人啊!
穿過回字形的抄手遊廊,四岸含苞欲放的梅花如緩緩拉開畫卷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一兩個認識寶珠便湊過來同花花說話,顯金看了看兩個小姑娘目光澄澈善意,便幫寶珠理了理衣角,鼓勵似的輕聲道,“去吧,與舊識聊一聊、開開心。”
待人數到儘,一眾人在熊呦呦的指引下,向外堂去。
顯金不在意地擺擺手,“你是主家,自要招呼妥帖。”
顯金放下筷子,皺起眉頭。
熊呦呦臉上的笑頓了頓,“寶眷,你休要——”
“彆胡說八道!”
顯金眉頭緊蹙,“此等寶典,怎可輕易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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